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不說話了。

在外征戰，喝風飲雪的時候多了，月事紊，但康健，一直都把這些放在心上。

加上又不急著要孩子，也沒費心調理。

肚子里這個，來的實在突然。

花辭樹說秦灼。

晏傾便把所有不好都攬在了自己上，日后起居定然多加注意，又問了花辭樹和兩位太醫許多要注意的地方。

比起顧長安知道小牡丹有喜，就得意忘形，到欠來，晏傾有因喜悅而失態，但更多的是像他們請教要如何照顧有孕的妻子。

花

辭樹借機，刺了顧長安幾句。

顧大人人逢喜事心也寬，跟在晏傾邊上拿著紙筆記“要如何照顧孕妻”。

陛下和顧夫人有孕的喜訊很快就傳的滿朝皆知。

陛下有孕是國事，朝臣們都十分在意。

顧夫人麼……

是顧大人走哪都忍不住提一，跟人炫耀一遍，別人想不知道也難。

自從秦灼有孕之后，晏傾親自照料，起居用膳，無一不是親自侍奉。

宮人侍都沒有近的機會。

秦灼先前每日都要練劍，若是天氣好，夜里天懸星河，還要拉著晏傾一起上屋頂賞賞月，數數星。

但自從有孕之后，這些就不能再來了。

反正折子都是晏傾批。

熬夜，再也不用熬了。

就算早早躺下睡不著，也是晏傾拿著折子讀給聽。

也不知道晏傾從哪里聽說子有孕時，多看看貌之人，生下的孩子也會貌，天天讓多照照鏡子。

花辭樹每日帶著兩位太醫來長華宮請脈，每次離去，一準會在宮門口遇到等待已久的顧長安。

顧大人帶著他們再去顧府，給顧夫人看看。

他家顧夫人有孕，一切用度都與陛下持平。

連用的太醫，都得是一樣的。

花辭樹不愿意搭理他。

顧長安就上門去纏。

纏他愿意為止。

縱然花辭樹百般不愿，也扛不住顧長安的‘百日追妻’和‘一舉得法’的。

秦灼和晏傾都不說什麼，由得他們去。

某日，城南神廟。

自從帝登基之后，百姓們一改重男輕的常態，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覺得“生男不如生”。

這神廟，據說格外靈驗。

來這上香祈愿，必定能生兒。

顧長安先前來了好幾回，每次都人滿為患，想拿銀子收買廟祝也收買不，他只能這次趁著休沐，起了一個大早，天還沒亮就帶著小廝，拎著香燭出門，想搶個頭柱香。

他到的時候，看神廟前空空，想著自己今兒這頭柱香肯定是自己的了。

誰知進得廟去，竟然看見已經有人在點香。

那背影如松如玉。

神像滿載金，眉目溫，廟中人舉止翩翩，神仙氣度。

瞧著就眼的很。

“晏傾！”顧長安認出人來，拔立馬就沖了進去，“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這？”晏傾剛把香殿上，煙輕輕散開。

“你等會兒，等我一會兒！咱倆一起上頭炷香。”顧長安一邊從小廝手中取香，一邊快速道“你要是不等我，我就咒你！”

晏傾聞言，眸微。

顧長安當即又道“咒你想要兒子得兒，想要兒得兒子！長得像秦灼！”

“隨你。”晏傾輕飄飄地扔給他兩個字，持香敬與神相。

他閉眼，心中默默祈愿。

顧長安飛快地點燃香，站在晏傾邊上，一起拜神，里不斷得念叨“神神，佑我生！愿奉十年香火，但求一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