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芍藥看了小牡丹半天,見貌驚人,著華麗,通的貴氣不似常人,看了許久也不記得自己在何見過這樣的貴,不由得開口問道。
“我曾路過此地,過姑娘兩個包子之恩。”小牡丹待芍藥不似林婉那般親。
只因這芍藥雖流落風塵,卻自有一番傲骨。
不管是對杜子瑜,還是衛敬,都沒
有諂討好之,反而在無形之中劃出了一道界限一般。
以至于,孫魏紫也難以親近,便正兒八經地朝行了一禮謝過,又道“我替姑娘贖,贈以千金,以報當日之恩,不知姑娘……”
這話還沒說完。
芍藥便開口道“隨手給的兩個包子而已,我都不記得這事了,貴人也不必記在心上。至于贖……即便贖了,我也無可去,不必勞煩了。”
孫魏紫觀神,似有愁云不散,當下也不急著說替芍藥贖的事,反倒坐下來,聲道“好,既然姑娘不想要贖和金銀,那就說件你想辦卻辦不的事,我替你辦了,權當是答謝了。”
“你……”芍藥看了許久,見是認真的,便沉了片刻。
片刻后,芍藥道“既然如此,可否勞煩貴人,讓衛敬莫要再來醉歡樓尋我。”
小牡丹一聽,心道這里頭有事啊。
方才看芍藥對杜子瑜雖然關切,但那眼神明顯不是看郎的眼神。
反過來,芍藥雖然正眼不看衛敬,但眼角余分明是瞥到的。
想了想,拉長了語調道“這事……”
“貴人可是覺得為難?”芍藥垂眸,神黯然,“原也是我強人所難,若是……”
孫魏紫道“為難倒是不為難,就是這事吧,我得知道前因后果才好辦。”
說完,給了芍藥一個眼神,“還請姑娘先將實告知與我,我才好替姑娘將這事辦妥。”
芍藥默然許久,才開口道“他、他看中了我,想替我贖納府中,我不愿意,他就時常來醉歡樓鬧事,將人轟走打走……”
在尋歡場里待久的人,若是想騙人,那真是人招架不住。
若非孫魏紫早就知道一點衛敬的事,這會兒必然就相信是衛將軍看中人想強搶,忍不住沖過去把人罵的狗淋頭了。
略知此事一二,便坐得住,聲問道“那衛將軍是何時看中姑娘的呢?”
芍藥抬頭看著孫魏紫,面驚詫之,話頓時就說不下去了。
孫魏紫自然而然地把話接了下去,“我與衛將軍見過,但是不,記得這麼個人,還是因為有關于他的傳聞甚是人,姑娘想不想聽一聽?”
芍藥沒答話。
小牡丹就默認是想聽的,就把軍中有關于衛敬的傳言講了講。
說“這位衛將軍啊,很喜歡很喜歡一個姑娘,喜歡到命懸一線之時,想著還能再見一面就好了,就能生生從鬼門關爬回人間來。”
芍藥沒說話,眼眶卻越來越紅,落下兩行淚來。
孫魏紫見狀,給遞了一條錦帕,裝作忽然醒過神來一般,“瞧我,說他喜歡別的姑娘那些事做什麼?咱們還是講講衛敬如何為難姑娘了吧?”
話鋒一轉,又道“姑娘放心,陛下治軍甚嚴,若是知曉衛敬在水江城行此強取豪奪之事,定然嚴懲不怠!”
“陛下?嚴懲不怠?”芍藥聽忽然提起陛下和嚴懲來,臉都變了,連忙道“此事萬萬不能鬧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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