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無念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甚至忍不住開始祈禱。

“司夜，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語氣越來越焦急，“就算只是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也好，讓我知道你平安無事就行了。”

有時候人的第六總是準得可怕。

因為電話無人接聽，沒過多久就被系統自掛斷了。

可是沈無念沒有放棄，一遍又一遍的打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打了多個電話，對方終于接聽了。

只不過電話里響起的并不是司夜的聲音，而是一個令人意外的男聲。

“念念。”是司空牧澤。

沈無念甚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幾秒才回神，驚詫道“哥？怎麼會是你？這不是司夜的電話嗎？”

司空牧澤沉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幾個問題。

沈無念的心狠狠一跳，心中那不祥的預更加強烈了，“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夜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里？他是不是出事了！”

司空牧澤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來醫院吧，到了醫院你自然會明白前因后果的。”

醫院……

司夜果然出事了！

沈無念甚至連服都沒有來得及，直接穿著睡拖鞋出門，攔下一輛出租車，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司空牧澤所說的醫院。

到了醫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搶救室外面的司空牧澤，連忙走過去，“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空牧澤看著，說道“事到如今，恐怕瞞不住你了。”

沈無念太突突直跳，越發不安，“你瞞了我什麼？司夜是不是在里面搶救？他傷了？”

司空牧澤說道“司夜的確在里面搶救，但卻并不是因為傷，而是病危。”

沈無念心一，問道“他生病了？什麼病？”

難道做的那個噩夢真的是某種預兆嗎？

司空牧澤問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找到你的試藥人了嗎？”

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讓沈無念一頭霧水，“記得，但是這跟司夜有什麼關系……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司夜就是那個試藥人？”

地盯著司空牧澤，希他能夠說出否定的答案，可最終司空牧澤還是令失了。

司空牧澤承認道“是的，他就是你的試藥人。”

沈無念瞪大了眼睛，“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空牧澤解釋道“因為這種藥比較特殊，要找到合適的試藥人其實很難，我們篩選了很多人都沒有找到。后來司夜找到我，提出他想試一試，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他檢查，沒想到真的符合標準。”

沈無念緒崩潰道“他說試一試你就同意了？你憑什麼同意？你憑什麼不告訴我？”

司空牧澤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告訴你這件事，其實是司夜對我的要求，因為他知道如果告訴你的話，你一定不會同意的。”

沈無念紅了眼睛，“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做……”

“那為什麼這麼做你還不明白嗎？”司空牧澤反問道。

沈無念喃喃自語，“可是他明明不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司空牧澤說道“你們之間的相細節我無從知曉，不好判定。但他這一次，的確是為你和孩子做出了很大的犧牲，承了許多折磨與痛苦。”

其實捫心自問，他是做不到司夜這個程度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司夜的確是很沈無念，進了骨子里。

沈無念哽咽地問道“那他現在況怎麼樣了？”

司空牧澤道“他因為藥反應引起臟破裂出……現在醫生正在搶救中，我們只能在外面等待。”

“司夜……”沈無念看著眼前關閉的搶救室大門，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的攥著，連呼吸都變得極度困難起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

見幾乎要站立不住，司空牧澤連忙扶住，擔憂道“念念，你還好嗎？要不要醫生來看看？”

其實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話，他是不會告訴沈無念這件事的。

但司夜的況不容樂觀。

要是他真的死了，沈無念連他最后一面都見不到的話，一定會崩潰的。

司空牧澤只能告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