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是媽媽識人不清,要不是你及時發現陳玲的不對,還不知道要對我們家下什麽樣的毒手。”
沒想到,都活到這把歲數了,居然也有燈下黑的一天。
秋苒搖搖頭,輕聲道:“媽媽,這不怪你,隻是如今我知道了孟淮和許連心的真麵目,就不會讓你們和以前的我一樣,被他們兩個人利用。”
自己又何嚐不是識人不清。
正打算繼續和母親盤算時,珍姨突然走進來,“太太,齊家那小子來了,正在外麵停車。”
秋苒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珍姨指的是孟淮,有些哭笑不得,孟淮是齊家私生子,隨母姓不跟著姓齊。
珍姨平時就和朱書華一樣不喜歡孟淮,估計是剛剛們的談話被聽到了幾句,現在是連他的名字都嫌髒。
“還真是說曹,曹到,”朱書華連忙罵道:“讓他滾。”
秋苒迅速喊住珍姨:“別,讓他進來,我正好送他份大禮,媽媽你等下配合我演出好戲就。”
估著是剛回家時,陳玲向許連心通風報信,孟淮才能來得這麽快。
他平時連顧家的大門都不著,今天知道回娘家,肯定會來的。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珍姨,許久不見,您最近還好嗎,這是我托人買來的燕窩,特地帶來給您。”
“謝謝孟先生關心,我一糟老婆子可不敢勞煩您,快進去吧,太太已經在裏麵了。”
“您這說的什麽話,您平時在顧家辛苦,我和苒苒都視您為長輩,晚輩孝敬長輩是應該的,隻是希以後苒苒在顧家了什麽委屈,您也能跟我知會一聲。”
言下之意就是,以後秋苒在顧家的一舉一,都得向他匯報才行。
真是笑話!
旁邊的幾個傭人見孟淮給珍姨送禮,下都要掉到地上了。
珍姨狠狠啐了一口,差點咬碎後槽牙,要不是嫌在門口這麽推諉難看,真想一掌給他蓋過去。
和許連心一樣,都是上不得臺麵的東西。
就沒見過哪家爺和小姐賄賂別人家的傭人,還這麽低聲下氣的,更何況他們家小姐都結婚了,還一口一個苒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姑爺,一點分寸都沒有。
怕秋苒們等急了,才皮笑不笑地接過東西,眼看著孟淮走進屋,趕繞道後門,將那個包裝的盒子扔進垃圾箱,嫌髒似的拍了拍手。
孟淮不知道他走後,自己在秋家一眾傭人眼中,又低了好幾個檔次。
輕車路地朝客廳走去,就聽見朱書華和秋苒說話的聲音,聽到們提到了“票”兩個字,邁開的步子立刻止住,往旁邊的旋轉樓梯靠,剛好擋住他的形。
“媽媽,我昨兒個聽見顧鬱和宋殊言在說奇恩集團的票是一隻潛力,可以大量購進,宋殊言不懂做生意,靠著跟顧鬱投資,賺了不,你和爸爸說說,讓他也買點,反正這好不賺白不賺。”
“行,顧鬱的眼我一向放心,之前我把你說的那幾支票講給你爸爸聽,讓他多買點,他居然不信,還好我買了,不然就虧大發了,不過你可不能跟外人提起,這種事知道的人越越好,明白沒?”
