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英泰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使得定位準無誤,所以他故作不悅的說道:「你這是對我不放心?既然如此那還找我幫忙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幫你們又費了多大的功夫?」
「你幫我們不是因為好心,也是為了你自己,不要再說廢話了,警惕一點對大家都好。」皮男直言不諱道。
孫英泰沉片刻說道:「我不相信你的人,一旦暴也會牽連到我,必須由我的人過去接你們,我才放心。」
「不行,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執行備用方案。」皮男很強,因為孫英泰越是如此越不能按照他安排的來。
就在此時,蔡元郝對孫英泰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已經完了定位。
孫英泰微微點頭,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說道:「我需要再跟醫院那邊通一下,重新做一下安排,我倒是不介意,可你那邊的傷員撐得住?」
「如果撐得住就活,如果撐不住也是他的命。」皮男語氣平靜的說道。
「等我電話。」孫英泰掛斷,看向蔡元郝笑道:「先提前恭喜蔡部長擊斃所有銀行炸案的匪徒,立下大功。」
「都是孫社長關照。」蔡元郝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他和孫英泰早存在利益輸送,所以他不在乎那伙搶銀行的笨賊為什麼會和孫英泰有關,更不在乎孫英泰又為什麼要滅他們的口。
反正自己只要照辦,那不僅能從孫英泰那裏得到厚的報酬且還能立下大功,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蔡元郝隨即告辭出門駕車離去。
很快,數輛警車就在不拉燈不鳴笛的況下向龍山區疾馳而去。
站在家門口,看著一排呼嘯而去的警車,孫英泰吐出口氣,了簡單包紮過的額頭,現在只等著蔡元郝那邊傳來捷報就能向利宰嶸代了。
這還是他給利宰嶸辦事以來頭一次被其如此對待,他不恨利宰嶸,他只恨那群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要不是那群廢把事辦砸了。
利公子又怎麼可能打他呢?
……………………………
大概十分鐘后,龍山區。
皮男四人藏的民宅里,沙發上的傷員呼吸已經變得越來越微弱。
彷彿隨時都可能斷氣。
「大哥,再打電話催催吧,他可能要撐不住了。」車日珉憂心忡忡說道。
皮男低頭著煙,臉沒有太明顯的波,「這行本來就是拿命換飯吃的,我們做到這一步,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看天意吧。」
另外兩人聞言,頓時無話可說。
轉眼間又是幾分鐘過去。
但遲遲還沒接到電話,皮男眉頭不由鎖起來,多年行走在法律邊緣而養的直覺讓他預到不對勁。
「怎麼了大哥?」另一個不配擁有名字的青年注意到了他的表變化。
就在此時,一束燈突然從窗外了進來,屋能活的三人瞬間做出反應,紛紛把槍上膛,各找掩。
皮男躲在窗邊,微微將窗簾拉開隙往外看了一眼,只見一輛又一輛的警車停到了門外的街上,他沉著臉說道:「是警察,我們被賣了。」
顯然,是僱主出賣了他們。
「該死!他怎麼敢!他難道就不怕我們投降把一切代出來嗎?」車日珉頓時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皮男腦子轉的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面沉著的說道:「或許這些警察就是他派來滅口的,如果我們投降的話,那剛出去就會被打篩子。」
看來僱主的份比他想像中的更不簡單,也是,畢竟是敢雇傭他們殺害許敬賢妻子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那怎麼辦?就靠我們三個本沒得拼。」另一個青年滿頭大汗的說道。
而且他們還就只有三把小手槍。
「裏面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放下武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發起強攻了!」
外面已部署好的警察開始喊話。
