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上一片沉寂,沒有人說話。
唯一經歷過整個過程的是楚君歸,他反覆回憶從接求救信號到找到開天,復活開天和兔子的全過程,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海瑟薇的記憶是假的。
楚君歸很快有了決定,說:“挖!”
他並沒有用環境能量,而是現出一個巨大的挖鬥,然後對著山丘挖下去,一下就挖出幾米深的大坑。開天立刻明白了楚君歸的意思,同樣現出挖鬥開挖。開天的挖鬥比楚君歸稍微小一些,但是一次現出了三個,挖掘速度比楚君歸還快。海瑟薇和昆只能在一邊看著本不上手,這種一次就能挖幾十噸的挖鬥不是他們能玩得轉的。
楚君歸和開天作飛快,整個小山丘以眼可見的速度降低,很快就被徹底夷平。兩人沒有停頓,而是繼續挖掘,很快地面就出現一個十幾米深的巨坑,並且還在不斷加深。
昆悄悄問海瑟薇:“他們在幹什麼?”
“不知道。”海瑟薇也不清楚。現在對地下的探測範圍大約是200米,這個範圍裡沒有任何人工品,更沒有避難所,也不明白楚君歸和開天在挖什麼。看兩人那挖掘速度,就是一心往下挖。
很快挖掘深度就超過了100米,一團團泥土不斷從坑口拋出。突然之間,楚君歸和開天同時出現在坑口,盯著高高拋出來的泥石。
楚君歸手撿起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說:“這裡面封存了一些數據。”
開天說:“是人類的概念碎片,時間應該沒過多久。”
“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任何探索者來過這裡。”楚君歸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在我們所知的範圍。”
“概念碎片能夠殘留這麼久還沒有完全消散,應該是和博士、麥克米蘭同一個級別的強者。不過,這個碎片是怎麼保留下來的?”開天疑問。
楚君歸看著石頭,說:“這塊石頭有某種隔絕保護效果,把部和周圍環境隔絕,這才把概念碎片保留下來。問題是,這塊石頭難道是天然生的?”
這個問題開天和楚君歸都回答不出。啪的一聲,石塊在楚君歸手中自碎裂,然後化爲一團白,就此消失。沒有了泥石覆蓋,這塊石頭上隔絕環境的力量也就迅速消失,讓部空間暴在環境中,最終被環境能量湮滅。
楚君歸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地點確實有古怪,不用最原始的挖掘,只憑檢測環境能量和數據的方式是找不出那塊石頭的,只有切實接近到一定距離,到它纔會發現它的存在。或許下面還有更多的類似石頭。
“繼續挖!”
楚君歸和開天又向下挖了1000多米才停手,除了那塊石頭之外一無所獲。不過那塊石頭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信息,證明奧斯汀來過這裡,也證明了海瑟薇的記憶不是虛假。
奧斯汀雖然已經戰死在真實夢境,但是以楚君歸現在對真實夢境的掌握,所有探索者的行蹤和過往故事都是瞭如指掌。哪怕楚君歸跟他們從未見過,也沒有集,環境裡一樣留存了信息,楚君歸也就能知道他們去過哪裡,發生了什麼。三大勢力所有在列表上的探索者楚君歸知道,不在列表上悄悄進來的楚君歸也知道,唯一不知道行蹤的就是奧斯汀。
楚君歸還以爲奧斯汀還沒有進來,沒想到他不來過,並且在博士還沒架設退出通道的時候就已經戰死。理論上奧斯汀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但或許是他實力強橫,或許是其它偶然因素,奧斯汀的意識還是返回了現實,並且帶回了關鍵的記憶。
“看來有個我們沒有察覺的力量藏在真實夢境裡,試圖掩蓋些什麼。這裡應該確實存在過一個避難所,兔子也是真實存在過,只不過不一定是我們遇見的那隻。”開天點頭:“可惜沒辦法用數據傳輸,否則就可以知道那道牆壁上的裂和滲出的鮮是什麼意思了。”
奧斯汀帶回記憶時,以及海瑟薇接記憶時都沒有經過調整,數據的理能力有限,也沒有帝斯諾的傳承知識。牆壁裂和滲出鮮都是因爲意識主知到了危險,但是危險來源又超出了他能夠理解的範圍,所以用能夠理解的裂、鮮來代替。奧斯汀記憶裡是包含了危險來源的原始數據的,海瑟薇的也是。但是現在只要涉及到這個避難所的數據都無法傳送,楚君歸和開天也就無從知道危險究竟來自於哪裡。
現場一時有些沉寂,楚君歸在思索著怎麼才能從海瑟薇的記憶中得到更多的信息。此時的他已經本能地意識到了危險,巨大的危險。開天也在思索,海瑟薇則是在想著如何能夠更清楚的表達。只有昆茫然得雲裡霧裡,既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海瑟薇則是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麼,但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楚君歸這時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迴避難所去看看。開天,保護好昆。”
出乎昆的意料,開天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多大力度?”
昆立刻就不滿意了,心裡說以我和楚君歸的關係、以我在年的地位,不是應該盡全力保護的嗎?這怎麼還討論上保護的力度了?好在楚君歸的迴應讓他十分舒適:“全力保護。”
不過開天依然沒有立刻接,而是說:“這傢伙沒什麼保護的價值。”
昆覺自己到了深深的侮辱,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衝上去了。
楚君歸說:“不,他現在的價值無可估量。”
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投資楚君歸,實在是慧眼識英才。楚君歸能把年弄三大勢力之外第一強國,不是沒道理的。
可是開天依然質疑,於是楚君歸解釋:“如果那個基地真的出了問題,那麼他很可能已經到污染,但是沒有出現異變。這個樣本的價值非常大,很可能是我們破解真實夢境的關鍵。”
開天提起昆,楚君歸帶上海瑟薇,片刻後4人就回到了開始的避難所。
避難所裡一切如常,米兒站在大廳裡一不,宛如雕像。等楚君歸幾人出現,纔有了生氣,眼睛緩緩睜開。
“有什麼異常嗎?”楚君歸問。
“它又出現了。”米兒指了指控制檯。
楚君歸這纔看到,控制檯上正趴著一隻黑白花的兔子,呼呼地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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