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堯姝亭豈止是尷尬，此時若是有一盆水端在眼前的話，都想一頭栽進去淹死！

其實原本是老老實實地在小廳裡等嫂嫂的。

因為來時， 侍們又的去帳房那裡領月錢去了，們回來時，只以為太尉和夫人都沒回來，屋無人， 便嬉笑著在窗外的秋千上坐著，閒聊著拿新領的月錢添置些什麼新。

其中一個侍便小聲道：“要不也買一本冊子吧， 就買屋裡書架上的那個……”

另一個笑著唾駡道：“死浪蹄子，可是思春了！那冊子你這點月錢可買不起， 那本春圖是東瀛來的稀罕玩意兒， 聽說宮裡的貴婦們都討得這些學些新鮮的本事， 好討聖上的歡心，那廣俊王聽說藏本最多， 好多世家公子都鑽他的書房呢！”

堯姝亭聽得模模糊糊，也聽出了大概，便是這屋子裡的書架上有些不可告人的冊子，大約應該是春宮圖一類的。

這麼一個大家閨秀， 先前雖然聽人提過這類本子， 可是從來未曾親見過，加之最近的難以啟齒的際遇，也讓有心解開心的困。於是就鬼使神差地去了屋，果真在書架上翻找到了幾本封面讓人臉紅的冊子。

接下來便是耳轟轟聲響，堯小姐只將一雙眸睜大，全投到未知的□□異域之中，直到自己的嫂嫂在背後突然出聲一喝，這才嚇得將書掉在了地上。

嫂姑二人中，還是玉珠先反應了過來，只微微一笑，上前撿起了那書冊塞回到了書架上，然後就手彈了一下還在傻愣著的堯小姐的腦門：“放心，不會告訴你哥哥的。”

玉珠本來也沒有比堯姝亭大太多，既然是差不多的同齡人，自然也沒有堯暮野那等隔著歲數的威嚴之。

堯姝亭在尷尬之餘，長長舒了一口氣，可是還不放心道：“真的不說？”

玉珠笑著拉著的手去了一旁的小茶桌那，促狹道：“你若再這般不信我，那我可真是保不準了！再說這也不算得什麼大事，你遲早出嫁時也要看，現在不過先看了罷了。”

被玉珠這麼一輕描淡寫，堯姝亭終於從剛才快要嚇死的惶惶中緩解了過來。

自小便無什麼親近的姐妹，大哥年歲堪比叔叔，更是早早家分院，二哥更不是什麼心人，如今有了這位小小嫂子，總算是能聊一聊難以向母親啟齒的話了。

“嫂嫂……那你說，子為何能懷有孕？”

玉珠沒想到堯姝亭剛緩過來就問這麼犀利的問題，一時間也不知怎麼回答：“那畫冊上不是有嗎？只要那麼依樣做了，假以時日就會懷孕的。”

堯姝亭半張著，臉一下子如雪一般白。玉珠再說什麼，也不回答。

玉珠見了這等異狀，心咯噔一下，立刻問道：“怎麼？你與白七這般……了？”

堯姝亭也知自己的反應不對，連忙搖頭道：“我才沒有跟他……嫂嫂你莫說話！”

說完騰的起，轉便出了院子。

這等晴不定的心思當真難猜。不過玉珠細細回想，當初太尉大人審問得甚是仔細，若真是二人有了什麼手腳，恐怕太尉老早便審出來了，再說堯姝亭已經與白七分開甚久了。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後續的故事發生了吧。

就在這時，已經到了吃晚飯的功夫。侍們已經紛紛將菜肴擺在了飯桌上，玉珠便玨兒去喚太尉回來吃飯。

可是玨兒卻磨磨蹭蹭地道：“我手邊還有一件小衫要改領子，六姑娘，您環翠去吧。”

不知為何，玨兒現在很怕見太尉，能躲避時便躲避。玉珠搖了搖頭，便環翠去找太尉出來吃飯。

然後轉若有所思地看玨兒道：“這幾日，我要了京城店鋪裡夥計的籍貫冊子，挑選了幾個老實忠厚的青年，明天你得了空子，打扮得漂亮些，我讓店鋪掌櫃的人領著你去見一兩個可好？”

玨兒聞聽此言，猛地抬頭道：“六小姐，您我嫁人……您不要我了？”

玉珠笑著著的頭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難道你要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嫁妝方面不用愁，我自給你準備好的。”

玨兒卻覺得一陣的心酸，低低道：“六姑娘，您若尋到了好的人家，玨兒自會求去，絕不敢拖累您，可是如今您嫁了這等高門大戶，這府裡的井都看不著底兒，也不知淹死過幾多冤魂，我若是嫁了，你豈不是沒有心的人了？我……我不嫁！”

