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林非微微點了一下頭,他又告訴姚曼曼,鬱展圖不僅是九嬰堂的人,而且還是這個地下堂會的龍頭老大。
聽了林非這樣的介紹,姚曼曼恍然大悟,而當得知趙聯嵩居然是九嬰堂的骨幹人員,也終於弄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都無法將這個充滿了罪惡與邪惡的地下堂會給徹底取締掉的真正原因之後,的雙猶如灌滿了沉甸甸鉛一樣,前行的步伐一下子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與此同時,姚曼曼的心頭之上也彷彿就在剛才的一剎那間被許許多多把鋒利而冰冷的尖刀猛烈且又無地了進去。很快,這樣的一種痛徹心扉之便順著那一腔滾燙的熱襲遍了的全,乃至的靈魂。
姚曼曼微蹙著柳眉,用力咬著一口銀牙,強忍著心中的無限悲憤和不盡傷。可是,即便竭盡了自己的全力,還是無法剋製住緒,在不知不覺中,一種難以表達出到底是何滋味的淚水悄然間潤了那一雙清澈而靈的眼眸。
「正可謂是之深,才會到痛之切!」
因為心中有著相同的信念、相同的理想和相同的追求,所以林非看到了姚曼曼眼中閃著的淚,自然便能夠深切地會到這個堅強剛毅的孩子在此時此刻的那種複雜。
另外,林非也非常清楚,隨著時間向後的推移,隨著將來接到的事增多,姚曼曼勢必還會遇到更多類似的況,所到疼痛也會變得越來越深。
不過,以林非對姚曼曼的瞭解,他覺得等到姚曼曼的整個心真的了,到那時就算的心再疼痛,也一定能夠釋然地麵對和承所麵臨的一切。並且,就現在而言,知道主次輕重,更是懂得顧全大局的,很快也能夠從這種緒中擺出來。
除此之外,林非還認為,姚曼曼如今所流下來的淚水也恰恰表明瞭和自己一樣,有著一顆炙熱而堅定的心。而正是由於對這個國家、對這個民族強烈的、執著的、篤定的熱,因此上不管未來遇到什麼樣的況,的那份信念和理想絕對都是不可搖的……
接下來姚曼曼的表現,果然不出林非的預料,先是稍稍扭轉了一下,用眼角的餘掃了一眼那個假的趙聯嶽,見其正低著頭喝水,並沒有過多地注意到自己和林非這邊。於是,就趕騰出一隻手來,假借著整理頭髮的機會,快速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而後,姚曼曼再一次用力咬了咬牙關,讓臉上的表重新又恢復到一種自然的狀態。在林非的前停下腳步,心照不宣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各自的臉上同時都出來一淺笑。
「謝謝,坐吧。」林非出手接過了姚曼曼遞來的這杯熱水。
「不客氣。」姚曼曼隨口說了一句,便若無其事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安安靜靜地看著這個假的趙聯嶽。
林非抿了一小口熱水,把杯子輕輕地放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此時也已經把水杯放在一旁,坐在那裡等待著繼續問話的假趙聯嶽。
林非依舊是和悅地輕聲說道,「我們先不談鬱展圖,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賈隊長,謝謝你了。」這個假趙聯嶽很清楚,林非這樣說絕對沒有藐視自己的意思,這一次還是和之前一樣,就是完全出於對自己的尊重。
然而,林非這樣對待這個假的趙聯嶽,不僅僅讓他覺到很是欣,更是令他的心中產生出一種由自卑、自責、自嘆、自嘲等等諸多愫織在一起的覺。
「跟我這種人,你真的用不著如此客氣。」假趙聯嶽皺著眉頭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他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消失掉了。
「賈隊長,實不相瞞,我用過的名字太多了,而且基本上大多數都能夠通過你們係統的網路證明是真實有效的。所以說直到現在,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那些名字中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林非輕輕點了點頭,「沒關係,就說被你自己以及更多人認可的一個,或者是你最常用的一個吧。」
「好的。我先說第一個吧,別人認可不認可我就不管了,反正我自己認可的一個名字,就是陳石頭。」
說到這裡,假趙聯嶽笑了一下,看著林非和姚曼曼問道,「你們一定認為這個名字特別怪,也特別的土氣吧?」
姚曼曼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做聲,林非則是說道,「不,我們並不這麼想。你的祖上姓陳?」
「對,我的祖上確實是姓陳,出生不到兩個月,母親就把我給養,隨著父親外出打工了,他們走的時候並沒有給我取正式的名字。
聽村寨裡麵的人說,在我剛滿一週歲的時候,我父母就因為工地中的一次電事故雙雙遇難亡故了,沒過多久我也去世了。
因為村寨裡麵的很多人都說我的命,剋死了家裡麵的所有親人,所以他們就給我就給我取了一個名字,我大石頭。」
假趙聯嶽低下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低聲說道,「那些人說的也沒錯,我的命的確太了,幾年之後,我就把最先收養我的好心阿婆給剋死了……」
「那個阿婆過世後。」林非說道,「你就離開了村寨。」
「是,我雖然年無知,但是我卻看得出他們看我時的冷眼,也聽得出他們的惡語,更是不了我們村寨主任的毒打……」
假趙聯嶽用力嚥了一口唾沫,「沒辦法,我就隻能出走了。後來,幾經流離,我就被鬱展圖收養了。
他告訴我說,他收養我的那一天剛好是端午節,所以他就借著這個節給我取名重五。而我的姓氏,他就是以馬到功之意,讓我姓馬。
從那天以後,我的名字就由陳石頭改為馬重五,而我就的生日也被定在了端午節的那一天。你們可以去調閱檢視一下,馬重五這個名字裡麵所包含的資訊應該算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