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為了拉近和妖靈們的關系，種了一茬又一茬的靈果。

妖靈們本單純，從最初的防備，到慢慢的接，在陳卓將靈果一次又一次的送到他們爪邊，在一口一口的靈果進腹中時，它們對眼前這個豹子王口中‘生食’的靈有了改觀。

漸漸地，妖靈們試探的與陳卓談。

對于沒走出過山林的妖靈們，陳卓的故事顯得是那麼新奇，是他們對妖界以外世界的向往。

“卓大哥，你說的是神仙住的地方吧。”

在陳卓胡侃一通后，有妖靈忍不住打聽。

陳卓坐在田埂上擺擺手：“不是，神仙住的地方更好，你們知道玉皇大帝嗎？玉皇大帝是卓大哥的好道友，他住的地方是金子造的大房子，他的大房子比你們整座山還要大。”

“那他是不是有很多靈果吃？”

“靈果？”陳卓搖搖頭：“他不吃靈果，他吃的東西比靈果更好吃。”

“那他吃什麼？”

“他吃蟠桃，你們知道蟠桃嗎？就像桃子一樣。”陳卓用兩只胳膊比劃著：“他吃這麼大的蟠桃。”

“那麼大的蟠桃，他一只靈吃的完嗎？”

“他一口就能吃。”

“那他和卓大哥比，誰更厲害？”

“那當然是卓大哥更厲害了，卓大哥一口能吃三個大蟠桃。”

“卓大哥，蟠桃是什麼味道的，吃了蟠桃是不是可以一輩子不用吃靈果了。”

“嗯，了神仙之后，就不用吃靈果了，蟠桃的味道是甜甜的，香香的，哎呀，說了你們也不懂，等卓大哥再去仙界，給你們帶幾個蟠桃回來。”

“帶種子，帶種子我們就可以一直種蟠桃吃了。”

“你小子。”陳卓憨憨的笑：“你好好修煉，為神仙就有吃不完的蟠桃了。”

這時，負責看管靈果漲勢的妖靈在田地里高呼：“卓大哥，靈果了，能摘了嗎？”

“摘吧，大家一起干活。”

【果然，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一個上午的時間，妖靈們從恐懼這位卓大哥，轉而喜歡上了這位卓大哥。

至，在靈果上，這位卓大哥從來不小氣。

田地里的妖靈們忙著收。

半山腰上面的一塊山巖上，山羊山神俯視著這一切。

豹子王站在山神側。

“山神大人，他一上午都在種靈果，他來我們山羊山難道就是為了種靈果給妖靈吃，要不然我組織妖靈把他趕走？”豹子王實在好奇。

豹子王語氣中多有點嫉妒，那麼多品質上等的靈果，全進了這些下等妖靈的肚子，他一個都沒吃到，這麼好的靈果，給它們吃就白瞎了，反正都是要死的。

山羊山神搖搖頭：“再觀察觀察。”

豹子王不忿的低聲應：“是。”

山羊山神目盯著田地上那朵明的蓮花，它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它能覺到那朵蓮花在治愈著那片被瘸狼腐蝕的土地，這覺……讓他……有點舒服是怎麼回事。

忽的。

山羊山神了鼻子，隨即皺起眉來。

“里那條鹿你沒理掉？”

山羊山神話鋒一轉。

豹子王：“啊？您不是準備吃~”

話沒說下去，食靈的靈還是來自于他們這位山神大人。

豹子王：“我這就去理。”

山羊山神：“不用了，留著他還有用，它不是和卓大哥一起來的，想必與那卓大哥的關系還不錯，讓他潛伏在卓大哥邊，一只靈就算偽裝的再好，也終究會有出破綻的一天。”

豹子王：“好，我去安排。”

“把山打掃干凈。”

“是。”

山神里。

山鹿酒醉醒來，觀察了一圈，發現自己在山羊山的山，驚嚇過度的它，一個沒控制好，尿了。

山鹿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但它知道但凡進了山神的妖靈，多半是送來獻祭給山神大人的。

小命這不就玩完了嘛。

它惶恐，它害怕。

“卓大哥，救我，我不想死，卓大哥。”

山鹿嚎出聲。

它也不知道怎麼的，生死一刻，它下意識的喊出了陳卓的名號。

山腰下的陳卓莫名的抬起頭，朝著山神看了一眼。

山神里，豹子王小跑進。

“你命真是大，別嚎了，你死不了。”

山鹿已是滿臉淚痕：“豹子王你說啥？”

“說你死不了，山神大人重你，讓你在休息一晚上，不是要獻祭你，你看看你，就這麼點出息，還嚇尿了。”

