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不想二房的醜事被長房跟三房的人看見,可眼下事都捅出來了,更不想兒繼續被騙。韓氏咬了咬牙道:「裴永昭,你寫和離書吧。就在這裡寫,阿熒不跟你回去了!」這種況,就算兒回到臨安,恐怕日子也過不下去。本朝子改嫁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後再給兒找戶好人家也就是了。
「寫就寫,我早就想寫了!」裴永昭惡狠狠地說道。
等裴永昭寫完和離書,取下私印蓋了以後,問眾人:「我可以走了吧?」
夏柏青拿起來看了一眼,對夏柏茂點了點頭。夏初熒哭得更兇了,不想和離,肚子裡還懷著裴永昭的孩子。但是同樣害怕。若是不和離,回了臨安之後,裴永昭也許會把氣全出在的上。
而且他的和離書寫得這麼幹脆,好像早就不想要這個妻子一樣。
這個男人當真自私絕。
夏初嵐親自「送」裴永昭出府,裴永昭被護院推下臺階,指著夏初嵐咬牙切齒道:「夏初嵐,你給我等著!今日的種種,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裴永昭,你用不著威脅我。倒是我會人去你家中,把二姐的東西都拿回來。」
「不過是些破服首飾,你們夏家這麼有錢,還在乎那些?」裴永昭譏諷道。
夏初嵐搖了搖頭,居高臨下地說道:「我說的是奩產。按照本朝律法,奩產歸子所有,改嫁時可全數帶走,夫家不得置。你們定親時定帖上所列的全部東西,一樣都不準,否則我們就公堂見!六平,關門!」
裴永昭眼睜睜地看著夏家的大門關上,整個人如遭雷擊。夏初熒的奩產可是一筆很可觀的數目啊!都要他吐出來,那……那他以後靠什麼生活?
裴永昭恨了夏初嵐,徘徊在夏家門口不肯離去。他正準備再上去敲門,忽然有個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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