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魯武玄放下了筷子,許敬賢知道正戲要來了。
「敬賢吶。」魯武玄喊道。
許敬賢也放下筷子,「前輩。」
「大選又快來了,上一次我參選的景象彷彿還歷歷在目,想想,時間過得真快啊!」魯武玄先回以往昔慨了一番,接著才說道:「你對明年的大選有何看法,覺得誰會勝選?」
鄭東勇也默默的放下了碗筷。
「現在初選都還沒開始,各讜連候選人都還沒確定,變數太多,敬賢不敢妄言。」許敬賢搖了搖頭說道。
「無非就是那麼幾個。」魯武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了,「李青熙,高木惠,秋梅,還有東勇,你覺得他們四人,哪個的贏面更大?」
這四個都是這幾年新出頭的。
「真要說一個的話,從現在看來應該是高木惠,帶領的國家讜在去年選舉中連戰連捷,其讜對當總統的呼聲很高。」許敬賢沉聲說道。
他現在說的是大多數人的看法。
「李青熙呢?」魯武玄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見許敬賢對其避而不談直接問道:「聽說你和他走得很近。」
「我和李前輩相識數年前,那時他尚無一半職,我們互相引為知己以政治理念相,從實際角度考慮他贏面不大,但從人和理念的角度考慮我會支持他。」許敬賢一臉坦然。
魯武玄怎麼覺對方跟李青熙的相識有點悉呢?自己剛認識許敬賢時不也是沒有一半職,同樣是因為政治理念而互相視為知己,朋友嗎?
他當然不會覺得許敬賢是因為知道自己後來能當總統,所以那個時候才偽裝政治立場和自己進行往的。
畢竟許敬賢又看不見未來的事。
在魯武玄看來,許敬賢剛認識他時確實是跟他理念一樣,只是後來被世俗污染而變質了,變質后理念和李青熙相同才與之相倒也說得過去。
「我不知道敬賢你為何在短短幾年時間,政治理念和思想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但我可以肯定,國家讜那一套救不了南韓,李青熙商人出短視重利沒什麼底線,並非是什麼好的總統人選,他若勝選非是國家之幸!」
「敬賢吶,以我們相識於微末的我就不說什麼空話了,我希你能迷途知返,祝東勇一臂之力,他是我心挑選出來最適合帶領國家繼續前進的人,請敬賢你支持他參選。」
魯武玄言辭懇切,充滿了真摯。
鄭東勇也起對許敬賢鞠躬,的說道:「為了國家,還請許次長助我一臂之力,我必將銘五。」
「敬賢不敢此大禮。」許敬賢起鞠躬回禮,沉聲說道:「理念的分歧無可奈何,請恕我無能為力,謝前輩和鄭議員今晚的招待,告辭。」
話音落下,他轉就直接離去。
今天晚上算是徹底把話說開了。
「許次長,許次長。」鄭東勇追了兩步想挽留,但許敬賢的腳步很快。
看著對方消失的背影,鄭東勇的臉沉得可怕,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經禮賢下士到這一步了,許敬賢都不肯接自己的拉攏,難道自己就那麼不他的眼?
那個李青熙,商人一個,渾上下都充滿了銅臭味,又有什麼好的!
