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池正顯頓時興得無以復加,淚流滿面,緒激的說道:「謝謝許檢察長,請一定替我謝謝他,我當初太衝了,要是冷靜一些直接向許檢察長舉報又哪會有現在這麼多事,都是我貪心作祟,咎由自取,謝謝許檢察長還可憐我……」
許檢察長不愧是南韓司法最後的底線,不愧是正義之士,願意彎腰拉一把他這種小人,真是個好人吶。
「檢察長也只是看不慣這世道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為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罷了。」姜采荷說完后就起離開。
同一時間,醫院,永權下半裹得跟木乃伊似的,面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似只剩軀殼。
畢竟任誰上一秒還是堂堂的部長檢察,下一秒就得知以後只能在椅上生活,都會被打擊得無以復加。
趙大海小聲把病房裏的其他人都請了出去,然後開口說道:「部長想開一些,當時況何等危急?至命還在,這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凡事要往好想嘛。
得學會跟自己和解。
「我要讓他死!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之地!」永權的眼神這才恢復一些神采,出怨毒之咬牙說道。
趙大海:「檢察長要讓他活。」
永權聞言猛地扭頭看向他。
趙大海神平靜,摘下眼鏡拿出布低頭輕輕拭鏡片,一邊語氣平靜的說道:「檢察長說了,池正顯不會提韓化集團稅一事,而你要展現出檢察的大度,對他進行諒解,最終他會被以故意傷害的罪名起訴到法院。」
「諒解他?」永權此時本就沒心思思考其中深意,目呲裂指著自己的雙,「我的能諒解他嗎?我以後是個廢人了!廢人啊!卻還要讓我諒解把我害這樣的兇手?憑什麼!」
「你是對檢察長不滿意?」趙大海哼了一聲,戴上眼鏡冷漠的看著他。
永權跟他對視了一秒,然後下意識移開目,低聲說道:「不敢。」
以前他都不敢,現在更不敢了。
畢竟檢察院可沒有坐在椅上辦公的檢察,他馬上要原地退休了。
失去了手中的權力他算什麼?
「部長,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就是與己消災,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趙大海手撐在病床的床頭上俯下子,淡淡的說道:「你拿了韓化集團的錢,那就得做事,否則就是得罪檢察長,也是得罪韓化集團,這孰輕孰重,自己得掂量清楚才是啊。」
「檢察長還讓我給您帶句話:部長好歹也是當過領導的,要有點大局觀嘛,得顧全大局,得作出點犧牲。」
永權聞言,頓心中悲涼。
據他當多年的經驗,當領導對你說要顧全大局的時候,那這個大局裏一定沒你;當領導說要做出犧牲的時候,那你一定就是這個犧牲品。
「我明白了。」他一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聲音嘶啞低沉的說道:「轉告檢察長,我都聽他的。」
他馬上手裏就沒權力了,下半生想過得安穩點,就得聽話,否則影響了許敬賢和韓化集團的名聲,給他們帶去麻煩,那自己估計就命不久矣。
「對了,檢察長還說了,你這兩條是為韓化集團斷的,他會替你再爭取一點補償。」趙大海又補充了一句。
永權原本心裏對許敬賢還有一點怨氣,但是聽到這話后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請替我謝謝檢察長。」
畢竟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許敬賢卻還想著為他爭取點補償,人家都做到這地步了,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部長好好休息,檢察長有空會來看你。」趙大海鞠了一躬后才離開。
「哐!」
聽著關門聲,病床上的永權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淚無聲的落。
當天晚上,許敬賢針對地檢大門口的襲擊事件召開記者會進行說明。
他站在會場的講臺上侃侃而談。
「據初步調查,兇手池正顯襲擊永權部長完全是出於私怨,因為其被公司開除,鬱郁不得志,而恰巧部長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雙方發生了幾句口角,就點燃了他的怒火,一氣之下才幹出了這種駭人聽聞的事。」
