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狡辯！”程澄輕哼一聲，坐在位置上，臉不是很好看。

說好兄弟一生一起走，轉頭兄弟就拋棄我！

簫野見他這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

“你還笑！”程澄瞪了他一眼，“嚴肅嚴肅，保持嚴肅！”

簫野這才收斂笑容，將第一疊資料拿了出來：“這是我申請保送的資料，已經結束了，里面還有些筆跡給你整理出來的……”

“我不是要看這個。”

程澄話都不等他說話，搶過那疊資料。

放到一旁后，他冷哼一聲：“背著我自己地保送，都不告訴我。”

“你就只告訴我這個？”

瞧著程澄那幽怨的小眼神，簫野搖頭：“不是，還有第二個。”

將第二份資料放到了程澄面前，簫野解釋道：“這是我的伍通知，他們讓我直接伍參與訓練。

我只能申請保送了，保送后學籍保留幾年，等我退伍了再出來上學。”

“伍通知？你還沒年吧。”程澄看到面前這個紅頭文件，眼睛都瞪圓了。

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認真的是這樣，忍不住眉頭鎖：“為什麼會這樣？上面直接發的通知給你嗎？是因為你的爸爸經常帶你去部隊嗎？”

“是的，上面說我的綜合評價已經到達最佳狀態，可以伍了。

這是上頭直達的文件發到我爸手里，我不能拒絕進部隊。”簫野抿了抿，沉默地看著程澄。

多余的話他也不敢說。

再說覺程澄都要生氣了。

將資料從頭到尾再看一遍后，程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這個是不是代表你要出任務了，應該會很危險吧？”

“不知道。”簫野自己也不確定，只能搖搖頭。

見程澄神莫名，他又解釋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不用太擔心。”

“沒擔心。”程澄傲地回了一句，將文件疊好放到簫野的那疊文件上面：“后面的我也不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程澄將文件疊好放回去給簫野：“后面的我也不用看了，你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就走。”簫野眼含歉意地看著程澄。

程澄怔愣了一下：“那麼快嗎？”

“是的，那邊催了很多次，這次是實在沒有辦法，等我拿到了保送的資料，才準備過去。”簫野解釋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程澄瞥了他一眼：“哦，這樣啊。”

腦袋瓜想不了太多東西的程澄只能點點頭。

他除了覺得有些不舒服外，其他都還好。

“嗯。”簫野也不知道怎麼跟程澄解釋，只能用眼神看著程澄，等他說話。

程澄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去多久？”

“至是三年。”簫野了拳頭，隨即又松開手：“而且沒有假期。”

程澄又是一陣沉默，隨即才說道：“這樣啊。”

“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的程澄，簫野也說不出話來。

“好嘞，我知道了！”程澄呲牙出個笑容。

只是笑容里面帶著點點苦。

簫野直接噎住了。

程澄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從角落里面掏出了一個籃球：“走，我們一起去打球吧。”

“好！”

簫野點點頭，起準備往外面走：“我去換個服吧。”

“回你家干嘛，我那里有。”程澄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又不是沒穿過，你現在大高個也能穿。”

簫野門路地去他房間拿了套籃球服穿上：“走，打球去吧。”

簫野為了彌補程澄，跟他痛快地打了一晚上的球。

“簫野，你不要忘記我啊。”程澄開了瓶芬達坐在簫野邊喝著。

簫野喝著白開水，點頭：“不會的，你想多了。”

“哼。”

輕哼一聲，程澄還是心地說了句：“你保護好自己，我要活著見到你回來。”

“知道了。”

簫野無奈地笑了笑。

*

第二天清晨。

天才剛朦朧亮，簫野就起了。

他穿戴整齊，推著行李箱出門。

蕭先生和周士已經起了床。

周士眼眶都是紅紅的，蕭先生周邊也都是低氣。

看來兩人昨晚上應該是狠狠地吵了一架。

就在此時，簫野說道：“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別傷心了。”

“阿野！”周士喊了聲，拍了邊的蕭先生一下：“都怪你，還得我兒子未年就要伍！”

蕭先生帶著歉意地說道：“阿野實在是太厲害了，那邊很著急要人，我也沒辦法。”

