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好了！」下人在門外大聲道。繼而有凌的腳步聲近，王律還沒反應過來，門扇已經被人一把推開了。

幾個穿著玄的人走進來，各個都佩刀，面容肅殺冷酷。

皇城司！王律後退一步，著聲音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王大人，你牽涉到私自圈地，在家鄉逾制建府，縱容親族行兇傷人。有人告了你的狀，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玄人面無表地說道。

「這是誣告！」王律氣得發抖。

「是不是誣告，跟我們回去接調查就知道了。」那領頭之人扭頭示意左右，立刻有兩人上前去架起王律。王律掙紮著不肯走，進了皇城司，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可是當今天下能使喚得皇城司的，只有皇上！

王律被拖著往外，忽然高聲喊道：「顧行簡！一定是他害我，我冤枉啊！」他一邊喊，一邊用眼神示意一個下人，那下人連忙趁跑開了。

皇城司的人直接把他帶出府邸，塞進了一輛黑廂馬車裡。王律驚魂未定，發現馬車裡還有一個黑影，驚得往後靠在馬車壁上：「你，你是什麼人？」

那人拿出火摺子，將馬車上唯一的一盞燭燈點亮，出年輕俊秀的面龐，正是崇明。他說道：「我是相爺的人。你剛剛暗示人去英國公府傳信了吧？當初你因吳志遠的事彈劾相爺，相爺看你是言所以沒有你。其實那個時候你就了英國公和莫副相的指使吧？」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王律道，「我是左拾，有資格彈劾朝的得失，本不會人指使！士可殺不可辱！」

「王大人不用回答得這麼快，看看皇城司的人抓到了你那個心腹，他的會不會跟你一樣嚴。」

王律的心中「咯噔」一聲，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想誣陷我和英國公？你們真當這朝堂是他顧行簡的，可以一手遮天麼？等我見到皇上，定會告他一狀！」

「我勸王大人還是三思，先看看這個再說。」崇明從懷中取出一朵珠花，放在王律的前。王律抖著手將珠花拿起來，氣勢全無：「你們，你們怎麼找到的？你們把怎麼樣了！」

「王大人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外室和腹中的孩子。相爺一向不會對付婦孺，只不過這件事要是給你的夫人知道了，會做什麼，相爺就不敢保證了。」

王律握珠花，繃，說不出一句話。顧行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掐住人的死，連掙扎抵抗都無用。要不幾年前，同樣權傾一時的前宰相，怎麼會栽在他的手中？

崇明停馬車，逕自下去了。

皇城司的人對他點了點頭，護送著馬車走了。本來這樣做於禮不合，但蕭昱親自吩咐，他們也不敢違逆。

天上又落了點雨，只是雨很小，打在上，還是有點寒意。但春天似乎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