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做出最正經的姿態，但眼神卻給人一種無意識的拉進距離的覺。如果是在普通場合見面，周黎安也不喜歡這種自來的親近。一般人很會討厭磁場親和的人，但不好意思，周黎安是主進攻。他討厭莫名其妙的近。

心裡厭煩，周黎安的臉上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只是緒很淡，態度也很淡。

說實話，羅媛凝在見到周黎安之前，沒想到真人會這麼驚豔。確實打聽過，知道周家的這位豪門子弟長相不錯，但一直以為是那種金錢環堆出來的無腦吹捧。但現在越看越覺得這位周家爺長在了的審點上。哪怕一句話沒說，只是站在那兒，就已經非常吸引人。

“這次的事已經到教訓，學校方面給了嚴厲的分，已經不能參加高考了。這個罰基本等於付出了一輩子前程的代價……”

羅媛凝控制住想要飛到周黎安臉上去的眼珠子，擺出一副‘只是個疼妹妹為了家人到求人’的姿態說：“五年有期徒刑，對於一個未年的孩子來說，真的太重了。”

“一條人命，換五年的有期徒刑，我個人覺得並不是很重。”

周黎安清冷的嗓音在深夜裡聽著特別沒有人味。

羅媛凝臉一僵，辯解說：“可是那孩子能不能長還不一定，它還只是個胚胎。”

“這不是你妹妹得到諒解的理由。”周黎安轉過，他一雙眸子在燈下明昧雜，莫名有種溫又殘忍的氣質：“況且，你以什麼立場來求我幫你？又憑什麼以為我會幫你？”

羅媛凝的表僵住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黎安——白大褂，清雋俊，一舉一優雅又紳士，即使知道在裝病也沒有當場拆穿，等人走了才揭穿。

一個這樣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不留面的話？！

“可，可你是醫生不是嗎？”

羅媛凝的思緒被他打，突然間語塞。

頓了頓，有點著急地又說：“你救過很多人，私下也會做很多的慈善，幫助山區孩子走出大山，給予他們教育的機會。你願意幫助其他人，說明你心一定是善良又寬容的。那你為什麼不能挽救一個未年孩子的未來？才十七歲，如果坐了牢，這輩子都毀了……”

“不用給我戴高帽。”周黎安嗤笑，不屑一顧的，“道德綁架對我不起作用。”

羅媛凝被噎住了。不承認自己是在道德綁架：“你如果說我巧言令，這點我承認，畢竟我是個律師。可是今天來找你並不是在道德綁架，我只是希你可以寬容一點。給一個未年孩子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你應該去求你的師兄。”

周黎安已經不耐煩了。他眉心微微凝出一道褶，氣息更冷漠了。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這個的突然冒出來，他已經在顧笙的床上。計劃被打，加上長時間的沒睡眠。周黎安的耐心全無：“對你家人提起訴訟的是嚴嘉明。”

就是因為求不了嚴嘉明才來求你的！

齊書寧出事以後，嚴師兄跟變了個人一樣，現在都恨死了。不僅將辭退，收回了曾經對的幫助，還將羅媛凝一家得罪嚴家和齊家的消息放出去。羅媛凝這段時間到投簡歷，也極力地在找機會救妹妹出來。不過現在在帝都范圍，已經沒幾家律所願意收羅媛凝。

羅媛凝心裡憋得難，想說話：“周醫生，是這樣的……”

周黎安卻直接打斷了的開口：“抱歉，已經很晚了。我需要休息，先走了。”

時間已經到凌晨四點，周黎安要趕明天早點的飛機。他的素質和涵養到這裡已經全部宣布告罄，轉就離開了病房。

周黎安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公館的司機打電話，讓他立即過來接他。

疲勞駕駛容易出事，他放棄自己開車。

“哎哎等等！等等，周醫生，我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口有點不過來氣。可能短期沒檢查出來，後期可能會有別的問題。我需要加一下你的聯系方式！”

羅媛凝來不及穿鞋追出來，剛衝出走廊，周黎安的影已經消失在電梯裡。

周黎安心不好，司機接到他都有點戰戰兢兢的。雖然周黎安緒差的時候很會遷怒工作人員，但頂頭BOSS沒有好臉，下面人做事都得小心。

“周先生，去哪裡？”顧笙不在帝都這段時間，周黎安要麼在雲水公館要麼在老宅。

“去頤和路。”頤和路是顧笙的公寓。

司機雖然從來沒在顧笙的面前過臉，但周黎安邊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頤和路的地址。司機把周黎安送到小區門口，還沒下車開門，後排的周黎安手機忽然震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繃的氣息瞬間就跟冰化了似的舒緩開來。

是顧笙發來的視頻。一點開，一張糊滿了綠糊糊的鬼臉。

顧笙頂著一頭七八糟的巾包發和一張綠不拉幾的臉，鼻孔朝天的朝他翻白眼。凌晨三點的電話沒接到，但顧笙早起做造型，看到了未接來電：“你是不是不怕猝死啊周黎安？天天半夜不睡覺，凌晨三四點的蹦躂？這都幾點了，你還沒睡覺？周黎安你是不是間的日子活夠了，想提前打地府？”

周黎安懶懶地靠在車座上，笑起來：“顧氏笙笙你現在了不得啊，假槍夾的嘲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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