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安跟顧笙和好了,普校同慶。
兩人又重新開始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但顧笙總覺得哪裡不對。周黎安這狗東西變得疑神疑鬼,總覺得隨時會襲他。各個角度的防備。
顧笙這一口氣憋得難,他以為自己是貓貓嗎,會上趕著吸他!笑死!隻是覺得他家的洗味道好特麼香而已,又不是故意要著他的。周黎安要不要這麼自?!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能不能把鼻子從我的上拿開?」周黎安的腮幫子咬得邦邦,一個字一個字從後牙槽磨出來,「我是貓薄荷嗎顧笙?大熱天這麼近,你不嫌熱我還嫌熱!」
顧笙恨恨地將鼻子從他的脖子四周挪開,了。
nnd,今天回去一定要問一下家政叔叔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真的好好聞啊……
周黎安咬牙切齒的把了自行車龍頭。真的用了最大的意誌力,克製住自己的思維不要跑偏。直到顧笙的兔子離開了他的後背,他才得以息:「下次不僅我允許,不準著我!」
「不就不,誰稀罕!」
顧笙被他的語氣搞得好傷自尊,很有骨氣地挪開了位置。甚至為了表示嫌棄,用手抵著周黎安的後背將自己的斜向後四十五度,誓死表現出跟他不沾邊的決心。
周黎安將自行車蹬得飛快,襯衫的下擺被迎麵的風吹得起飛,半站起來騎得頭也不回。
兩人就保持著一隻手臂的距離滋地一聲停在了小區門口。顧笙從後座上跳下來,周黎安推著車頭也不回的進了車棚。顧笙站在旁邊猶豫要不要保持最後的麵,周黎安已經背起單肩包大步流星地往單元樓走。他長,一步能走顧笙一步半。偏偏速又很快,眨眼就走出去好遠。
「餵!餵!」本來好心好意等他,結果這男的掉頭就走?人乾事兒?
「周黎安!」
周黎安走得飛快,跟屁後麵有狗追似的。呸呸,才不是狗!
顧笙氣得追上去想要飛起一腳踹他屁,剛追到電梯門口,就發現周黎安還沒走。正冷著臉一隻手按在開門鍵上看著,眉頭微微擰著。那表好似再說:還不快點?
顧笙的反骨上來了,剛想說你讓我快點我就快點?但又怕自己圖一時快,周黎安真的把電梯關上。胡好書沖過去。
原以為他犯病隻是一會兒,沒想到他犯了好長時間。
顧笙都要以為這人就這樣徹底病下去,結果幾天後他不犯病了,顧笙做了幾晚七八糟的夢後,自己卻染了同樣的病。現在沒辦法直視周黎安的臉,一看到他的臉就臉紅心跳。吃麵都不敢吃蒜了,覺多吃一顆蒜都要懷疑自己有沒有口臭。
nnd,這病難道還傳染?顧笙捂著自己怦怦跳的心髒,小心翼翼地瞄趴在最後一排睡覺的周黎安。
真的,從前從來沒覺得周黎安有這麼帥過。現在看到他都有一種紅的濾鏡,覺他渾被一束
包裹著,無論躲在哪裡都特別的耀眼……這是怎麼了?腦袋被門夾了嗎?
「不是,你這人眼裡出西施。」謝思雨中指頂了頂眼鏡,特別高深莫測的給出了合理的答案。
「什麼意思?」
顧笙不是腦子笨,而是基於謹慎的心態確定一下。
「意思就是你喜歡上他了!」謝思雨果然給出了肯定的答復,詠嘆調強調說:「你是不是傻?竇初開看上了咱們學校的周大神,啊!顧笙,你的心已經陷了啊!!」
顧笙有點不相信:「……可是我上次這麼說陸雁舟的時候,你說我是經期綜合征。」
「陸雁舟能跟周黎安一樣嗎?」
謝思雨沒好氣地白一眼,「陸雁舟是跳梁小醜,咱周大神你要是抓到了就是你短暫的青春裡唯一的白月!要是運氣好,指不定將來會為你人生的高時刻。小醜等於經期綜合征,白月等於,懂?」
那一瞬間,顧笙的耳朵裡好像響起了來自天堂的奏樂。腦袋上圍繞這一群長翅膀的屁小孩兒,圍著不停地吹喇叭撒花~
「……」
「對!」謝思雨回答的那一個斬釘截鐵,「你倆就是!給我往前沖,誓死拿下,懂不懂?」
……懂,懂個屁!
