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祁佑便從裴若水口中挖出了他們想要的容。
看著手裡的這份皇陵地圖,南宮淺陌滿意地勾起了角,果然不出所料,南暻皇陵之下別有天,不過也是,誰能想到那皇陵之下還藏著一片地宮呢!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原是莫庭燁隻趕了過來,至於王府自然是由千麵扮作他的模樣坐鎮。
“府裡都安排好了?”
莫庭燁點點頭,下馬後便直接問道:“況如何?”
南宮淺陌直接將手裡的地圖扔給了他,轉而又對羅域祁佑吩咐道:“祁佑,你去挑選一百人,化作小隊,即刻出發,分批前往淮安城。羅域留下來切注意上京城的況。”
“是!”二人齊齊應道。
重華宮。
莫君瀾正睡著,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住了自己的鼻子,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睜開眼的一瞬間卻看見一張乎乎的小臉正對著自己,可憐地嘟著:“堂兄!!”
“!”莫君瀾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什麼況?這小子怎麼會睡在自己床上?!
愣了足足兩刻鐘方纔緩了過來,“南兒,誰帶你過來的?你父王母妃呢?”
小包子一聽立刻癟癟,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嚇得莫君瀾連忙就此打住,放輕了聲音哄道:“噢噢 ̄南兒乖啊,朕這就讓人去給你弄吃的,你別哭,千萬別哭!”說著便彎腰將小包子抱起來。
就在這時,從小包子上掉下一張字條,莫君瀾拾起字條開啟一看,額前頓時劃過幾條黑線,心道這倆人心是不是也忒大了點?南兒還沒滿周歲呢,就這麼說丟下就丟下了……再說了,這無緣無故地,宮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讓他怎麼圓?
就走莫君瀾暗自頭疼不已的同時,莫庭燁和南宮淺陌夫婦二人已經功避開第一樓的耳目,朝著淮安城縱馬絕塵而去。
半個月後,淮安城。
且說這南宮淺陌一行十人扮作商隊,一路上馬不停蹄,晝夜兼程,終於趕在日落前在城外的一間客棧落腳,順便打聽一下城裡的況。
“掌櫃的!掌櫃的醒醒,開門做生意了!”祁佑上前拍了拍布滿灰塵的桌案,大聲喊道。
掌櫃的突然驚醒,連忙了角,笑道:“哎喲喲,瞧我,這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幾位客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住店,沒看見這天兒都快黑了嘛!”祁佑沒好氣地說道,言罷四下打量了一圈,又問:“哎我說掌櫃的,你這客棧位置也不差,怎的這樣冷清?莫不是個黑店吧?”
“哎喲喂客您說哪去了,掌櫃的我開了大半輩子客棧,怎麼就了黑店了!隻是如今這世道開門做生意,難哪!”掌櫃的一麵喊小二去外頭喂馬,一麵親自替幾人倒了茶水。
所謂茶水不過是陳年的茶磚,發黃,上麵還浮著一層細碎的茶葉沫子,掌櫃的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幾位趕路辛苦了,如今生意不景氣,這茶水您就先湊合著用些!”
“無妨,出門在外,誰也不比誰金貴。”南宮淺陌端起茶碗飲了一大口,好奇道:“掌櫃的,我記得從前來淮安城時,這裡不似這般冷清啊,如今這是怎麼了?”
“唉,”掌櫃的嘆了口氣,一臉苦道:“幾位客怕是有所不知啊——”
“自打這南暻滅國後,淮安城本就因為暄王的炸藥毀了個七七八八,死了千上萬的老百姓,偏這淮安城新任的太守非說什麼要重修城墻還有城中街道,征用了不知多苦勞力,這不,莊稼地就都這麼荒下來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呢!”
莫庭燁皺眉:“據我所知,當初那炸藥隻炸毀了九華山上的皇宮、城墻還有皇陵,按理說不應該波及到眾多百姓纔是……”
“是那炸固然不會死這麼多無辜之人,可那炸過後,接著就又起了大火,當時又值風季,這才……”說到這兒,掌櫃的不搖頭嘆息,“那一場大火燒了足足三個晝夜,城裡死傷無數啊!”
莫庭燁握了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好你個澹臺奕訢,臨死還不忘擺自己一道,真真是好算計!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替他擔了那炸毀南暻皇宮的名聲!現在倒好,他自己一死百了落了個清凈,自己卻是百口莫辯……
瞧著他臉上風雲變幻的神,南宮淺陌連忙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岔開話題:“不知這淮安城太守是何人?朝廷不是三令五申不許大肆征用苦勞力嗎?”
“噓!可不敢瞎說!”掌櫃的聞聲變,四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悄然道:“客怕是有所不知,咱們這位太守可是跟輔國公府沾著關係的,輕易得罪不起啊!”
“噢,是嗎?”南宮淺陌瞇了瞇眼睛,眸中浮起一的怒火,很快又了下去,隻見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來,擱到掌櫃的麵前,低聲道:“實不相瞞,我們這回就是進城做古董生意的,還請掌櫃的告知這位太守大人的名諱,也省得咱們不小心犯了忌諱,惹禍上不是?”
掌櫃的著眼前的銀子嚥了咽口水,快速將銀子藏進袖中,低了聲音道:“這位大人姓江,名遠道,是輔國公夫人的孃家兄弟,幾位可千萬仔細了!”
南宮淺陌和莫庭燁相視一眼,對掌櫃的拱手道:“多謝掌櫃的提醒,我等記下了!”
晚飯後,兩人回到客棧房間,南宮淺陌沉聲問道:“你在越州時可曾見過這個江遠道?”從掌櫃的所言來看,這個江遠道極有可能是第一樓埋下的暗樁,大舅舅很有可能就是他矇蔽,才將淮安城太守這麼重要的位置到了他手裡。
提到此人,莫庭燁的臉有些古怪:“越州時疫那陣兒,我見過此人幾次。”
“如何?”
“有勇有謀,剛正不阿。”莫庭燁用八個字來評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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