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和姚欣相視而笑,皇后做這樣,也算絕了。
水玲瓏出一抹笑意:“我瞧著小公主是個可心的,有陪著,你還悶?”
“也就能陪著了。”言辭間難掩落寞。
姚欣垂下眸子,沒接話。
水玲瓏握住的手,關切地問:“皇上很忙嗎?”
冰冰徐徐一嘆:“忙啊,朝堂后宮,他都忙得很,我自打生了小公主便再沒懷孕,太后做主,又升了幾位昭儀、昭容和貴嬪,也不等他翻牌子,直接就每晚送人過去。除了十五、十六,平日也就午膳他會過來陪我和小公主了。”
這是帝王的不得已,特別是一個善良孝順的帝王。
對此,水玲瓏不多做評價,水玲瓏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李妃……很皇上的重嗎?”
冰冰又是一嘆:“算是吧,畢竟懷著龍嗣呢,皇上隔三差五也去宮里坐坐。”
“那麼妃呢?”水玲瓏想起了那名在王府企圖向學習烹飪技巧的妙齡子,總覺得那樣執著的人一旦宮,不一定甘心屈居下位。
提到妃,冰冰的眸就是一涼:“別提了!一天到晚仗著自己是太上皇親封的妃子在宮里橫行霸道,便是連我也不放在眼里的!無視我倒也罷了,偏偏連太后也不得!這才真真兒是惱火!”
毋庸置疑,太后是站在冰冰這邊兒的,畢竟冰冰是姚大夫人的干兒,姚家便是冰冰的政治后臺,這點,宮里的其它妃嬪拍馬也追不上。
冷家明哲保不參與奪嫡之爭,諸葛家也在老太爺的命令下漸漸趨于中立,荀家早已沒落,而今一枝獨秀的唯有姚家了。姚家一天保冰冰,冰冰就一天穩坐皇后之位,可惜,太上皇一邊重用姚家的同時也一邊對其生出了忌憚之心,這才扶持了新晉權貴家,可以說,家是牽制姚家的一枚棋子。
理清了思緒,水玲瓏腦海里靈一閃,道:“太后是不是為了制衡妃才將李妃推上位的?”
外邊傳言李妃寵冠后宮,但水玲瓏清楚,云禮待李妃不過爾爾,真正為李妃保駕護航的是太后,而妃之所以一年多了還沒孕,恐怕也是太后了些手腳的。
冰冰難為地了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太后不許我談起這個的。”
水玲瓏看著小兒家的窘樣,便憶起出閣前二人一起度過的夜晚,忽而十分懷念,但那些單純而好的日子和歲月一樣一去不復返了。
水玲瓏看了看姚欣,又看了看冰冰,真覺得老天爺有時候安排得特別討巧,份最尊貴的姚欣嫁作商妻,商賈之冰冰反而一躍為皇后。
冰冰握住姚欣的手,對水玲瓏輕言細語卻眸堅定道:“欣兒寡言語的不容易和人打一片,在王府你多照顧。”
姚欣心中容,角揚了起來。
水玲瓏淺笑著點頭:“我很喜歡欣兒的子,不爭不搶,淡然灑。”
姚欣的眸微微一,笑意深了幾分。
冰冰將二人的手一起合握掌心,干脆利落地道:“不管怎樣,我們三個都是最好的朋友!將來有再多的風浪,我們也要彼此信任,共度難關!”
水玲瓏和姚欣換了一個眼神,異口同聲:“好!”
“娘娘,貴芳殿的求見。”門外,忽然傳來小宮的稟報。
冰冰一聽“貴芳殿”三個字,眉頭便微不可察地一皺:“本宮沒空,有什麼事就稟報當值侍!”
小宮唯唯諾諾地道:“是,奴婢明白了。”
水玲瓏挑了挑眉,貴芳殿居住的不正是三王爺的生母貴太妃麼?三王爺便是曾經的三皇子,因為利用他算計過荀楓,是以水玲瓏對他記憶猶新,若記的沒錯,水敏玉獄后便是他出面將水敏玉送了一間單獨的牢房。
而聽冰冰的口氣,似乎不怎麼待見三王爺的生母。
仿佛瞧出了水玲瓏的疑,冰冰解釋道:“太后發現三王爺居心叵測,便將貴太妃起來了,這也算是給三王爺的警告,他安分守己,貴太妃便能在宮里頤養天年;他若興兵造反,太后第一個殺掉貴太妃。因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和貴太妃往過甚,偏挑剔得很,今兒屋子里有蟑螂,明兒院子里有老鼠,三天兩頭差人往我這兒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多親近呢,為了避嫌,我索不見貴芳殿的人了。”
水玲瓏不可置否:“能不理就不理吧,免得惹了一。”
“對,管閑事未必就有好報。”冰冰贊同地附和了一句,突然,瞳仁一,問道,“對了,你和世子是怎麼回事兒?那些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水玲瓏愕然地看著。
冰冰就道:“現在連宮里都傳遍了,說世子不是王妃的親生兒子,又說王爺在喀什慶的元配京了,現在就住世子的將軍府,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世子和王妃……不是親生母子?這也太……聳人聽聞了!”
