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魯武玄不會把下一任總長的位置給他,但現在真確定不是自己之後,還是難免會有些惱火。
但也好,魯武玄那麼做相當於對外釋放自己已經不是他的人的信號。
能讓自己與他鈎得更徹底點。
「以前共事過兩年,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也很有理想,之前得罪了頂頭上司被發配出去了,快十年沒回過首爾了吧,聽說昌源的治安被他搞得很不錯。」金彬鍾說出知道的消息。
許敬賢鄭重的說道:「謝謝。」
「不客氣,反正我不說,你遲早也會知道。」金彬鐘不以為意的道。
即將從檢察廳卸任的他對權力什麼的都看得很淡了,只想多結善緣。
到辦公室后,許敬賢立刻喊來了趙大海,讓他去收集羅廣臣的資料。
對方來就肯定是與自己爭權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趙大海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五天時間就將一份厚厚的資料到了許敬賢手中,看完后他對羅廣臣這個人有了更詳細,更的了解。
羅廣臣今年49歲,27歲那年從司法研修院畢業後分配在當時的首爾北部支廳實習,因為表現優異,實習期結束后第一次調職被調到首爾地檢。
但為正式檢察,開始獨立辦案后很快表現出了「缺點」,不接當時一些潛規則,非得按法律條文來。
因此惹得上司和同事不喜,但又偏偏很有能力,所以上司會選擇使用他,一些需要嚴肅公正辦理的案子就分給了他,羅廣臣立了不功勞。
他職務也是正常升遷,但十一年前當時已經是首爾東部支廳次長檢察的他得罪了當時的總長,就直接被趕出首爾,調去了昌源地檢當次長。
後來檢察院幾次換屆,他雖然升了檢察長,但是依舊沒被調回首爾。
在昌源當檢察長期間作為獨攬權力的一把手,他憑藉強的手腕整肅了當地檢察廳的風氣,嚴厲打擊各種暴力犯罪,治安工作搞得非常出。
而他本人也不貪錢,不好,只有一任妻子,妻子去世后,自己養一對子長,兒子在國外,兒在國,他個人在私生活上非常簡單。
「啊……西八!」
許敬賢看完后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最討厭這種有能力,又不貪財不好的人,而且還跟徐浩宇那個榆木腦袋不一樣,羅廣臣擁有這些品質的同時卻比徐浩宇更有腦子和手腕。
否則在昌源地檢站不穩腳跟。
不貪財,不好,有能力。
這他媽還是南韓員嗎?
許敬賢都懷疑他是不是間諜。
但很快他又調整好心態,首爾如今是自己的主場,有什麼好擔心的?
無非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
似箭,日月如梭。
四個月晃眼而過。
時間來到了2007年2月份。
今年的2月事很多,開放讜依舊召開了讜大會,但在這次大會上很多人接二連三的宣佈了**,昔日曾一家獨大的執政讜已經是日薄西山。
但這跟許敬賢沒有任何關係。
他正帶著一眾大檢察廳的高層在門口等著迎接新總長,羅廣臣上任。
「來了。」趙大海突然喊了一聲。
許敬賢抬頭看去,只見一輛黑現代轎車開了過來,在門口停穩后一個材微胖面相威嚴的中年人下車。
「歡迎總長閣下!」
許敬賢立刻帶領眾人彎腰鞠躬。
「諸位不必多禮。」羅廣臣淡淡的說道,然後笑著走向許敬賢,語氣爽朗的說道:「許次長,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早就想親眼見見,但一直沒機會,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
「閣下過獎了,只不過都是一些虛名而已,難免會有很多誇大和不實之。」許敬賢上前和他握手,面帶笑意恭維道:「您的大名我作為晚輩也是有所耳聞,聽說昌源治安遙遙領先全國都是閣下您的功勞,您來主政檢察院,想必全國治安都會向好。」
他能清晰地到,對方並沒有咄咄人,而是向自己釋放了善意。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羅廣臣笑著搖頭。
許敬賢笑了笑,又說道:「我先帶您去辦公室吧,您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是需要添置的,我現場記一下。」
「行,正好跟你聊兩句。」羅廣臣點點頭,兩人一同向辦公大樓走去。
後跟著一大群大檢察廳高層。
「十多年沒來過這兒了,都快記不清了。」羅廣臣環顧四周慨道。
故地重遊,他顯然思緒良多。
許敬賢為他摁下電梯,「這次閣下有充足的時間,好好看看這裏。」
