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雖然都是娶回家,但結果截然不同。
還得等顧大人醒了之后,再細問問。
小牡丹想著想著就打了個哈欠。
折騰了這麼許久,是真累了,也困了。
就著在榻邊趴著這個姿勢,都睡著了。
顧長安許是喝許多酒,上熱,掌心也熱的厲害。
小牡丹的手被他握出了汗。
睡著了的小牡丹陷了一場怪夢。
夢里是如醉歡樓一般,香氣濃郁到嗆人的尋歡場,四都是飛揚的紗幔,姑娘們和各各樣的男子們摟摟抱抱,調說笑。
穿著輕薄的,遮不住胳膊,也遮不住,抱著琵琶坐在堂中央,半遮著臉拔弦奏樂。
邊一大群男子圍著,調笑道“牡丹姑娘段這樣好,彈什麼琵琶啊?合該跳艷舞才好!”
小牡丹手上力道失控,頓時琵琶弦斷。
猛地站了起來,環顧四周。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
可莫名的,又有些似曾相識。
好像曾來過此,眼前的一切,都曾是刻骨的記憶。
小牡丹抱著斷了弦的琵琶,心里滿是驚慌失措。
但的表似乎不由控制。
只是低著頭,想借機避走。
可周遭這些人卻不讓走,不管往前后左右哪邊走,都有人來攔。
這些男子跟貓逗老鼠似的玩,頗得其樂。
還有的當惡人,有的裝好人。
“你說什麼渾話?此能跳艷舞的人多了,像牡丹姑娘這般彈得一手好琵琶的可不多得!”
“這牡丹姑娘可不簡單,可是孫副相嫡親的孫!從前像我等這樣的給提鞋都不配!”
“高門貴又如何?孫家早已落敗,男丁斬首,眷為娼,只要有兩個錢,誰都能嘗這孫大小姐的滋味!”
說最后一句話的中年男子,上來就撕碎了搭在肩頭聊以遮蔽的披帛。
引得眾男子哈哈大笑。
小牡丹想跳起來罵人,卻發現自己已經閉上了雙眼,來面對這樣的難堪。
“你閉眼做什麼?睜開眼睛看著我!”其中一個青年男子上前,一把奪過了懷里的琵琶,扔到一邊,“當初我上孫家向你提親,你那些叔伯哥哥說什麼來著?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
“如今我蔣紹出人頭地了朝中要員,你們孫家卻滿門凋零,你亦了青樓娼!”蔣紹笑著大聲道“你們孫家有今日是活該,誰你們孫家人自持甚高,狗眼看人低!”
眾人附和著他說話。
小牡丹一直閉著眼,沒有睜開。
那些辱人的言語,繞耳回聲,幾乎得不過氣來。
想回擊,想罵得他們狗領頭。
可就想被一無形的力量死死制住了一般,只能聽他們出言辱,對手腳。
青樓這種地方,恩客們來了興致,在大庭廣眾之下、走廊、角落……不管什麼地方,就能了姑娘的裳行那事。
像這般一群人圍著一個找樂子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老鴇不敢上前來攔,姑娘們也只敢在邊上著看,有一兩個膽子大上前攔攔勸勸,也被男子們推開了。
就在小牡丹拼命對抗那無形的束縛,要同眾人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樓上有人扔了一塊玉佩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蔣紹頭上。
眾人一驚,也沒心思欺負姑娘了,紛紛轉頭看去。
“誰?誰砸我!”蔣紹被砸了頭,怒氣沖沖高聲質問,“有本事站出來,看我……”
顧有不不慢地下樓來,面帶三分笑,瞥了蔣紹一眼,后者立馬不做聲了。
周遭眾人見狀,連忙上前躬行禮,“顧大人!顧大人萬安!”
顧有沒理會他們,徑直朝小牡丹走去。
周遭眾人紛紛退后,誰也不敢擋他的路。
小牡丹愣在原地,與顧長安已然算是的不能再了。
可眼前這人,容貌與顧長安一模一樣,氣質卻截然不同。
明明很悉,卻又那樣陌生。
他下外層的大袖衫披在上,語調緩緩得說“牡丹本是花中王,怎能落枝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