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徐老師走出教室,便也跟樓上的攝影社氣氛一樣了。
「學長!我我我我!」一個生舉著手瘋狂晃。
站起來,扯了扯校服擺︰「學長,你覺得是談比較影響學習還是分手失影響學習啊?」
陸舟頓了一下︰「對我來說的話,肯定是失影響。」
底下好聲一片。
陸舟被班上的生冠上了「癡專一」的人設標簽。
「學長,你和學姐是誰追的誰啊?」
「追的我。」陸舟實話實說。
「哇,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的呀!?」
陸舟輕揚眉︰「在追我之前。」
班級裡沸騰了。
——
陸舟從班上出來後就收到沈亦歡的短信。
說那邊已經結束了,在場上等他。
陸舟下樓走到場,人來人往,他看了一圈,最後在場邊上的一排樹蔭底下找到了沈亦歡。
小姑娘坐在花壇邊,手撐著腦袋,被落日餘暉曬的昏昏睡。
時空穿梭,將過去的回憶拍在陸舟腦門上,和現實織起來。
他忽然想起來高一剛來學校時的軍訓。
那天中午午休後沈亦歡就發現自己的軍帽不見了,意味著下午的訓練會被罰站。
翻桌子翻書包半天,最後都沒找到。
朝他靠過去,上是油般的甜味,親昵的說,像是撒︰「我帽子丟了怎麼辦呀,下午要被教罰了。」
陸舟把自己的帽子給了。
後來他上完廁所回來,教室裡隻三三倆倆幾人,其他人都已經去場了,陸舟旁邊那個位置也已經空了。
而他桌上還好好的放著那頂帽子。
沈亦歡沒拿他的。
陸舟走過去,把帽子重新塞進桌肚裡,同樣沒戴帽子去了場。
他遲到了兩分鐘,到的時候教剛剛訓完沈亦歡讓去旁邊罰站。
完全沒有被罵的窘迫,寬大的軍訓服在上空空的,脖頸白皙縴細,黑髮縷縷纏繞。
陸舟盯著的影看了幾秒,走到班級隊伍。
預料之中的也被罰站。
沈亦歡站的慵懶散漫,被曬的輕蹙著眉,出那麼一點不近人和不耐煩,看到他過來後卻瞬間笑了,梨渦凹陷。
問他︰「我把你的帽子放在你桌上了,你沒看到嗎?」
陸舟說︰「沒有。」
他沒告訴沈亦歡他是故意的。
他站到沈亦歡後,個子拔,為擋住了照在後頸上灼熱的。
又過了一會兒,孩兒就站累了,手擋在額頭上,抬眼找了一圈教練,就蹲下來了。
了軍訓外套,裡面是鬆垮的一件背心,勾勒出青山似的肩胛骨,蹲著時服往上,myh出一點白皙瘦窄的背。
上面有一塊淡紅的胎記。
陸舟眸微深,視線不控落在那裡。
沈亦歡在一次回頭時捕捉到他的視線,指了指自己背上的胎記︰「像不像兩顆櫻桃。」
是像的,兩顆拼一小串的那種。
陸舟看著沒反應。
沈亦歡蹲在地上,仰頭看他,眼睛亮晶晶,說︰「你可以我櫻桃噢。」
……
陸舟在沈亦歡面前站定,擋住了大半的夕餘暉。
沈亦歡瞇了瞇眼,又掙開。
陸舟逆著,下頜線條流暢而分明,落在他肩膀和發頂上,熠熠閃。
陸舟朝出手。
「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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