兩人來到總長辦公室,羅廣臣看了一圈連連誇讚,自然而然的進了主人狀態,坐下后指了指沙發對許敬賢說道:「坐吧,我們隨便聊兩句。」
「是。」許敬賢微微點頭,但卻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了他對面。
羅廣臣見狀啞然失笑,「許次長對我到來有意見啊,是不是覺得我擋了你的路?我是來跟你搶權力的?」
「閣下您說笑了,權力是國民賦予的,又不是我私人所有,哪有搶不搶的說法。」許敬賢雖然有些錯愕他那麼直白,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許次長,不要有那麼大的防備心嘛,這麼活著累不累啊。」羅廣臣搖了搖頭,一副坦然的模樣,「我們就開誠佈公聊一聊,有什麼話都先說清楚,以後開展工作也才更方便。」
見他說得認真,許敬賢也只能做出傾聽狀,「那麼閣下有話請說吧。」
他倒要看看對方能說出些什麼。
羅廣臣微微頷首,緩緩道來。
「第一點,這些年雖然我人不在首爾,但對這邊的事很關注,首爾的況我知道,你的立場我也明白。」
「我是總統調回來的不錯,我也確實很激他,但現在的局面已經很清楚,不管李青熙和高木惠誰當選下一屆總統,都不可能是鄭東勇,所以總統閣下的想法都只是一廂願。」
「因此我激他卻並不代表要在明知是絕路的況下追隨他,所以我不會跟你爭權,更不會與你為敵,之前你和金總長怎麼相,我們依舊怎麼相,當然,為避免總統閣下又把我發回邊疆,偶爾也要做做樣子。」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微微一笑,接著了屁下的椅子扶手,嘆了口氣說道:「好不容易回來,我不想再離開首爾,為此我甚至可以幫你。」
許敬賢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真的開誠佈公,這倒是把他給搞得不會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羅廣臣不是來跟他搞鬥爭的,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當然了,對於對方的話他也不會全信,心中時刻都得保持警惕才行。
「閣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只要閣下您不與我為敵,那麼我也無意與閣下間不愉快。」許敬賢做出了承諾。
「但是,我也有個要求。」羅廣臣又話鋒一轉,沉聲說道:「如果李青熙勝選的話,也要讓我在兩年期滿后正常卸任,許次長那麼年輕,我想你不介意多等一年,給我個面吧?」
如果李青熙勝選,那明年而月救會就職,就職后就能把許敬賢提拔為總長,那羅廣臣就只當一年便下臺。
「好。」許敬賢答應下來,隨後起告辭,「閣下的話我記住了,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您聯繫總務科就行。」
話音落下,他鞠躬後轉離去。
並順便把門給帶上了,素質。
看著關上的門,羅廣臣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面凝重的起在辦公室各個角落檢查起來,確定沒發現竊聽后,才拿出手機打給了魯武玄。
「總統閣下,我已經按計劃向許敬賢表態了,請您放心,是,好。」
掛斷電話,他緩緩吐出口氣。
剛剛那些話當然是假的,只是為了麻痹許敬賢,才能讓其降低防備。
畢竟現在的況對魯武玄和鄭東勇來說的確不樂觀,必須得智取啊。
「士為知己者死,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只有金錢,權力,,還有著正義,你們這些國家蛀蟲是永遠不會明白的。」羅廣臣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在昌源待了十年,無時無刻不想著回首爾,多年來歷屆總長,有的利用他,有的排他,唯有魯武玄是基於他的人品和能力讓他重回首爾。
所以他又怎麼能讓對方失呢?
哪怕明知道贏的機會很渺茫。
但也要做出自己最後的努力。
與此同時,剛剛回到辦公室的許敬賢在代趙大海,「他今天應該會檢查完辦公室有沒有竊聽,你明天就讓人進去裝上,記住多裝幾個。」
他可不是那麼輕信於人的人,不會因為羅廣臣一番話他就相信對方背叛了魯武玄,最關鍵的是他相信這種人的人品是不可能輕易背叛他人的。
所以該上的手段一個都不能。
24小時監聽,隨時掌握他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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