水玲瓏并未否認,神如常地道:“哦,不是親生的。”
傳言是傳言,可真正從水玲瓏口里得到證實,冰冰還是狠狠地詫異了一把:“那、那、那諸葛汐呢?”外邊兒沒怎麼傳諸葛汐,但想問。
“也不是王妃的。”
冰冰倒吸一口涼氣:“天啦!王妃嫁給王爺二十多年,竟然沒有孩子!不,現在才懷孕!”
水玲瓏把琰兒早夭的事簡單陳述了一遍,省略了中毒求解藥的過程。
冰冰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那……那現在……王爺的元配回來了怎麼辦?們兩個都是王爺的妻子,太上皇賜婚時可沒王爺休掉元配,那時,王爺也還不是王爺吧,就定了卻沒頒發詔書。”
水玲瓏將鬢角的秀發攏到爾后:“是啊,只說賜婚,也沒講其他,模棱兩可的故意惹人猜,只是定了王妃人選非不可,就像喀什慶不能接王妃做族長夫人,太上皇也不許上茜為大周王妃。”
冰冰按了按腦袋:“太上皇好狡猾。”
談話間,一名小太監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冰冰的柳眉登時一皺,一皇后氣場在屋子里急速散開:“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本宮許你進來了?”
小太監慌忙跪下磕了個響頭,惶惶然道:“不……不……不好了……貴太妃不知怎的逃出了貴芳殿,也逃出了太和宮……”
“既然逃出太和宮了就趕通知林軍抓呀!”
“不是……林軍去了……可是大家不敢……”
“為什麼?”
小太監掃了水玲瓏一眼,水玲瓏眉心一跳,聽得小太監聲道:“貴太妃……貴太妃沖去花園……劫持了……劫持了諸葛家的小小姐……”
嘭!
水玲瓏手里的茶杯在地上砸了個碎……
明,花團錦簇,一醬宮裝的貴太妃抱著嚎啕大哭的姐兒,用發簪抵住姐兒的脖子,目兇狠地看向眾人:“讓開!都給我退遠一點!不退遠一點我就殺了!是鎮北王府的嫡出千金,死在宮里,你們全都得陪葬!”
林軍蠢蠢,卻又不敢上前,就那麼虎視眈眈。
月娥抱著小公主,臉都嚇白了。
枝繁摟哥兒,剛剛姐兒被抓走的時候,哥兒居然差點兒跑了過去!
已經被抓了一個,另一個可千萬別掉陷阱!
而在這些林軍附近,是一襲深紫宮裝、容清雅的妃,和穿著寶藍宮裝、嫵的李妃,李妃臨盆在即,一手扶腰,一手托著肚子,二人的臉都不大好看。
李妃惡狠狠地瞪了妃一眼,滿是嫌棄和厭惡。
妃仿若不察,只高傲地看著貴太妃,厲聲道:“貴太妃,有話好好說,你先放了孩子。”
貴太妃嗤然一笑,眼底閃起無盡的嘲弄,像看著世間最稽的笑話一般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放了我還能活命?蓁你話本看多了吧?”
妃的臉微微一變,故作鎮靜道:“我和換,你挾持我也一樣。”
“哈哈哈哈……”貴太妃笑得前俯后仰,“蓁啊蓁,偽善到你這份兒上需要多厚的臉皮呀?是誰把諸葛小姐推到我面前的?”
妃的素手一握,聲線更冷了一分:“你別胡說八道!”
貴太妃笑得莞爾:“我胡說八道?你問問們,我到底有沒有胡說八道?”
月娥和枝繁齊齊低下了頭,事發之前,們幾個在草地上玩蒙眼睛找人的游戲,正好到姐兒蒙眼睛,們幾個分散開躲在花叢后,姐兒一邊一邊索,們發出各式各樣的聲音吸引姐兒。小公主逗趣兒,屁顛屁顛地跑到姐兒跟前想摘掉布巾,這樣便也算輸,可姐兒沒妥協,便循聲追著小公主滿跑。恰巧此時,貴太妃不知從何突然竄了出來,二話不說地便撲向了兩個孩子。月娥和枝繁隔得太遠,盡管已經拔在跑,仍是晚了幾步,貴太妃靠近了姐兒和小公主。
報 王爺!不好了!王妃將鎮北侯府的匾額拆了! 拆了就拆了,她拆娘家那不順眼的匾額有什麼要緊? 報 王爺!不好了!王妃將貴妃娘娘給抽癱了! 癱了就癱了,去貴妃娘家拆了主院兒火速給貴妃做個棺材! 報 王爺!不好了!王妃帶著孕肚去丞相府罵了三個時辰了! 什麼?罵了三個時辰了?速速同本王打上門去給王妃撐腰! 雙潔+虐渣+輕松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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