「只有拼了,死路一條,多帶出幾個墊背的吧,免得路上寂寞。」皮男話音落下,又拿出手機給孫英泰打了過去,然而卻是本已經打不通了。
「嘟~嘟~嘟~」
「把你的手機給錢。」皮男收起自己的手機對車日珉出了手說道。
車日珉立刻依言照辦遞上手機。
「盡量拖延時間。」皮男接過他的手機,丟下一句話走到一旁,打開錄音功能說道:「我是5月20號在江南區銀行外製造炸案的匪徒,我們搶銀行只是假象,而真實目的是為了殺害許敬賢檢察長的妻子林妙熙……」
「放!」
「砰砰砰砰砰砰!」
「嘩啦啦!」
伴隨著窗戶被打碎的聲音,一枚又一枚的催淚彈被發進了屋子裏。
外面的警察要強攻了,甚至都沒有第三次警告,就沒準備活捉他們。
「砰砰!」車日珉和另一名青年匪徒一邊捂住口鼻一邊對外扣扳機。
皮男還在錄音,但是語速卻下意識逐漸加快,「有人花五百萬金雇傭我們,讓我們殺了林妙熙並製造像是意外事件,我們失敗了,僱主安排警察以抓捕的名義來滅口,如果你撿到這個手機請務必給許檢察長。」
說完之後,他將自己的薄款外套了下來,將手機包在裏面,然後挽一團跑上二樓丟進隔壁鄰居後院。
做完這一切后。
他才拿著槍下樓加戰鬥當中。
「砰砰砰砰砰砰!」
敵眾我寡,火力不足,再加上催淚彈煙霧干擾,三人很快就先後倒在了警方的槍口下,全部被當場擊斃。
沙發上的傷員也已被流彈打死。
催淚彈的煙霧還沒有散完,負責現場指揮的蔡元郝戴了個面罩後走進現場,看著屋四,最後鎖定了皮男,戴上手套上前在其懷中一陣索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然後揣進自己兜里起離開。
「通知記者吧。」走出房間后他摘下面罩隨手遞給一個警察,接著就走到一旁給孫英泰打電話,「四個人全部都死了,手機我也拿到了,一會兒等應付完記者的採訪后就給你送過來。」
「好。」孫英泰吐出口氣,掛斷電話后立刻給利宰嶸打過去,語氣輕鬆的說道:「閣下,人全都已經死了。」
「是嗎?」利宰嶸的語氣聽不出喜和怒,淡淡的問道:「真死完了嗎?」
「該死的都死了,請您放心絕對沒有意外。」孫英泰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利宰嶸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我……」孫英泰剛想再次給出同樣的回答,但突然明悟過來,臉變得慘白,手微微抖,咽了口唾沫。
「嘟~嘟~嘟~」
此時利宰嶸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孫英泰絕的閉上眼睛,利宰嶸說的所有知者都要死,也包括他。
坐在沙發上,他思緒紛。
發了十幾分鐘呆才緩緩起,取出手機卡掰斷,刪掉所有通話記錄。
然後行走一般往樓上走去。
推開主臥室的門,老婆抱著兒已經睡了,十分的恬靜,他上前俯在兩人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沒有吵醒們,又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離開。
回到客廳后,他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幾瓶酒,然後才駕車離開了家。
夜晚的街道上沒什麼人,更沒什麼車,他一邊開車一邊喝酒,從來沒覺到如此的放鬆過,但隨著酒攝加大,他的頭腦也越發的不清晰。
彷彿隨時都可能暈睡過去一般。
終於,意識不清的他方向盤突然一歪,時數百碼以上的轎車瞬間哐的一聲衝破路邊的護欄落了漢江中。
抓捕現場,蔡元郝還不知道多年的老搭檔已經死了,此時他正在宛如一個英雄一般被無數記者眾星捧月。
「請問蔡檢察,你們是如何找到匪徒藏之的?能跟大家說說嗎?」
「蔡檢察,請問……」
記者們全都爭先恐後的提問。
「我們接到附近路人舉報說這家人不對勁,立刻安排人過來查看,確定了他們的份,然後進行包圍,勸降之後遭到武力反抗,遂發強攻,經過一番激戰後功將三名匪徒擊斃。」
「我們還找到了炸現場重傷的那名匪徒,因為戰當中其被流彈擊中本就有傷在的他也已經死亡。」
「從案件發生到偵破抓捕,加起來不超過十八個小時,這充分證明了我們檢方和警方超高的行效率……」
蔡元郝意氣風發,站在記者的包圍圈中連比帶劃,侃侃而談,他彷彿看見一條金大道已鋪在自己腳下。
畢竟這可是今年第一大案,而且聽說許部長的妻子也在此案中傷。
自己可以憑此與他攀上吧?
許敬賢很快得知了銀行炸案嫌疑人被全部擊斃的消息,他沒想到案發在自己轄區,結果最後卻被其他轄區的檢察把功勞給搶了,既是慶幸人抓到了,也是惱火手下人太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