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護士小周按照約定來到了星河和祁月的病房給他們打針,當從薑惜之口中得知這藥是霍肆自己研製出來的時候,小周臉上滿是震驚。
“天啊,我還以為霍老師隻是普通的醫生,沒想到還會製藥。”
看出小周眼中的崇拜,薑惜之捂輕笑:“是啊,霍肆可厲害了,他的本事可不止這點呢,你可以多多跟他學習。”
“真的可以嗎?”小周有些擔憂,“這樣會不會打擾到霍老師?”
一直沉默的慕南舟突然發話了:“不會的,霍肆是拒絕不了和你這樣可的孩搭話的。”
被誇可,小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隨後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一樣,有些慌張地看了一眼薑惜之。
察覺到的異樣,薑惜之連忙問:“怎麽了?”
小周紅著臉,結結地說:“我是覺得……夫人您更加可,而且非常漂亮。”
說“漂亮”兩個字的時候,小周雙眼發,像是在看什麽麗的珍寶一樣。
慕南舟點頭,直視著薑惜之,用非常嚴肅地語氣說:“確實如此。”
這下子到薑惜之臉紅了,慕南舟這麽回答,就是在默認自己是他的夫人了?張口想否認,但覺得這種事也沒必要特地來跟外人解釋,於是就閉了。
收拾好東西後,小周起離開了病房:“明天這個時間,我會自己過來的。”
良久,慕南舟依舊直勾勾地看著薑惜之,直到星河去扯他的角:“爸爸,阿姨什麽時候是你的夫人了?”
慕南舟正要開口,薑惜之就搶先過來解釋:“不是的,是那位大姐姐誤會了,阿姨和你爸爸隻是……普通朋友。”
其實薑惜之也不知道和慕南舟該是什麽關係,想了半天隻說出一句普通朋友。
看薑惜之如此著急地否認他們的關係,慕南舟多有些難過,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兩個孩子雖然年紀小,但也是會讀氣氛的,他們看看慕南舟又看看薑惜之,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些什麽。
半晌,星河拉著祁月的手來到薑惜之旁邊,小心翼翼地說:“要是阿姨是我們的媽媽就好了。”
星河把小臉在薑惜之的手背上,祁月也一下子趴到的膝蓋上。
祁月用很微小的聲音說:“那首歌裏麵唱的……沒媽的孩子像棵草。”
站在旁邊的慕南舟看起來冷靜,實在心已掀起波瀾,他笑著說:“可是阿姨給你們的一點不?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但是本質上還是不一樣的。
看著越來越沉重的氣氛,薑惜之忍不住了,把兩個孩子輕輕推開了:“好了好了,打完針就該上床睡覺了,這樣子才好得快。”
哄著兩個孩子睡著後,慕南舟和薑惜之之間陷了沉默,尷尬了好一會兒,還是慕南舟先開口打破平靜。
“別太擔心,最近他們的狀態越來越好了,明天就可以用霍肆說的正式藥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薑惜之點點頭,然後轉過去,表看起來有些憂傷。
慕南舟不知道是因為兩個孩子的原因而難過,還是因為他們二人現在尷尬的關係而難過。
因為霍肆用了自己做的一些特效藥,他的燒傷好得很快,沒過起來就可以改變姿勢側躺在病床上了。
慕南舟去看他的時候,他正側和小周聊天,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氣氛好像有一古怪。
不太會讀空氣的慕南舟直接敲門進去,問話聲把背對著門口的小周嚇了一跳。
“霍肆,你還沒和我說過正式藥的用量之類的呢。”
慕南舟手上拿著一個大箱子,裏麵整齊擺放著一瓶瓶試劑。
這是慕南舟拿著霍肆給他的那份資料,找了一家實驗室做出來的,本來他是打算去霍肆之前做研究的那家實驗室的,但是後來知道炸的起因是設備損壞,他就直接換了另外一家實驗室。
“和之前的正式藥差不多,但是……”霍肆皺著眉頭,似乎在苦惱著什麽。
“但是?”
“但是的用量什麽的要據他們的實時況調整,可是我現在這個狀態,想要和以前一樣經常看著他們有點難。”
霍肆用指關節著眉心,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但慕南舟卻不覺得這算什麽事,他語氣輕鬆地說:“他們況有變,我們會立刻告訴你的。”
“不行,你們不是專業的,有些東西看不出來。”霍肆的語氣非常堅決。
就在兩個男人陷僵持的時候,小周小心翼翼地開口了:“那個,霍老師,那我算不算專業的呢?”