魯武玄幽幽嘆了口氣,「雖然他走歪了路,但有句話說的沒錯,理念上的分歧無可奈何,他如果不顧政治理念而妥協的話,我反倒看輕他。」
對於許敬賢的選擇他很失,但並不憤怒,因為人的思想本就不同。
「既然如此,那閣下我們恐怕要早做準備。」鄭東勇調整好緒和表轉過來,嚴肅的說道:「明年檢察院換屆,總長必須是我們的人!」
現在的金彬鍾雖然是魯武玄的親信之一,但是明年卻恰好要卸任了。
按照過去的慣例,總長卸任一般都是次長頂上,雖然許敬賢很年輕但也該如此,不過總長是由總統親自指認的,所以魯武玄可以不選許敬賢。
「嗯。」魯武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掌握檢方的重要,至要保證檢方的力量不能全為許敬賢一人所用。
否則鄭東勇就本沒得玩了。
許敬賢也清楚,今晚那番話一說明年換屆自己的總長之位肯定沒戲。
不過好飯不怕晚。
他不在乎。
頂多也就一年時間而已,李青熙當上總統后立刻就能把自己換上去。
總長之位照樣是他的。
因為飯吃了一半就走了,所以許敬賢回到家時才九點多,林妙熙都好奇問道:「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以往應酬都要接近12點才散場。
「因為想你了。」許敬賢走過去在邊坐下,輕輕著的大肚子。
裏面孕育著將出世的小生命。
林妙熙穿著一水藍的蕾弔帶睡,二次懷孕發育的良心沉甸甸呼之出,肚子圓滾滾的,臉上散發著母的輝,讓人不由心神寧靜。
許敬賢又問道:「孩子睡了?」
瀚雲今年6歲,世丞5歲,都已經是能在別墅區里到調皮的年齡了。
想想時間過得確實快。
轉眼他都已經穿越過來6年了。
「嗯。」林妙熙把頭靠在他肩上。
兩人輕輕的抱在一起看電視。
隨著年齡越大,許敬賢花在工作和家庭上的時間越多,這兩年除了幾個長期保持關係的人外,他基本上沒沾染過其他人,玩多了,膩了。
到現在還和那些人保持關係都是因為有在裏面,就算最開始的時候沒,在一起那麼多年,別說是人,就算是貓貓狗狗也捨不得扔。
而和他最深的自然就是林妙熙無疑,他現在寧願回來抱著林妙熙聊天,也懶得上那些漂亮的明星。
「啊!」突然林妙熙皺起秀眉痛呼了一聲說道:「我的肚子……好痛。」
「是不是要生了?不是還沒到預產期嗎?」許敬賢頓時張不已,連忙就扶著起,「我送你去醫院。」
送林妙熙的路上,他給趙大海打了個電話,讓其給醫院那邊打招呼。
等兩人抵達醫院的時候,院長已經親自帶著人在門口的寒風凜冽中等候迎接,直接將林妙熙推進了產房。
當晚,2006年2月22日,林妙熙在三鑫醫院再產下一子,也是許敬賢實際上的第四個兒子,取名許世彥。
孩子是晚上10點生的。
各種祝賀電話是10點半打來的。
「母子平安,謝關心,孩子滿月酒時一定來多喝幾杯,好好好。」
「多謝閣下掛念,生產順利……」
許敬賢後面實在不了,直接把手機關了,媽的,自從當上領導后家事上就沒什麼私了,就比如他家人的生日一堆人記得比他都還清楚。
第二天早上,各部門前往醫院看林妙熙和向許敬賢表示祝賀的人絡繹不絕,種種禮品病房裏都塞不下。
林妙熙再次借花獻佛,將別人送來的各種補品全部轉送給醫院患者。
……………………………
四月,萬復甦,天氣轉暖。
15日,南韓大學生為了阻止《南鎂自由貿易協定》在首爾進行集會。
因為他們擔心協議簽訂后南韓在經濟上會一步步淪為鎂國附庸,雖然會獲得短期利益,為低迷的經濟帶來變化,但從長期看是不利於南韓的。
聲勢浩大,但依舊沒什麼卵用。
上層從來都不會因為底層的意見而改變決定,否則那還什麼上層?
雙方本就是分層的。
和以往一樣,這次集會還是雷聲大雨點小,很快就漸漸沒人再在乎。
五月下旬。
南韓全國地方領導人選舉開始。
20號這天,天氣晴朗,許敬賢辦公室里的電視播放著報道地方選舉的新聞,他則和總長金彬鍾在下圍棋。
「開放讜很危險吶。」金彬鍾拿著一枚棋子思考怎麼走,一邊隨口道。
許敬賢應了一聲:「確實,去年地方議會選舉已經大敗,今年地方領導人再敗,也就快被出政壇了。」
兩人按理說都是被魯武玄提拔上來的,但是卻都對開放讜並不關心。
許敬賢是因為早就決定跳車了。
金彬鍾是因為他馬上要退休了。
兩人權力劃分清晰后,一個主管行政,一個主管案件,關係很和諧。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
許敬賢隨口喊道:「進來。」
「哐!」的一聲趙大海神凝重的推門而,對兩人鞠躬,「總長,次長閣下,國家讜黨首高代表遇刺。」
「嘩啦啦!」
金彬鍾手一抖直接掀翻了棋盤。
黑白的棋子灑落得遍地都是。
「你說什麼?」許敬賢也驚到了。
高木惠作為國家讜讜首是南韓地位極高的政客,遇刺那可是大事。
要是死了歷史大勢不就變了?
趙大海來得很急,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進一步補充過程,「一個小時前高代表前往一家名為現代百貨公司的大樓前為首爾柿長的候選人吳世勛進行助選演講,百貨公司的門口人流擁,高代表剛站上講臺,一名黑男子便掏出工刀,胡地朝著高代表的臉頰和脖頸位置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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