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發不出聲音。

於是了手指。

陸舟抬頭，眼底通紅，整個人看上去疲憊又清瘦。

沈亦歡在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躺在這裡很久了。

張了張，發不出什麼聲音，只有氣音，陸舟湊過去，聽到問︰「我躺了多久了？」

陸舟咬牙，聲音啞的不像話︰「沒多久，幾個小時。」

那你怎麼……

沈亦歡想問，視線及了陸舟黑睫上的意，眼角都是紅的，便也懂了。

自己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陸舟絕又懇求的聲音，尾音裡著濃濃的哽咽，說︰「沈亦歡，你別走，我求你了。」

的傷其實沒那麼嚴重。

李鄔那顆子彈本該是標準了陸舟的心臟的，沈亦歡半途截住，子彈打在腔之上，不是會立馬引起致命威脅的地方。

陸舟對此當然也清楚，可他本來不及顧及這些。

那地方又實在偏遠的很，離鎮醫院距離很遠，沈亦歡上的傷口都是陸舟給理的，目驚心，他拿著匕首的手都止不住的抖。

「好像不怎麼痛。」沈亦歡輕聲說。

陸舟抬眼看了眼吊瓶︰「麻醉效果還沒退。」

沈亦歡朝他出手。

陸舟靠近，沈亦歡了他的臉，指腹輕輕的在上面挲過去︰「別難過，陸舟。」

他將臉在沈亦歡掌心裡蹭了蹭︰「是我不好。」

「你是對我最好的。」

陸舟什麼都沒說，隻搖了搖頭。

他對沈亦歡好嗎，也許是好，可也不好，他從來不相信，只想將綁在自己邊，他甚至還因為控制不住自己三番五次的傷害到。

沈亦歡抬手覆上他的後腦勺，將人輕的按到自己懷裡。

還是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在陸舟耳邊。

說。

「陸舟，我你。」

「甘之如飴，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