「部長骨碎,下半輩子都只能在椅上度過,不過他還是表示願意諒解池正顯,他說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不想讓一個一時衝的年輕人也毀了,願意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所以儘管此事極其惡劣,但因為被害人表示諒解,而兇手也是深刻的懺悔和積極認罪,我們決定將在不日以故意傷害罪對池正顯進行起訴……」
在記者會上一番冠冕堂皇的發言結束后,許敬賢就馬不停蹄,乘車前往和崔民順約定好的私人會所會和。
見面地點是他定的,提前安排了樸智慧帶著儀前往包間檢查,以排除被人安裝監控或者監聽設備。
他檢查確定完沒問題,就回去接許敬賢,趙大海則是留在包間等候。
位越高,許敬賢的胃口越大。
同時警惕也越高。
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栽跟頭。
畢竟他有今天不容易。
「許檢察長,你可算是來了,讓我好等啊,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簡直是理得太妙了啊,三千萬金花得值,真是太值了,哈哈哈哈哈……」
許敬賢到的時候,崔民順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和趙大海閑聊,看見許敬賢進來后,連忙大笑著起迎接。
「唉,主要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只能臨場發揮了,崔室長滿意就行。」許敬賢跟他擁抱了一下。
「滿意,太滿意了,我看以後我們合作的地方還多著呢。」兩人分開后崔民順端起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許敬賢,「這杯我們敬部長兩條。」
「酒倒是不急著喝。」許敬賢將酒杯推了回去,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說道:「部長這次可是了很大的委屈啊,崔室長是不是表示表示?」
「應該的,應該的。」崔民順毫不猶豫的應下,說道:「該給部長那份不會,許檢察長的那份也不會。」
雖然只有永權了傷,但送錢這種事,從沒有隻送一個人的道理。
永權那裏要補償,要追送。
許敬賢這裏更得多送。
「我替部長謝謝崔室長。」許敬賢微微一笑,隨手拿起只酒杯說道。
接著便仰頭一飲而盡。
一直到深夜才散場,許敬賢滿酒氣的回到家,在林妙熙,韓秀雅和周羽姬的伺候下喝了醒酒湯才休息。
所以說,家裏還是得有個人。
要是不止一個的話,就更棒了!
……………………………
第二天,昨晚中央地檢門外的襲擊事件被報道出來后引起國民熱議。
但讓大家議論紛紛的並不是池正顯的膽大妄為,而是永權的大度。
堂堂部長檢察,被一個普通人撞斷了雙,居然還選擇了原諒他。
這是何等的懷?何等的寬容?
永權以一己之力,功讓檢察在國民眼中的形象又變好了許多。
所以他也算是賺了個後名吧。
哪怕是瘸了,退休后當律師的話找他打司的人照樣不會,更何況他肯定能進韓化集團法務部掛名。
事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了。
沒人知道在池正顯獄,永權斷的代價下所掩蓋的是韓化集團長期稅的事實,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七月,林詩琳和利富貞又去了國外,利音欣本來也想走的,但是許敬賢給出境部門打了招呼,找各種借口限制了出國。
沒辦法啊,利會長點名讓他棒打鴛鴦,他哪能放利音欣走,等其去了國外,他還怎麼拆散這對小呢?
這裏提一句,目前利音欣的男友還沒有因為扛不住力而與之分手。
此番兩人是一起回國的。
因為利音欣被限制出國,所以男朋友也還沒走,留在南韓陪著。
這段時間利會長,利富貞,林詩琳,利先栩等人都是先後番轟炸想說服利音欣分手,由家裏給安排。
但家裏人越是反對,就越是堅定要跟現男友在一起,似乎還有點這種兩人一起對抗全世界的覺。
因為與家人不和,所以雖然還在南韓,但是卻已經搬出去住了,最近的利家就冷清得只剩利會長一人。
呃……不對,也不算冷清吧。
畢竟他老人家經常招到家玩。
上午,許敬賢正坐在辦公室看著剛剛到手的,利音欣男朋友的資料。
趙宇,26歲,父親是南韓一家中型企業的社長,家中頗有資產,在日笨和鎂國都留過學,熱塞車……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許敬賢頭也不抬:「進來。」
「噠~噠~噠~」
聽見高跟鞋的聲音,許敬賢這才抬起頭,看清來人後立馬將手裏的資料合攏,「音欣,你怎麼來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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