因為玉珠總是拿玨兒妹妹一般，平日裡從不與說重話，可是卻難得的將臉一繃道：“不嫁也得嫁，你難道要不聽我的話？”

玨兒的眼圈紅了，賭氣道：“若是要我嫁，也請六姑娘幫襯給我尋個好的，我如今也算是見了世面，不想嫁給夥計為妻，請六姑娘做主，給我尋個家做丈夫，不然玨兒就是死也不嫁！”

說完這賭氣的話，便抱著小衫和笸籮嗚咽著跑到偏屋裡去了。

玉珠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那日太尉嚇之事，後來約地也知道了一些。但是也不好找太尉對峙。

說到底，這畢竟是大世家，的丈夫雖然在閨房看著吊兒郎當的無害，可是走出房門時，就是個鐵腕的大家長，冷的權臣。像玨兒那等自小跟在小宅院裡長大的丫鬟，全然是沒有良好的規矩教養的，這可不是一時就能教明白的。

所以玉珠就算心再不捨，也是要立意將玨兒先嫁出去。可是這丫頭如今竟然出了這等子難題，一個侯府裡的丫鬟要嫁給家……

玉珠突然心念一，陷了深思……

不多時，院外便傳來的木屐撞石板地的聲音，是太尉回來了。

玉珠連忙起親自舀了水服侍著太尉淨了手，又替他盛了一小碗開胃的酸辣湯。

因為新主人的習慣，飯廳裡並無侍環繞，只是燭裡的兩人在一張小桌上吃著幾碟子清淡的小菜。

太尉喝了口酸辣湯，看著玉珠給自己剃下了一塊魚，細心挑去了魚刺後放到他的碗中，才慢條斯理地喝著的那一碗湯。

人云：世家不宜娶庶民，當真是不假。

無論日常起居，這小婦都是一副小家子做派，不喜歡太多的婆子侍跟隨服侍，也不喜歡被一群人盯著食飯。

以前雖然他也常來廝混，但也不過是短短的時日，總是要遮蔽一下府裡人的耳目，而現在結了夫妻同住在一個屋院裡朝夕相時，才發現，二人的種種習慣皆是大相徑庭的。

偏偏自己現在還是被這已經到手的網中的魚兒，口裡香迷得有些發暈，最後只能了妥協的那一方，隨了的習慣去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尋常庶民夫妻一般的相，也別是又一番滋味在心頭。向來不吃魚的太尉大人，今日偏偏吃得很，又玉珠替他挑了魚，然後再用纖纖玉指替他將魚刺去乾淨再放口中，末了還要再吮一吮那蔥白的手尖兒，當真鮮。

玉珠覺得太尉真是越活越回去，越發像個不正經吃飯的孩子。可偏偏今日有事與他商量，只好耐著子餵養著這個高壯的稚兒。

待得吃完了飯，漱口淨面完畢。

太尉只抱起玉珠就要進屋，還意猶未盡地去拽書架上新的圖冊。

玉珠連忙手抱住了他的臉兒道：“天天就知道鑽床幃，多久沒有正經的說話了？ ”

太尉親了一口的櫻道：“你讓我鑽了你，若是你還有氣力，咱們再正經說話可好？”

玉珠可是知道這位堯將軍陣前的風姿，若是任憑著他盡了興，自己連起夜的氣力都沒有了，哪裡還會有那等神說話？要知道是這幾日夜明壺用得甚是頻繁，也是這樣的緣故。

想到這，連忙手奪過帶。堯暮野也是從善如流之人，見小子不讓他的，便現自了自己了。

除了寬袍後，他的裡面並無衫，只出飽滿流暢的理線條。玉珠在與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若要真論起來，前夫勉強算一個，畢竟在以前的朝夕相中，也曾窺見王郎沐浴後的著寬的景，只是王郎是年纖瘦羸弱的型，看著只覺得是無害而青的。

哪裡會如現在眼前的這一副軀，每一塊起伏的理都迸發出滿滿的侵略迫之。

玉珠心知，待得他完，便是火山迸發勢不可擋了，連忙出腳尖遞過去摳弄起了他堅實腹部的肚臍眼來。

這裡是堯暮野的七寸所在，只見纖細的足尖一點，堯暮野的俊臉猛然一皺，接著便忍不住猙獰地捂著肚子笑了一團：“袁……袁玉珠，你是不是找死？”

也不過是前夜，竟是被這人無意中發現他這裡有，這下可算是握住了他的短把柄，若是不隨了心意時，便這般一點，他便就此中招，笑得不能自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