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去看了一眼,這些人都手持刀劍,黑蒙面,且武功都不錯,招式一出把整個暗巷劈得墻碎瓦落,劍影刀拂過四周,有那麼一下晃到了秦灼的眼睛。
有人發現了的存在,怒喝了一聲“何人在此?不知死活!”,下一刻便揮劍刺了過來。
秦灼手中并無兵刃,又不是前世練功多年,武功高地有敵手的時候,現下的對付這些有功在的人,還沒法像前兩天打孫家家奴一樣赤手空拳去扛。
但反應極快,在對方一劍送到面門之前,迅速下腰避過,然后飛快地翻了個,一腳踹在對方膝蓋上,借勢一躍而起
,飛快地掠向剛才被眾人圍攻的那個人,一手拿了一包末就灑向后那些人,一手攬住了了重傷的那人就開始狂奔。
一眾黑人見狀紛紛來追,可沒曾想秦灼隨手撒的那包是訂好的迷藥,眾人奉命拿人,追著打了半個永安城眼看就要得手,卻被這麼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壞了事,一怒之下呼吸重了些,反應過來要捂口鼻時早已經來不及。
迷藥早已經了口鼻,很快就開始眼花腳。
只余下方才站在最邊上的三個還算清醒,連忙追了上去,可這暗巷漆黑一片,又七拐八繞,那兩個人如早已經不見蹤跡。
眾人只能分頭去追。
秦灼拉著重傷的那人跑的極快,小時候對永安城的每一條小路都門兒清,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且今夜夜深風大,看著就不宜出門,大多數人家都早早熄燈睡了。
路上黑漆漆的,反而有利于他們藏行蹤。
秦灼走著走著,就覺著邊上這人的重量越來越往自己上,且腥氣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弱,聽這氣息像是小命快到頭了。
看不清這人的長相,只想著今日同是天涯倒霉人,救都救了,不能讓他就這麼死在半路上。
于是一邊走,一邊同他說話,“你手搭在我肩上一些,靠著我走。”
那人聞言形一僵,竟強撐著站直了,原本在上的大量重量都撤了去,結果力不支一個踉蹌就往前倒去。
秦灼眼疾手快,連忙將扶住了,不由得奇怪道“我讓你盡管靠,你是聽不不懂我說話嗎?”
對話沒說話,艱難地拖著腳步往前走,嫌自己命太長一般,強撐著不往上靠。
秦灼有些無奈道“后頭還有人在追我們,你要是想死就直說,不要拖累我。”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晚上的被那麼多高手追殺,好不容易留得小命在,還這麼不珍惜。
這永安城不過江南一隅,除了做買賣的有錢人多一些,別的也沒什麼,大家平日里像顧長安和孫三爺那樣小打小鬧,最多也就發生點小混混攔路劫財這種事。
像拿刀拿劍真格的,是真的見。
也不知道這廝究竟惹了什麼人。
秦灼扶著他走在黑暗里,試圖同他搭句話,“兄臺,你是何方神圣啊?”
那人還是不吭聲。
秦灼覺得有些火大,還莫名地有了些許悉。
這人不知道是了重傷導致的,還是天生自帶寒氣,扶著他的手莫名生寒。
這天底下不喜歡吭聲,上又自帶寒氣的人,秦灼就只認識一個。
想到可能是他,忽然就有點走不道了。
恰好走到了街口,不遠的那戶人家門前掛了燈盞,燈火被風吹得搖搖晃晃,落到了兩人上。
秦灼側目看清旁這人的面容,不由自主磨了磨牙,“還真是你啊——晏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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