豹子王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山鹿。

山鹿迷茫的盯著豹子王，豹子王一只都是命令的口氣，這樣與它說話還是頭一次。

“山神大人說你表現的不錯，已經功的打了敵人部。”

豹子王不知從哪掏出一堆靈果，放到山鹿面前。

豹子王繼續說道：“這些是山神大人獎勵你的，希你繼續努力，山神大人還格外開恩，免了你們鹿群三年的獻祭。”

山鹿繼續迷茫的盯著豹子王。

它要是沒見識過英雄鎮的靈靈平等，它要是沒見識過英雄鎮自給自足，它要是沒見識過英雄鎮的相互扶持，它真的會對山神大人恩戴德。

可是它見過了英雄鎮的靈靈平等，誰也不比誰更高一等。

可是他見過了英雄鎮的自給自足，妖靈們種植的靈果，都會吃到妖靈們的里。

可是它見過了英雄鎮的相互扶持，誰有困難，整個鎮子的妖靈都會想辦法幫他。

山羊山，從未見過。

山羊山的山神，只會意味的剝削它們，恨不得它們不用休息，恨不得它們不用吃一口靈果。

妖靈與妖靈之間，也是防備。

它向往自己生活在英雄鎮那種不用彼此防備的地方，可以安然度日，可以壽終正寢。

山鹿抬頭看了看山神像，此時此刻，它恨不得沖過去將畫像毀掉。

豹子王見山鹿沉默，用爪子重重的拍了拍山鹿的肩膀。

“你盡管去完山神的任務，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聽說鹿群又新添了一只鹿對吧，我去看過，很壯實，要是吃點靈果，以后必定能長鹿王。”

山鹿向往的思緒不得不終止，低聲：“那是一頭母鹿。”

“母鹿啊，那也無妨的，以后鹿群還會有新鹿出聲，三年呢，足夠你們鹿群繁衍壯大了。”

面對委婉的威脅，山鹿不得不面對現實：“嗯，替我多謝山神大人。”

“這對了嗎，快去吧，去找卓大哥。”

山鹿站起，看著眼前一堆靈果，這是一堆下品靈果，就好像山羊山森嚴的等級制度一樣，他們著這樣的妖靈被這座山吸食殆盡，也只能做一只底層妖靈。

山鹿在靈果中選中了一顆最好，品質最好的一枚靈果，收了起來。

“請幫我把這些送去鹿群，謝謝。”

“好說。”

山鹿起，醉酒使它的頭腦昏昏沉沉，走起路來還跌跌撞撞的。

山鹿跑下山，看到陳卓的影，讓它到安心不。

“卓大哥。”

在吹牛的陳卓循聲抬頭去：“小鹿子，你醒了，你也不行啊，喝了一點大酒就睡到現在了。”

山鹿不好意思的笑：“我沒喝過嘛，下次醒的肯定早。”

田地里的妖靈繼續高呼：“靈果又長了。”

陳卓招呼：“小鹿子，快干活了，你也太懶了。”

山鹿拿著那枚低品靈果，舉到陳卓面前。

“卓大哥，了吧。”

陳卓看著那枚靈果，既沒有果香，也沒有澤，還有斑駁的痕跡。

陳卓拿過那枚靈果，臉上顯嫌棄，一甩手丟出去：“這個不好吃，卓大哥給你吃好吃的靈果。”

陳卓順手摘了一枚靈果，遞到山鹿面前：“你吃這個。”

山鹿愣愣道：“土地里生長的靈果，我們能吃嗎？”

山羊山的靈果，都是屬于山神大人的，只有山神大人開恩，他們才可以山中的靈果。

陳卓不解：“為啥不能吃，不吃怎麼有力氣干活，哦，差點忘了。”

陳卓將靈果在服上了，將靈果懟到山鹿邊：“現在干凈了，快吃。”

山鹿里叼著這枚靈果，心想這是卓大哥送給它吃的，它不吃就完不了山神的任務，下定決心一口咬下。

屬于中上品的靈果的果香，在它的口腔中蔓延開。

越吃心越酸，越吃心越難過。

他平生第一吃中上品質的靈果，是在英雄鎮，在山羊山第一次吃中上品質的靈果，也是卓大哥給它的。

陳卓看著山鹿的那副悲傷樣子：“你喝迷糊了，你哭啥，就說你沒出息，喝點大酒，還沒緩過來，算了，你上一邊呆著去吧，卓大哥要去干活了。”

陳卓說完，興沖沖的加收割大軍。

田地里收靈果的妖靈們，從小到大被迫，已經麻木了，在它們的認知里，這世界本該是這樣的，這附近的每座山，也都是這樣的，它們已經麻木到短暫的吃到了高品質靈果，也只是認為是運氣好，而不是它們本該就有這些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