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你跟他的婚事是怎麼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燕三娘一直握著秦懷山的手沒放開。
即便是這樣荒誕可笑的場面。
也沒有退開半步。
只是心疼秦向遠,心疼他做秦懷山的那些年,竟然跟這樣的人虛耗了最好的年華。
“你當初佯裝孤,投河尋死被他救下,自此長住秦家,對他百般示好,在秦家二老的撮合下,打著會好好疼他兒的幌子,做了秦夫人,結果呢?”燕三娘冷笑。
后面的話,都
不想說出口。
因為每提一次,都是對秦懷山的侮辱。
姜蓉還在試圖狡辯“我不是裝的!我當時被家中繼母待,是真的無家可歸,跟孤沒什麼兩樣……”
秦懷山對燕三娘將自己的過去了解地如此清楚有些震驚。
他對三娘,已經全無瞞。
但是許多細節,不想回憶,也不愿再提。
而且姜蓉裝孤騙他這事,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不過,三娘對他那些不堪的過往知道地如此詳細,還一點都不嫌棄,甚至此刻,對他只有心疼和維護。
著實讓秦懷山不已。
他忽然有了無限的底氣,當著侯府門前這麼多人的面,要與姜蓉說個明白,“姜蓉,親前,我曾與你說的很清楚,也曾約法三章。”
秦懷山字字清晰道“我說,我無意于你,就算與你親也只能有夫妻之名,不會有夫妻之實,是你說你喜歡阿灼,想給做母親。你說沒有夫妻之實也無妨,你只想有一瓦遮頭,有三餐溫飽,我亦許諾你若遇真心相待之人,便與你和親,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一開始,姜蓉確實對阿灼很好。
可過了兩年,急著想要自己的兒子,還覺得秦懷山是偏阿灼,才不肯要別的孩子,心就逐漸變了。
姜蓉與人、同富商私奔那些事,秦懷山都不想多說。
那樣就太難看了。
他不想到了這種時候,還丟阿灼的臉。
姜蓉哭著說“我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人說日久生,你我擔著夫妻之名日日相對,你的心思總會變的,誰知你竟是榆木、是鐵石,一心只有你的寶貝兒,對我竟半點心思也沒有,若非如此,我又怎麼會輕易被人騙?”
有些人就是這樣。
自己犯了錯,不覺得自己有錯,總要把過錯全都推到別人頭上,以“都是你害我”、“都是我”來證明自己其實是沒錯的。
“時至今日,你難道還要怪阿灼不?”秦懷山不想與多說,“來人——”
他本想喊小廝將人打發了。
誰知燕三娘直接接話道“把送到刑部去。”
姜蓉滿臉震驚地抬頭看著燕三娘。
秦懷山也回頭看。
燕三娘道“此人多年曾暗害陛下,犯下滔天大罪,將人送到刑部去,由陛下置。”
說完,抬眸問秦懷山,“向遠,你覺得該不該如此?”
秦懷山微頓,而后道“自該如此。”
姜蓉知道秦懷山良善,還等著他開口放過自己,誰知他竟說了一句“該當如此”。
一口氣泄了,頓時癱倒在地。
“是。”小廝們應聲,立馬就把姜蓉拖走。
“秦——”姜蓉大哭大鬧喊秦懷山,只喊了一個字,里就被塞了破布,捂住了聲響。
秦懷山轉頭,沒再多看姜蓉一眼。
“三娘來了!”秦大夫人和秦知宏帶著秦生玉、秦生蘭應了出來,剛好這時候,姜蓉已經被拖走了,他們沒瞧著。
侯府上下喜氣洋洋地來迎接。
燕三娘拉著秦懷山轉,面上冷意褪去,邊立刻便帶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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