男人的劍眉微挑,眸一暗。
外人?指的不就是他麽。
母倆一唱一和,特地提高音量,生怕某人沒聽清。
奇恩集團的是一家製藥公司,一個月後會研發出一款特效藥“奇茸”,不僅能殺死癌細胞,還能讓病人不到痛苦,一時間引得眾多投資者趨之若鶩,幾乎殺紅了眼。
上輩子的宋殊言也買了他們家的票,唯獨顧鬱就像旁觀者一樣冷靜,本不看好奇恩集團,讓宋殊言趁著票高漲的時候,趕賣掉。
事實證明,顧鬱的眼比誰都準。
奇恩集團的創始人急著將這款藥投市場,沒有進行全麵檢測,就開始臨床使用,導致本沒人發現它的副作用,三個月後,無數用過這款藥的病人都發生了多重衰竭的現象。
用得起這個特效藥的大多是一些高級的私立醫院,不達顯貴的家人都用了這種藥,出事後,奇恩集團首當其衝被當靶子使。
自此,奇恩集團在生藥界名聲大跌,不僅要麵臨巨額賠償,而且高漲的票一夜蒸發十幾個億,不之前貸款甚至傾家產也要買奇恩的票的人,最後全都賠得本無歸。
秋苒最是了解孟淮,這種人隻要稍微給點甜頭,他就能把全副家都投進去。
他因為私生子這重份,一直被齊夫人打,更是被長子齊兆元了一大頭,本想靠著背後的秋家助力,來和齊兆元打擂臺,卻沒想到差錯促了和顧鬱在一起。
隻要有能在他父親齊磊麵前表現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
上輩子他也買了奇恩的票,但因為有秋苒給他的錢,才沒有出現資金周轉困難,也沒在齊父麵前餡。
孟淮借著在顧鬱和秋家兩頭拿了不好,自己私下經營的公司比他哥哥還要順風順水,現在也該嚐嚐頭破流的滋味了。
“苒苒......”
再次聽到這個深無比的聲音,秋苒隻覺得惡心無比,整個人瞬間打了個冷戰,皮疙瘩掉一地。
孟淮以為秋苒他的一瞬間會像從前那樣,朝他跑來。
但隻是和朱書華一起坐在沙發上,冷冷地著他,眼神中還帶著森森寒,讓他覺得他像是一個誤別人地盤的陌生人。
秋苒強忍不適,假裝震驚道:“孟淮,你怎麽來了?”
“我想著有段時間沒來看叔叔阿姨,所以趕將手頭的工作忙完過來,沒想到你今天會回家,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就怎樣?我有兒有,用得著你一個外人關心?苒苒已經結婚了,你一個單男子不懂得離有夫之婦遠點,還天天來的娘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齊家已經落魄到要去別人家打秋風的地步,算了,看你這樣,應該自小就沒人教你什麽做禮義廉恥。”
孟淮的那點小伎倆,在朱書華眼裏都不夠看,平時對花過敏,全家喜歡向日葵的就秋苒一個人,上說著不知道回娘家,手裏卻帶著那麽大捧的向日葵,難不還能是送給老公的?
秋苒在心裏默默為朱書華的戰鬥力比了個大拇指,暗暗惋惜,自己怎麽就沒傳到老媽妙語連珠,舌燦蓮花的本事。
孟淮雙抿,幾乎用了全力氣,才沒將手上的向日葵砸在朱書華臉上。
就是一直不肯同意他和秋苒的婚事,才讓他劍走偏鋒,把秋苒送到了顧鬱床上,以至於如今隻能跟個見不得人的小三一樣,讓秋苒從顧鬱那裏給他拿錢。
這個老人,居然敢這麽侮辱他,等他把秋家弄到手,第一個解決的就是。
“抱歉,我總覺得還和苒苒如同從前那樣,是我逾越了,以後會離苒苒,哦不秋苒遠一點的,不會再去打擾的生活。”
孟淮說這些話的時候,全程瞪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著秋苒。
那無辜又楚楚可憐的模樣,再加上他那副好皮囊,就算是男人,看到他這般委屈模樣,定會以為他了天大的委屈。
就連在後廚的珍姨都被他的演技深深折服,冷眼瞅著他抿了抿。
秋苒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覺得上輩子被孟淮騙的團團轉好像也不是沒有理由,不過現在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擲地有聲,剛好讓門外的人也能聽得清楚。
“孟淮,我和顧鬱已經結婚了,並且往後餘生我都不會和他分開,請你以後別來打擾我了,還有,我祝福你和連心以後也能像我和顧鬱一樣,和和,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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