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柳翩然追了幾步,又被激烈的打鬥停,憤憤不平扭頭去看江氏:“娘,不能放了,我要死。”
殿下近來又納了一個小妾,那小妾的一雙眼睛,與沈飛鸞像了八,殿下很是寵。
惡心。
江氏拉住的手:“邊武藝高強的侍衛太多了,今日隻是試試的深淺,翩然,我們殺不死。”
已經看出馬車的門道,這樣謹慎的人,強攻不下,就要轉暗地的算計了。
遠走之仇,牢獄之災,務必要報。
馬車在眾多護衛的保護下,功抵達了客棧,此時的沈飛英已經力不濟,麵蒼白。
沈飛鸞讓桑雨去鎮上請了個大夫,來給沈飛英個迅哥兒把脈。
“夫人乃常年被待,上有些陳年舊傷,裏子虧空導致的弱氣虛,隻能用人參和名貴的補品慢慢將虧損的子補起來,氣充足了,就好了。”
“小公子與夫人況差不多,需要時間來好好調理。”
名貴藥材而已,榮國公府多得是,百年的人參放在庫房都好些年了,也用不上。
送走大夫後,沈飛鸞就吩咐春花春曉伺候他們母子二人休息,等醒了再帶他們去吃些好的。
房門關上,沈飛鸞臉就變得肅然,抓著鞭子就帶著二十來個護衛出了門。
江氏和柳翩然一定想不到,被追殺,狼狽逃跑的人,竟還有膽子調轉馬頭追回來。
因著江氏是“已死之人”,並不能在人前麵,所以在柳翩然住客棧時,給留了七八個護衛,自己另尋了偏僻的客棧去了。
沒能殺了沈飛鸞的柳翩然心浮氣躁,看什麽都不順眼,對江氏留下來的護衛也沒個好臉。
“一群廢,這樣都殺不了,都給我滾出去。”
還未出月子,一生氣,就覺得渾上下哪都不舒服。
被趕出房間的護衛們連門都不願意給守,他們滾出去,他們就直接下樓喝酒去了。
他們又不是柳翩然的侍衛,就連江氏用他們,都要客客氣氣的,算個什麽東西?
為了刺殺沈飛鸞,他們死了好幾個兄弟,這人卻一點安都沒有,態度還如此惡劣,他們在心裏默默地想:柳翩然比沈飛鸞更該死。
夜,慕容翟回到府中,才知道柳翩然又違抗自己的命令,私跑出府了。
娘告訴他,柳庶妃是收到一封信後,迫不及待地自己跑出去的。
蓉兒捂著:“一封信?該不會是怪王爺最近冷落了,在外麵找了個夫私奔了吧?”
“你給本王閉!”
慕容翟回頭怒視著,接不了說自己被戴綠帽子這種話。
瑤姬素手輕著他的膛,溫溫道:“王爺不要著急,庶妃娘娘用的是王府的馬車,所到之必會留痕,王爺派人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庶妃娘娘一介流,外頭那麽,咱們還是早日把尋回來的好。”
看似關心,實則什麽挑撥離間,栽贓陷害的話都說完了。
比蓉兒更聰明,從不挑明了說。
“叩、叩、叩!”
客棧的窗臺傳來幾聲響,睡在床上的柳翩然卻毫無知覺。
外麵的人等了一會兒沒被人發現,才練地將窗子撬開。
一冷風吹了進來,柳翩然了上的被褥:“冷……”
蒙麵黑人悄無聲息地進來,取出一管竹節,然後取下竹節底下的塞子,對著床上的人吹出一陣白煙。
柳翩然的呼吸聲更重了,人也睡得更沉了。
黑人魯地將抗在肩頭,又從窗子跳了出去,在夜中疾行。
還好不是在鄴都,鄴都宵,夜以後總有巡邏士兵,不像此,安靜荒蕪,殺了人拋也不會有人發現。
火四中,柳翩然眼睛半耷拉著,要睜不睜的樣子。
“啪!”
一盆冷水迎麵撲在上,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掌似的,疼得睜開了眼睛。
破屋子裏坐著的,不是沈飛鸞又是誰?
柳翩然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木柱子上,彈不得。
“沈飛鸞,你想做什麽?”
恨恨瞪著氣定神閑坐下來的人:“我是燕王庶妃,你敢我就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的事做得多了,再多一件又何妨?”沈飛鸞甩著皮鞭過去:“我也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你不是也帶人來追殺我嗎?都是大逆不道之人,大姐就別威脅二姐了。”
“啪!”
火紅的長鞭甩,在半空中發出恐怖的脆響,若是打在人上,不知該有多疼了。
“啪!”
“啊!”
鞭子狠狠在人上,抓心撓肺的疼。
等打得柳翩然全上下都是鞭痕了,沈飛鸞又讓人去上的薄棉,出雪白的中中,這跟要一個貴族小姐服沒有區別。
此距離住的客棧也有些距離,柳翩然要自己走回去,大概天都亮了。
“不要不要不要……”
被推下馬車,摔倒在地下的柳翩然大聲喊:“沈飛鸞,你不得好死!”
沈飛鸞輕笑,好不好死不知道,但明天之後,燕王庶妃一定會淪為整個大鄴朝的笑柄。
天還蒙蒙亮,沈飛英和迅哥兒就起床了,昨晚沈飛鸞在客棧給他們了一大桌的菜,他們飽餐了一頓,又安心的睡了一個好覺,神已經好多了。
沈飛鸞見狀,便加快了速度往鄴都趕,終於在落日之前趕回了家。
秋霜早就醒來,將沈飛英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太君,老太君被氣得半死,想上門去為大孫和外曾孫討公道。
得知沈飛鸞已經去了之後,老太君又不著急著去出氣了,因為知道,自家囡囡可不是好惹的。
護短極了,定會讓那連家人好看。
隻是因為擔心大孫母子,老太君得了信,就在門口等著了。
沈飛英忐忑不安的下了馬車,見多年未見的祖母殷勤的眼神看著自己,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不免又是一陣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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