什麼周黎安等於白月,白月等於。
顧笙迅速甩了甩腦子裡剛灌進去的水,強行將自己從的漩渦裡拯救出來:「哎不對啊,我怎麼就對周黎安陷了?明明半個學期以前,我還天天發短信辱罵他,大晚上微信擾他……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在給自己創造火葬場?」
「你可算反應過來了,誰說不是呢?」謝思雨了顧笙不太靈的狗頭,「丫兒,這些天你發的那些擾短信,就是你未來要追夫火葬場的柴,燒得可歡了。」
顧笙:「……」
幻想了一下自己跟周黎安真在一起的畫麵。
:安安,我好你~
周黎安:滾。
……好的,顧笙已經想象出了未來的畫麵。那現在這麼辦?火葬場都挖了,要怎麼推倒重建?不然還是別喜歡他了,說不定他隻是昨晚沒睡好,腦子了呢?
「……你怎麼證明我是喜歡他的?」顧笙吞了口口水,強裝鎮定。
謝思雨就喜歡這幅口是心非的模樣。撿起顧笙碗裡一塊塞裡,嚼吧嚼吧吃下去:「首先,你可以幻想一個場景。」
「啊。」
謝思雨一隻胳膊著顧笙的肩膀,指點江山:「比如說,現在,周黎安從學校門口騎車進來,他的後車座上坐了另一個你不的生。你是什麼覺?」
顧笙想象了一下,瞬間被氣到了:「絕對不行!他騎車技那麼爛,除了帶我可以坐得穩,誰敢做他的車啊!我可是學了十年舞蹈平衡能力一流的人,他帶別人怎麼可能坐得穩!」
「嗯嗯對對,你平衡能力最牛。」謝思雨點點頭,「現在咱們再來想象一個場景。」
……覺到了敷衍。
「再比如,你跟周黎安一起在食堂吃飯。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的,徑自走到你們桌子旁邊。看都不看你一眼,就問周黎安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坐。然後周黎安也不征求你的同意,把自己邊的位置讓給了那個生。順便將自己碗裡最好吃的菜,給了那個生……」
「不可能!」畫麵還沒發生,顧笙就已經要氣到冒煙了。狠狠一拍桌子,「他絕對不會把菜分給別人吃的!他自己還吃我的菜呢,怎麼可能舍得分別人!」
謝思雨:「……我是說假如。」
「假如也不可能。」顧笙斬釘截鐵,「他要是這麼做,肯定是分我的菜給別人,我剁了他的手!」
謝思雨這一刻安靜如,目瞪口呆的看著暴怒的顧笙。
顧笙已經跟領地被侵蝕的母豹子似的,站起來逡巡。頭疼你撓了撓眉心,拽了拽顧笙的角:「別別別,你先別激。我隻是做個假設。」
「我沒激,我隻是生氣。」「嗯對,你隻是生氣。」謝思雨不刺激了,單細胞生不值得費盡心機,「你先坐下來。咱們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確定你是不是對周黎安陷……」
「那是什麼?」
「……」
一瞬間被安,謝思雨也是無奈。
「而是確定周黎安是不是對你陷。」謝思雨覺得好東西都是稍縱即逝的,要抓住得眼疾手快,「如果他對你也陷,你管他那麼多,直接拿下。」
顧笙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怎麼確定?」
「你找個不太差的帥哥,帶到他麵前晃一圈。他要是生氣或者搞破壞,那就是喜歡你!」
「那他要是不呢?」
「那你就當無事發生,」謝思雨打了個響指,「繼續當你的二傻子。」
顧笙不承認自己是二傻子,但是很聽話的采取了行。
也是正好巧了,某天南一中來了個穿著時尚氣質貴氣長相帥氣人的年輕大哥哥。戴了個墨鏡站在南一中門口,看到顧笙就攔了一下。
他是來找人的,就是不知道找誰。
顧笙眼角餘瞥到周黎安騎著自行車從旁邊小門飛馳而,立即就見機行事:「雖然不知道你找誰,但我令你進去參觀一下吧?你進裡麵再問問,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江陵將眼鏡抬高到頭頂,卡住了劉海。墨鏡拿開,他臉摔得反:「好哦~」
顧笙領著江陵在學校裡逛來逛去,故意在周黎安麵前晃悠。
這人一張臉冷得跟麵部神經壞死了似的,白眼似刀嗖嗖的往顧笙的臉上上紮。顧笙著頭皮黃了第三遍,終於頂不住逃了:「你自己找吧,我要上課了!」
顧笙沒想到,周黎安雖然不搭理,但是卻把那天來的帥哥給打了一頓。
晚上他黑著一張臉來敲顧家的門:「阿姨,我來給顧笙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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