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沉默片刻,然后看向懷:“三日后,讓他們營。”
如果不是礙于豫王的威懾,石平他們一個個都得歡喜地跳起來,今天開口之前他們已經想了許久,前一刻心跳如鼓,生怕就被拒絕,現在終于一塊石頭落了地,而且是落在最好的地方。
曹正笑得像個傻子,但他也顧不得這些。
“營半年之后,”蕭煜道,“讓他們跟著懷慶。”
懷慶是跟著趙泱的,懷在公子沒有開口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三人的去。
三個小子也心領神會,于是激地看向他們的阿姐。
他們能武衛軍,都是王爺看在阿姐的面上才答應的,仔細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沒有阿姐他們可能半路上就被賊匪害了,哪里還能有后面這些事?
除了石平三個人歡喜,還有個人也笑著,那就是懷慶后的丁大同,那位丁衙役搬來洮州之后,一家子也是進了霞村。
知曉霞村里住的就是當年搬遷的那些人,里正還是趙學禮,丁大同別說多歡喜了,這簡直就是安排到了他心里。
洮州他本就沒有認識的人,來的路上還盤算著恐怕得適應些日子,直到領了屋子和田地,他一家子真就笑得合不攏,丁大同再次嘆他可真是遇到了貴人,所以此時此刻他格外理解石平等人的心。
他們之前以為是承豫王爺,其實該是豫王妃。
否則豫王爺也不會將他們都編懷慶大人這一支兵馬中,他們將來是要保護王妃的。
蕭煜繼續向前走,石平等人依舊跟著,只要王爺和阿姐沒有讓他們離開,他們就憑著厚臉皮一直陪在一旁。
每次跟在阿姐邊都能聽到、學到更多,這一次是要看趙四叔做的火,這可是他們一直想要瞧的,但趙四叔不肯答應,今天總算這次能跟著長長見識了。
“多看看,”趙泱在一旁提點石平,“造出這火,以后要有人來用,你們先悉自然有好。”
石平的眼睛亮了,他們了真正的武衛軍,剛營時難免事事不如人,若是能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那也會不一樣。
眾人離開村子,去了北邊的小山坳里,趙學義手腳利落地裝填了火藥,一串火花過后,炸開一聲響,那火彈登時了出去。
趙泱瞧著那火,樣子已經和系統給的火炮的雛形很像了。
趙學義又試了幾次,才來到蕭煜邊:“王……姑爺,咱們是不是可以造鐵管了?”
蕭煜點頭道:“我讓懷調撥鐵礦石和鐵匠給四叔用。”
趙學義自然歡喜,他現在缺的就是這些。
“但……”趙學義吞吞吐吐地道,“也不一定能行。”
蕭煜出笑容:“沒關系,四叔可以慢慢試,這畢竟是軍監都沒做出來的火。”
有這句話,趙學義就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眾人有意與蕭煜、趙泱拉開些距離。
想不拉開也不行,護在他們后的懷有意放慢了腳步,生怕這舉太過顯眼,還故意轉頭與趙學禮說話。
趙學禮看著懷神淡然,其實為難的模樣,忽然有些同,最近他總是夾在他娘和宋太爺中間,一面要裝聾作啞,一面還要幫忙收拾殘局。
蕭煜低聲與趙泱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火要做了?”
趙泱點點頭:“最近拿到四叔的魅力值越來越多,四叔學會了系統傳出的東西,才會生魅力值,不過四叔沒說,我也做不得準。”
“現在親眼看到,當真是歡喜。”
多了火,他們手中就多了個依仗。
“一會兒我要帶元讓他們出去,”蕭煜道,“不過我盡量快些回來。”
趙泱忍不住發笑:“與我說這些作甚?”
“自然要先向娘子報備,”蕭煜道,“以后無論我做什麼,都得讓娘子知曉,娘子若是不準,我便不去做了。”
趙泱耳朵發紅,不由地向后看看,恐怕被別人聽到。
“那你就去。”他們回來之后,還沒到阿弟他們過來說話,不用想他們定然等急了。
元讓、元吉他們想做什麼?自然是拉著他們的姐夫指點騎和拳腳功夫。
讓蕭煜猜中了,兩個人才回到趙家院子里,趙元讓就將蕭煜拉住,一口一個“姐夫”個沒完。
趙元讓發現只要“姐夫”得勤快,沒有啥事是做不的,這不姐夫就答應要看看他們造的弩箭了。
“你們做的弩箭?”
趙元讓一臉笑容:“與四叔學的,我們力氣小,用不得大弓,倒不如用弩箭,做了幾個都不行,這次的最好,姐夫幫我們瞧瞧。”
趙元讓和趙元吉早就看著四叔做的東西眼饞,知曉那些東西的圖都是從宋先生那里拿來的,便纏著先生畫圖。
只有宋太爺自己知曉,那些圖跟他屁關系都沒有,可趙元讓和趙元吉看出了自家阿和先生之間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尋常,試探著搬出了楊老太。
這下就像是踩到了宋太爺的要害,宋太爺只能答應。上既然應承了,就得力行地去做,又不能直接去求小狐貍,因為趙元讓說的清楚,這弩箭是要在姐姐、姐夫面前長臉用的。
可憐的宋太爺,不得不鉆研圖冊,多虧他有個狀元兒子可以做牛做馬,父子倆折騰了好些日子,總算弄出了一張弓弩圖給了趙元讓和趙元吉。
沒想到還真被兩個孩子搗鼓出來了。
這一天,到了晚上,大家都十分歡喜。蕭煜和趙泱回到旁邊的院子里歇息的時候,趙家人還依依不舍。
等到楊老太帶著眾人回到屋子的時候,羅真娘著桌子上的油燈,喃喃地開口道:“姑爺和姐兒真的留在村中歇息了。”
楊老太佯裝鎮定:“你這會兒才看出來?早在那孩子求親的時候,我就知曉他說的話必然是真的。”
是嗎?羅真娘盯著楊老太離開的背影,當時娘真是這樣說的?
沒有嫌棄老爺和耳子,早早就應承了?
是記不好,但下意識地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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