紅頭文件下來，他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周士還是打了幾下蕭先生。

蕭先生一句話都不敢在反駁。

將周士難得一次心制作的早餐吃了，簫野走過去抱住了：“媽，沒事的。”

“我的阿野。”周士哭唧唧地抱著簫野好一會兒才松開手：“你一定要好好的。”

簫野點點頭：“伍而已，小事。”

“嗯。”

蕭先生連忙說道：“沒事的啦。”

“你閉！”周士難得一見的生氣。

蕭先生沒辦法招架。

簫野抿輕笑，推著行李箱出門。

他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和一疊文件，塞進了對門的隙里面。

“你做什麼呢？”蕭先生站在門口，盯著簫野做這些。

簫野道：“程澄理不好，那里面是我整理的理資料，還有u盤之類的。”

“昨天不是跟他道過別了嗎？那小子沒鬧吧？”蕭先生顯然也是知道程澄的子的。

“阿澄從來不使小子。”簫野為程澄辯駁了一句。

蕭先生忍不住說道：“得了吧你，程澄什麼人你最清楚了。”

“走吧，爸。”簫野不愿意再多說，只想好好進去，趕出來。

蕭先生沒再多說什麼，“走吧，車來了。”

隔壁家最先起床的是程先生。

他來到門口就看到了地上的東西。

“不用想就是我那天資聰明的干兒子送來的。”他看了看信封寫著致小橙子，旁邊的袋子寫著數學資料匯總。

程先生嘖嘖稱奇：“要我說還是隔壁家這個小子厲害哦，不僅績好，對我們家阿澄也好。”

這要是阿澄是個姑娘家，那娃娃親早就定上了。

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程先生這才離開。

*

“哎，忙死了。”程澄將手里最后一份卷子寫完，這才起。

自打簫野離開后，他每天上學放學都是一個人，學校旁邊的小公寓也是一個人住。

之前周六日兩人還一起回家，現在也都他一個人回兩個家。

鄭恬跟程澄一樣選了文科，又是同桌。

見程澄那唉聲嘆氣一臉怨婦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給你們家簫野打個電話唄。”

“他這周有集訓，很忙的，不能打電話。”程澄立馬就拒絕了。

簫野才走了一個月，他都有一種好久沒見的覺。

也是，陪伴了那麼多年一下子就消失，程澄覺得太難了。

鄭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看你這個樣子，怨婦啊你！”

“你胡說什麼呢，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了。”程澄懶得再跟整天掰扯，趕走了。

沒多久就高考了。

程澄我腦袋里面想的都是考上帝大。

于是他沉浸在了學習中。

終于在高考的時候正常發揮，考上了帝大。

“啊，績夠了！”查看分數后，程澄興地起想要找簫野分這個好消息。

等他走到對面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簫野已經不在這里了。

手在門上輕輕扣了一下，程澄回了手。

有些失。

興不知道跟誰分。

“叮鈴鈴。”

就在此時，程澄接到了電話。

這時候距離簫野去部隊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

他看了眼來電，立馬接了起來。

簫野充滿磁的嗓音從聽筒里面傳來：“阿澄，你應該查了績了吧，如何？”

“阿野！我考上了帝大！跟你一個學校！”程澄笑瞇瞇地說道，語氣中滿是興。

太好了！

關鍵時刻阿野都知道打電話回來問績！

簫野開心地說道：“那就好，我這邊還要忙，不好意思。”

“你最近怎麼樣？”聽見簫野要掛電話了，程澄急忙追著問道。

簫野輕笑著說道：“我還好，一切順利。”

剛匯報完，程澄就聽到他那邊有人喊他了。

他只能說道：“那好，保重。”

急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程澄只是傷心了一秒就立馬興道：“果然還是阿野關心我，第一個打電話給我！”

“簫隊，你剛剛跟誰打電話呢？”一個男生興地看著簫野。

仿佛發現了簫野天大的一樣。

說不定，是朋友呢。

簫野輕笑著說道：“我發小高考，我問問況。”

“哦，你發小，男的的啊？”男生揶揄地看著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