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多談點銀錢。”於寒舟囑咐去辦事的下人。

下人響亮應道：“好嘞，大盡管放心！”

待下人離去了，賀文璋便好笑道：“能賺得多銀子？”

“誰嫌銀子多？”於寒舟便說道，“你若當真嫌多，不如買些米來布施，或者贈藥給窮苦人。”

天越來越冷了，生病的人也多起來，沒錢抓藥的人多得是。

“母親一直在做這個的。”賀文璋說道，因他不好，侯夫人便一直做善事給他祈福，“不過，我們做了，是我們的心意。”

因著這個，倒是來勁了，又寫話本去了。

既能給媳婦解悶兒，又能換些銀錢，何樂不為？

於寒舟又給他出主意：“璋哥，你寫一個這樣的。就寫書生進了名利場，被迷花了眼，負了狐貍，請僧來捉妖。狐貍大怒之下，殺了僧，負傷而逃。事後變作一個凡人男子，也考取功名，進了場，跟書生鬥得昏天暗地……”

兩人逮著狐貍和書生的題材，寫出了花兒來。

賀文璋的風格，總是那種帶些意趣的，旁人想不到的快活輕鬆。於寒舟就不一樣了，的點子總是詭譎多變，常常伴隨著狠辣和腥。

偏偏賀文璋也沒覺得不適。他認為，一個人喜歡聽什麽樣的故事，能編織出什麽樣的故事，不代表這個人就是這樣。人的想法太多變了，隻有做了什麽，才能代表這個人。

就如，他跟朝夕相著，看到的總是的溫和認真。待人溫和，認真生活。

所以，每當想出曲折離奇的故事，他總是稱讚：“舟舟聰明又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