陳巧月有點氣又有點得意地環抱住他的肩頸,還不忘哼一聲。
這是這一夜,他第二次將抱到二樓主臥。
這一次,他直接將放到了浴缸里。
“洗澡睡覺,明天送你去民政局。”
“……”鬧了一晚上,也確實有些累了,陳巧月指揮道,“給我放水,我還要玫瑰花瓣。”
李佑賢碾滅了煙,放水試水溫,而后轉出去,大概是找花瓣去了。
過了不大會兒,他真的提著一籃花瓣回來了。
看樣子是從前院花圃里采來的,先放洗手池里仔細洗干凈了,才準備放到浴缸里。
結果,他一回,就見陳巧月已經赤條條泡了進去。
茂的長卷發松松挽了一個髻,頰邊也漉漉的,正眨著眼睛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一走近,陳巧月立刻雙臂環,“不許看我。”
李佑賢本來沒有看的意思,花籃一抖,玫瑰花瓣飄揚揚落下,掩住了水面以下的。
他重新試了試水溫。
浴缸是恒溫的,自帶氛圍燈帶和按功能,應該能把大小姐伺候好。
他轉離開。
沒走出兩步,就聽后傳來一句,“狗男人。”
小聲,但清晰。
腳步停住,他轉回來,默默對上的眼睛。
靜了幾秒,李佑賢干脆回來了,半坐到不遠的洗手臺上,點煙,說,“你今晚上,用那雙眼睛罵了我好幾次了。”
“……到底怎麼了?”
“你活該呀李佑賢。”
陳巧月說著,跪坐起來,給自己上打泡沫。
李佑賢沒辦法不看。
看了更覺難熬,抬手要扯領帶,才意識到領帶早已解了,于是解開了兩顆扣子。
還是覺得口干。
偏頭看他一眼,說,“我也想一口。”
李佑賢起走過去,站到浴缸旁,著煙湊到臉前。
他沒彎,手臂也只隨意垂著,陳巧月就仰起臉湊過來,幾乎是追著煙,含住,吸一口。
徐徐吐出煙霧時,眼神再往上幾寸,對上他的眼眸。
心里想的是,這種死亡角度他也這麼好看吶。
李佑賢再次確認自己不是正人君子。
他有了不該有的聯想。
他結滾了滾,一個巨明顯的吞咽作,仰臉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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