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王妃今日也來參加這賞雪之筵,不過今日帶在邊的卻不是兒媳董映珠。
自從陛下給董家定調之后,陸陸續續又翻出了許多錯,董家滿門抄家,子發配流放。
董映珠因為嫁了慈寧王府,雖然免了流放之苦,可王府不得要跟董家割袍斷義。
所以最近不見董映珠出府,跟在王妃邊的,乃是世子新納的側妃——戶部尚書富大人的二富雨兒。
雖然府較晚,但是因為生,據說很得世子的喜歡,現在已經有了四個月的孕。
原本世子爺喜哪個妻妾都是他宅子里的私事。
只是今日大家都圍坐在幾張小桌邊,有時候無意中冷眼旁看時,就會發現這富側妃在氣質和量上很有幾分像盧醫縣主。尤其是下和鼻子,真是像極了。
一時間,夫人們的眼神就變得愈加微妙了。
知晚此時在另一張桌子上吃酒,也看到了那位董家的側妃。
知晚聽曹玉珊提起過,董映珠的日子不長了,據說王府里已經在傳董映珠弱生病了,又如此久不見人,要是哪天突然病死了也不稀奇。
若是世子妃不在,這位富側妃很有可能母憑子貴,就此扶正。
不過知晚想的卻不是別人府宅里的是非。戶部的富尚書也算是天復的頂頭上司,所以知晚自然便多留意了些。
慈寧王爺可真算得一手好棋。自從太子解毒,子變得安泰之后,慈寧王爺雖然蟄伏下來,可一直在招兵買馬。
這兵權和錢權都是狠抓在手。
兵權這方面,原本指著迎州叛東山再起。可惜臨門一腳,功虧一簣。
錢糧這方面除了貢縣的鹽井之外,更是要深耕戶部。如今慈寧王世子也是順著納娶的側妃這線職了戶部。
這麼看來,天復在戶部的日子不大好熬啊。
如今董長弓通敵事敗,慈寧王府再次元氣大傷。既然抓不到兵權,自然要狠狠地握住錢權。
只可惜順和帝啟用董長弓那是迫于無奈,飲鴆止,須得用他來保住鹽水關。
可是戶部乃國之錢倉,陛下就算再怎麼慈父子,也不想養幾只碩鼠在糧倉里,自然要放只厲害的貓兒守著錢庫。
想到這,知晚默默地喝著雕花酒,心里也微微有些火灼之。陛下還真是拿了表哥當頂罵的,教訓大兒子收斂的臟活,全讓表哥做了。
就在這時,香蘭走了過來,坐下之后上下打量著知晚道:“你還真能坐得住!知不知道那邊全都拿你跟世子爺的側妃放到一起品頭論足呢。”
方才香蘭路過了,正好聽見朱氏跟人嚼舌,聽得都覺得臉上掛不住,可又不敢得罪謹妃的嫂子,于是便過來跟知晚學舌。
曹玉珊聽了,倒是脖子看了看那位富側妃,搖著頭道:“哪里像了?不過都是秀氣的鼻子,下略微像些罷了,可沒有知晚長得好看。朱氏那破落戶可真不要臉,居然如此牽強附會,往人的上潑臟水!”
“就是!誰不知道當年刻薄死了自己大兒子的嫡妻,害得大兒子到現在還沒有續弦,當初還不要臉地想把我姐姐娶做填房?我看家的兒孫,都難娶妻!”一旁翰林學士尚大人的千金也附和道。
知晚聽了,卻無所謂地一笑。
自從天復要贅柳家的傳聞散開了之后,據說他那些知道的同窗好友都拿這些事來取笑他,問他又不是娶不到大家子,何至于這般委屈自己,去跟陛下相求贅?
若是個好面子,注重別人看法的,只怕早就承不住了。可是表哥卻面不改,任人如何嘲諷都是只冷冷一句:“吾家晚晚風姿華,俗庸脂連萬分之一都不及之。爾等不必妒忌冒酸話。”
那眼神和語氣,氣人得很!
所以知晚現如今,也學了表哥的氣韻,不怎麼在意別人的嘲諷。
當初回拒了那麼多的子弟,現如今來幾個說風涼話的,再正常不過了。若是為了面子,而一個個地找們打仗,才是無趣。
至于世子爺找什麼樣的,鼻子下又是怎麼樣,自是他的私事,又與何干?
第119章
就在說話的功夫,湖面上的積雪已經清掃干凈,仆役們來問賞雪的小姐們可有想下去冰嬉的?
這是許多年輕公子與小姐們最的消遣,甚至有些個還會什麼“雙飛燕”、“馬上蹬”一類的花樣子。
若是雙人嬉戲,那就更好看了。不過大都是要好的公子與公子,或者小姐之間配對玩耍,絕有男登對冰嬉的。
這賞雪時,酒莊子大小廳堂都有酒局,隔壁酒廳里有幾個十二三歲的公子耐不住子,開始下場嬉戲,熱一熱場子,紛紛換上了特制的木板刀刃的鞋子,上場起來。
大西王朝,王都靠北,冰嬉盛行,小子們也都會些拿手的絕活,有些會耍的,在腰間扎上纓絡,迎風時,更顯風流。
知晚懶得聽那些酒桌上暗藏玄機的話語,便拉著曹玉珊立在坊上,看著小兒們嬉戲。
而偌公主是個玩的,早耐不住子,也下場了。冰嬉的本事還是跟知晚學的呢,兩圈之后,便揮手讓知晚也下場。
不過知晚覺得自己下月就要嫁人了,自該穩重些,所以只說喝酒喝得頭暈,笑著讓公主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