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有兩次,那位林小姐都借口要支開們,要香蘭跟林公子獨。還是派去的王家出來的婆子態度強,這才沖了兩次局。
也正是因為這事兒,王芙對那林公子沒有什麼好印象。一個二十歲的人了,就算外省來的又不是什麼禮數不懂?非要跟年輕小姑娘獨,既然喜歡,為何不找人來說親,這可像話?
若是香蘭不找白家人,得晴和知晚兩個人還真沖著姐妹一場,要好好勸一勸。
可現在看香蘭真是欺負老實人,竟然找來白家的親族來王芙,這樣的泥坑子,誰摻和?搞不好,香蘭還會覺得倆嫁得好,就不愿意嫁給富戶呢。
勸好了嫡母之后,知晚便帶著仆人,往烘烤好的地坑里下羊、鴨子,還有片好的豬。
這在地坑爐壁里悶出的食,最是焦脆鮮,腌制的水也可以很好地保留。
天復以前在軍中時,給知晚寫信提到過如此食,他說得無意,竟然讓知晚實在掛念了許久、
最近天復聘了個塞外的廚子,總算能呈現一下讓他的小娘子饞涎滴的塞外食了。
得晴上次懷孕吐得七葷八素,這次懷孕后,胃口特別好。
聞著坑上悶著的葦席棉布傳出來的香味,得晴覺得就著味道能吃兩碗米飯。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時,羊總算烤了。天復也帶了一幫軍中的同袍前來品嘗味。就連陳玄將軍也帶著夫人前來。
昨日又下了一場新雪,坐在暖炕上圍著矮桌吃酒、切最是得味。天復跟同袍們在前廳喝酒,眷們在后面吃著烤,幾個軍眷都紛紛給知晚敬酒。
知晚笑著道:“你們這是干什麼?打的什麼名頭?竟然要灌醉我不”
陳玄的夫人楊氏笑著道:“你說什麼名頭,我們就是灌一灌藥娘娘,算是救命之恩的謝禮了。”
在座的諸位都是軍眷,自然知道鹽水關的幕。更知道這位盧醫縣主大顯神威,救下自己夫君的事。
這“藥娘娘”的禪機一打,大家都心知肚明地大笑,就連得晴都抿笑。
倒是王芙不明就里,有些聽不太懂。
知晚可不想攬些什麼軍功出風頭,自然也含笑打岔過去,聊了些別的。
今日來的軍眷,都是這次得了升遷的將軍眷,有幾個還了衛軍,一時閑話起來,便到了宮中的用度減的話題。
據說最近侍監異常憊懶,總是克扣府里諸位娘娘的日常用度,有幾位娘娘便跟相的衛軍夫人抱怨,指著們得些便利,幫忙往宮里送些俏的東西。
不過這幾位夫人知道,如今戶部管錢的是將軍。深宮里的人缺些東西,雖然也不是什麼火燒眉的事,但深宮無小事。
這幾位夫人覺得,就算戶部錢銀再,還是不要克扣了宮里的用度,不然的話,對大人的聲也不太好。
們雖然沒有將話說得太,可是知晚是何等聰慧?一聽們說起,便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卡。
可關鍵是,天復對于公務上的事并無太瞞著。甚至還跟討論過宮里的用度幾何的事。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克扣了宮里的錢銀?只不過是削減了往常宮里不必要的開銷,減了幾次圍獵用度而已。
畢竟陛下年邁,不走,宮里的皇子們若是手,完全可以在京城外的圍場子獵,不必勞師眾地前往西山獵場。
諸如此類減用度也都呈報給陛下,得了恩準的。
給宮里的妃嬪們減用度又能省下多錢?
順和帝的妃嬪并不算多,有頭臉的只十幾個,豈能讓皇帝的妃嬪過得不如地主家里妾侍?
可聽侍監的意思,今年天災,各中收都不好,譬如宮里慣常吃的綠粳米減產,只能著陛下和幾位正妃用,別的妃嬪只能吃平常的大米。至于布料、碳也有各中各樣的理由,總之最后能是將責任推卸給戶部給的開銷不夠上。
這麼一看,就是有人要給天復積攢些怨恨,要在陛下跟前給他些。
戶部就是給天下做錢糧的大管家。若是天復既生不出錢銀,還讓皇帝的人過得苦哈哈,那陛下會作何想?
難怪天復今日將烤局子移到了偏僻的郊外,宴請的也都是自己的至同袍。
不然若在京城里,這噴香的烤味四溢,做臣子的比帝王家吃得都好,要人作何想
知晚誠心謝過了幾位嫂子的提醒,然后就開始給們分,切鴨。這烤用暖窯里養出的青菜葉子包著吃,既解膩又清甜。
們正吃酒時,天復突然來到了后廳,將知晚了出來:“我今晚便要跟幾位弟兄調人手,出趟門,大約幾日后回來,家里的事你自己要照應些。”
知晚之前沒有聽天復說過要出門辦差,因為這幾天雪厚,就連上早朝都歇息兩日呢。再看天復他們,穿得都是短裘勁裝,還拿了雪地前行的木板子,似乎要踏雪而行的樣子。
轉念間,知晚就明白了,的夫君這是要趁著雪天驛道難走,消息滯緩的節骨眼……去掏倉鼠去了。
料想得不錯。這幾日,天復領著心腹核對戶部的賬目。這些賬目看著條例清楚工工整整,完全看不出錯之,一看便是做賬的高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