聽到這話,霍肆眼前一亮,他有想過麻煩其他醫護幫忙看著兩個孩子,但是總覺得不太敢信任別人。
但是小周就不一樣了,這段時間的相,讓霍肆知道是一個善良真誠的人,而且專業知識非常紮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算,當然算!”霍肆連連點頭,因為太激拉到傷口了,“哎喲哎喲”地喚起來。
小周著急得不行,連忙去扶霍肆。
這時候,再怎麽不會讀空氣的慕南舟也明白過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像不太一般,怪不得之前薑惜之會說那樣的話啊。
得知這一點後,慕南舟在原地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霍肆還記得有個兄弟杵在旁邊。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開始讓小周去照顧星河和祁月,況有變就馬上告訴我。”
“可是,我去照顧孩子了,霍老師這邊怎麽辦?”小周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
“沒事,醫院醫護這麽多,你不用一直看著我也沒事的。”霍肆語氣輕鬆,“再說了,我的好得快的,估計過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那太好了!”
當天下午,霍肆都沒讓小周離開病房,他給惡補了許多相關知識,並且介紹了星河和祁月的況。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用抑製劑,但它的作用終歸隻有抑製,無法除他們的痛苦。現在毒癮就像一顆巨木一樣,纏繞生於他們的,想要連拔起,肯定會承一些痛苦。”
“意思是說,藥也會讓孩子們痛苦嗎?”小周是個很善良的姑娘,想到兩個孩子還要遭罪,就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是的。”霍肆點頭,他平淡的目中帶著深深地悲哀,“這是必要的,如果不經曆那些痛苦,就無法將毒癮除。”
接下來,霍肆給小周講了可能會出現的況,以及應對方式,小周聽後全部記在心裏。
等霍肆說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多了,兩人的肚子都得咕咕,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占用了小周的休息時間。
“抱歉啊,我一說就說上頭了,忘了時間,你快去吃飯吧。”
小周也沒有多說什麽,對著霍肆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過了好一陣子,病房門口再次傳來腳步聲,霍肆頭也不抬,以為是慕南舟,他用埋怨地語氣吐槽。
“怎麽來這麽晚,你是不是想死我啊?”
這話把小周給嚇了一跳,一直溫文爾雅的霍老師怎麽會用這麽差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等霍肆抬起頭,雙方對上對方慌張無措的眼神時,小周才明白過來。
看來霍老師是把自己當他的朋友了啊。
“霍老師,是我……”
“哦哦,小周,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來的是我兄弟。”
霍肆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他連連道歉,希小周沒有因為他剛剛的話而厭惡他。
這時候,端著飯盒的慕南舟才姍姍來遲,他在遠看著氣氛曖昧的兩人,毫不猶豫地轉離開了。
回了病房,薑惜之看到飯盒還在慕南舟手上,很是意外:“咦,霍肆今天不吃飯嗎?”
飯盒被放到薑惜之麵前:“正好剛剛星河和祁月說沒吃飽,你給他們分了吧。”
“霍肆呢?”薑惜之再次問。
“他……”慕南舟抿,“有人給他送飯了。”
慕南舟把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幕告訴薑惜之,本來在專心給兩個孩子分飯菜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霍肆還真夠有魅力的,生個病都能遇桃花。”
聽薑惜之說別的男人有魅力,慕南舟覺心裏麵有些酸酸的,但他又不能明著吃醋,隻好怪裏怪氣地反對。
“是嗎?我覺得霍肆一般吧,其實長得也沒有很帥。”
薑惜之出一個古怪的表:“我也沒說霍肆長得帥啊。”
“咳咳……”慕南舟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咳嗽掩飾尷尬,“我的意思是說,他也不是很有魅力。”
“魅力這種東西是說不準的,所謂人眼裏出西施,或許在你眼裏一般的人在別人那裏是魅力四的。”
酸得不行的慕南舟也懶得再矜持了,他直勾勾地看著薑惜之,語氣也有些小打趣的味道:“我是想問,你覺得我和霍肆誰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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