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對他劈頭蓋臉一頓訓,
“媳婦傷都不知道,你這個老公是怎麼當的?自己的媳婦不疼等著別人來疼嗎?”
許之漾幫著解釋,
“爺爺,真的不疼,我就沒告訴他。”
老爺子哼了聲,
“你們倆啊,什麼時候給我添個曾孫?”
空氣凝滯了一瞬。
霍庭深的電話響起來,拿著手機出了書房。
是姜政打來的,
“霍總,您讓查的事有結果了。太太最近沒接什麼特別的人,除了和一個李明軒的人通過兩分鐘的電話外,就是昨天晚上去一個酒吧給思遙小姐送東西,回來時去了趟警察局,后來是坐著一位警察的私家車回的錦園。”
姜政一口氣說完這一堆又補充道,“哦,那個李明軒是個初中生,太太確定不是自己找的人之后沒再聯系過。”
霍庭深疑地問,“去警察局做什麼?”
姜政屏氣凝神,有點不敢說,醞釀了一下才開口,
“太太昨晚差點被……侵。”
霍庭深腦子里的雷轟然被炸開,回想起昨天回來那副反常樣子,還有那不知從哪搞來的奇怪服,他五臟郁結。
這個人怎麼什麼都不跟他說,遇到這種事應該第一時間向自己求救,當老公是擺設嗎?
什麼人敢他霍庭深的老婆,怕是活膩歪了。
“我要事的詳細的經過。”
姜政隔著電話到了總裁那邊滔天的怒氣,
“霍總,那兩個歹徒已經被抓進去了,這事還上了新聞,我把鏈接發您微信上。”
掛了電話,姜助理發來一條鏈接。
許之漾從書房出來時,霍庭深坐在沙發一端,凝視著手機,周氣場冷然。
客廳多了幾個人,
“爸,媽,小叔。”
把長輩挨個了一遍,乖乖地坐到霍庭深的一側,拿了個抱枕靠在懷里。
在車上吐了一路,又在書房陪爺爺聊了半天,現在是強撐著神陪他演戲。
婆婆陶書荷看出許之漾神不佳,又看到脖子下的紅痕,笑著問,
“漾漾這狀態別是我們霍家要添丁了吧?前三個月可要悠著點啊。”
此話一出,家里的傭人們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屋子里十幾道目同時向投過來。
霍庭深收起手機定定地盯著。
吐了一路,難免不讓人懷疑。
忽然了話題的中心,許之漾尷尬的勾了勾,紅著臉解釋,
“媽,沒有的事,我今天就是有點暈車,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陶書荷沒有聽到期待的答案,些許的失,還是好心地安,
“沒事,你們倆都年
輕,不愁要不上孩子,不舒服就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讓阿深上樓你。”
許之漾搖搖頭,
“不礙事,我坐一會兒就好。”
霍庭深看那謹小慎微的模樣忍不住問,“真不用回房間?”
“不用。”
霍思遙從樓上下來,剛好聽到客廳的對話,忍不住輕嗤了聲,
“就是只不下蛋的,三年都沒生出來,現在能生就怪了。”
陶書荷朝樓梯白了一眼訓斥道,
“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快過來跟嫂子道歉?”
許之漾對霍思遙的話沒理會。
霍思遙和秦蓁蓁兩人是閨,打自己嫁給霍庭深那天起,就沒聽過這位小姑子里說過一句能聽的話。
時不時地為好友打抱不平幾句,凈撿難聽的說,沒人的時候更是放肆。
許之漾早就習以為常了。
好歹婆婆是護著的,看在陶書荷的面子上,不跟霍思遙爭。
霍思遙被強行拉過來道歉,鼻孔朝天,毫無誠意的說了句對不起。
不等許之漾開口,霍庭深質問道,
“你從小到大學的禮儀就是這麼道歉的?”
許之漾到些許意外,霍思遙對自已言語不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從來都是不理,今天倒站到自已這邊來,為出頭,不知道哪筋搭錯了。
霍思遙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哥。
看著霍庭深那張板著的撲克臉,這才恭恭敬敬的對著許之漾說了聲對不起。
說完便被霍庭深提著后領往儲藏室拖,像是拎小般。
霍思遙嚇的驚慌失措,大聲求救,
“媽,媽,媽,他又要揍我……”
陶書荷看著許之漾禮貌的笑了笑,“這孩子確實該管管,也就阿深能治得了。”
這邊說著話,儲藏室傳來霍思遙幾聲慘。
陶書荷眼底閃過一擔心,試探地問,
“漾漾,要不你過去看看?”
許之漾不想摻和他們兄妹之間的事,婆婆開口了,只好跟過去看看。想著就去假意勸幾句作作樣子吧,霍許深還能真揍自已的親妹妹不?
走到儲藏室門正要敲門的時候,聽到里面的對話,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
霍庭深“是你的傭人嗎,你讓大晚上給你送東西?”
霍思遙“那還不是你送的珠寶多,我借一個來撐撐場面怎麼了?你要是把那些東西送給蓁蓁,蓁蓁什麼不舍得給我,我還能用著去送嗎?”
里面的對話到這里安靜了幾秒,霍庭深又問,
“你們昨天在酒吧,蓁蓁也在?”
霍思遙被問的一點點張,“沒,沒啊,昨天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霍庭深用鼻音嗯了聲,隨后警告道,“以后不許使喚知道嗎?”
門被從里面打開,霍庭深看到愣怔在門外的許之漾,覺得臉比剛剛更難看了些。
“你真的不用上樓休息?”
他又問了一次。
許之漾沒有回答他的話,淡淡的說了句,“該吃飯了。”
霍思遙氣沖沖的從儲藏室出來腦門皮紅了一大片,大概是被彈了腦瓜崩。和許之漾肩而過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
許之漾一個踉蹌就要向后面倒下去,腰間忽然多了只手,把給勾了回來。站穩后避嫌似的離他遠了些。
霍庭深氣的又把勾到懷里,
“你躲我做什麼?”
怕他忘了,許之漾提醒一句,“霍總,我們離婚了,應該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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