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一響，顧笙的神就繃了起來。

第一個試跳的，是A組的吊車尾，於悅。

這個姑娘天賦不錯，但績發揮不穩定。狀態好的時候，能跟李瑩瑩王妃予不相上下。狀態差的時候，連B組的表現力都不如。這次會參與部比試，是秦老師的一點私心。

於悅比較張，下面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四肢是眼可見的僵。

五分半分鍾的舞蹈，跳完下面雀無聲。

秦老師的臉變得嚴肅，互說了幾句話，冷聲說：“下一個。”

顧笙瞥到了三位教習老師的臉，四肢也漸漸發涼。可能王妃予說得對，太久沒有登過大舞臺，的心失去了從容。閆老師一直對的期不低，不想面對閆老師這種失的眼神。

《綻放》這支舞難度高是公認的，不然也不會搞部比試。

站在顧笙前面的三個，全都不合格。於悅開頭僵，好歹作全部做到位了，練度也夠。後面幾個估計到嚴肅氣氛的影響，作都沒跳完就被教習老師中途喊停。

秦老師的臉非常難看，沉得能滴水：“這支舞早就給你們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夠你們琢磨麼？一個個跳這樣，你們太讓我失了！”

幾個姑娘耷拉著腦袋，氣氛低迷。心態不好的，已經哭了。

秦老師平時就很嚴厲，火上心頭的時候說話更不留。閆老師怕話說重了，影響後面三個人的心態。拉了拉胳膊，小聲地阻止：“行了，這些話私下說。你消消氣，妃予顧笙還沒跳……”

幾個老師勸了勸，秦老師才下火氣。

顧笙倒是沒被秦老師的脾氣嚇到，反倒是前面幾個姑娘的失誤，緩解了的繃。音樂聲響起，顧笙就輕盈地走到臺中間。

深吸一口氣，作進的很準。

況比顧笙想象得好很多，從小練舞練出來的專注，一跳起舞就會忘我。

顧笙的舞蹈表現力，是從小就存在的。《綻放》這支舞對於來說，作練以後，會產生自己的理解。秦老師本來還難看的臉，隨著顧笙對《綻放》的詮釋，慢慢舒展開。

為了這場部比試，顧笙特意穿了紅子。

奧黛麗老師對的評價是像火一樣燃燒，疾風一樣優雅而敏捷。《綻放》的節奏快，彩濃鬱。顧笙一旋轉起來，鮮紅的舞在舞臺中央，就像一朵開到極致的花。紅的荼蘼，熱烈的沉淪。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閆老師的眼眶都紅了。

周老師也有點激，這個平時不太有存在的舞團合夥人，今天激的站起來。

秦老師臉上的烏雲散開，沉靜地點點頭。

沒有過多的誇讚，只是點出顧笙的問題：“你太久沒跳了，雖然表現力和染力還行，但作比起四年前來，生疏了很多，靈活度也有所下降。”

秦老師的嚴厲不分對象：“最重要的是，你力。如果是你的力能維持以前的水準，這支舞跳下來，不該這麼的。”

這些問題顧笙本人也都知道，深吸一口氣，穩住呼吸說：“我知道的。”

“嗯。”秦老師低頭在紙上寫了些什麼，頭也不抬：“下一個。”

王妃予跟李瑩瑩的水平，當然不用說。這兩人，一個是團裡的臺柱子，一個是替補臺柱子。王妃予比李瑩瑩強在舞臺表現力，李瑩瑩又比王妃予更勤能補拙，表現更穩。

兩人跳完，各有千秋。

閆老師當然是傾向於自己的得意門生，秦老師卻傾向於顧笙。秦老師認為，舞蹈取勝的關鍵在於靈魂。周老師一如既往對兩人的話沒意見，只是強調，要多給年輕人機會。

年輕人不見世面，沒辦法長。魅這麼大的團，不能依賴於某一個舞者。

就表現而言，顧笙的表現力無可挑剔。比兩個年輕的晚輩要強太多，顧笙確實有種特殊的染力，會讓觀眾與一起同。但力的弊病太明顯。跳到後面，呼吸凌了。這在比賽中是一個大忌，會非常影響評分。

“瑩瑩的表現一直很穩定，很被狀態影響。”周老師再次點名說，“前幾次都是妃予代表團裡參賽，也該瑩瑩出去見見世面了。”

幾個老師爭執不下，頓時就有點難以抉擇。

“你們先出去吧。”老師們不想當著學生的面爭，讓所有人出去。

李瑩瑩狠狠瞪了顧笙一眼，走出去的時候，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後腰。顧笙一踉蹌，差點摔下舞臺。

抬起頭，李瑩瑩已經揚長而去。

“顧笙姐，你看著點路。”王妃予的臉同樣不好看，丟下一句話就路過顧笙走了。

顧笙微微吐出一口氣，心裡繃的弦松弛下來。

的目標不是代表團裡參賽，對於顧笙來說，這場比試的表現不丟人就夠了。去更室換好服，又去練功房做了拉。

比試的結果一直沒出來，顧笙待到下午三點就準備走了。

家裡的練功房還沒裝，要盡快裝出來。

剛到門口，一個悉的影刺了的眼睛。顧笙腳步一滯，掉頭就走。

“阿笙。”陸雁舟發現了他，追上來，“你別急著走，我們談談。”

微信被刪，電話被拉黑……當他發現偌大的帝都，本找不到顧笙的人以後，陸雁舟終於確定了顧笙說的分手是認真的。心裡不可置信，又忍不住恐慌，他昨晚一晚上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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