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麼？”

沈玲瓏的長睫微微，面難地說：“我……我想做宵夜給你吃。”

慕容楓定定地看著，眼底有狐疑、探究、郁……各種復雜的緒。

沈玲瓏抿，緩緩地蹲下，開始認真地清理地上的狼藉：“我……我不是故意的，沈玲溪告訴我你找過我幾回，但我……我那時候神有些不太正常，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在做什麼……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走不走了？”慕容楓打斷的話，面無表地問。

沈玲瓏的眉心一跳，搖了搖頭：“不走了。”

慕容楓想過無數種重逢后可能會出現的場景，氣、惱、冷落、或者無論如何都不接納，但他看著瘦得不人形的樣子，再想想神失常的病，忽然覺得和小鈺……或許并非出于本意。他躬，將小得好似沒有重量的子抱了起來，徑自走向浴室，沈玲瓏靠在他懷里，闔上了眼眸。

月如梭，又似水銀瀉地。

沈玲瓏躺在慕容楓懷里，兒子則躺在懷里，親吻著兒子的臉蛋，一下一下又一下，總是親不夠。

慕容楓側擁住，如此親、如此溫馨的相，記憶中好像是頭一回。如果原諒那一次的背叛能夠換來一輩子的幸福安定，倒也沒什麼不值得。

“玲瓏。”

“嗯？”沈玲瓏微笑著問，“怎麼了？”

“以后，我們一家三口……都這樣，好不好？”用了一種半是試探半是哀求的口吻，這和以往的他大不相同，似乎有了一點兒不易察覺的強勢。

沈玲瓏注意到了，卻沒往心里去，畢竟更強勢的人也領教過了。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兒子，腦海里閃過一張焦急萬分的臉，猛得眨了眨眼，強行把那張臉從腦海里移除，隨后將兒子放在一邊，轉過面向了慕容楓，并將手探他睡，上了腰背那道微微凸起的傷疤，慕容楓的子一僵，就看見眼底淌下淚來：“好。”

慕容楓將著他傷口的手拿出來，會心一笑，低頭輕輕吻去了眼角的淚：“我沒事，都好了。”

沈玲瓏含淚不語，自己實在是欠他太多了，他所有的不幸都因而起，他卻為了給和兒子治病做了那樣子的犧牲。

慕容楓地摟住了：“玲瓏，我是不是在做夢？”太好，而不真實。

沈玲瓏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你干什麼？”

沈玲瓏破涕為笑：“還是不是做夢了？”

慕容楓也笑。

四目相對，一種異樣的氣氛在屋子里緩緩彌漫開來，沈玲瓏垂下眸子，說：“不早了，睡吧。”

慕容楓看著一張一合的，抱著曼妙有致的軀，實在有些……考驗他的自制力，他清了清嗓子，聲道：“玲瓏，我……我……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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