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聞上樓後。

黑尾整隻狼都蔫了。耳朵、尾都垂了下來。

“家主說我是廢，我覺得我再也不會快樂了。”

其餘狼幸災樂禍哈哈笑。

黑尾覺得食都不香了。

尚希好奇道：“你們上還有什麽氣味嗎？”聞了聞：“我好像沒聞到誒。”

紅尾嘿嘿笑了：“那是因為你們純人類嗅覺是最差的呀。”

綠尾解釋道：“因為我們狼人捕獵的時候，不收掉味道，有的獵會察覺，所以每一隻狼人，從小就要學會收掉自的氣味兒哦。”

“原來如此。”尚希點頭。

黑尾嗷嗚一聲：“我就是太放鬆了嘛，在這裏，我從來就沒有收過味道啊，以前家主也沒有說這事啊。”

一隻灰黑尾的雄狼人站在二樓走廊上，他灰尾，沒有下去吃食，今天也沒有幫著搬家、采購尚希的食。

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待著

他看著黑尾的蠢樣，又看看尚希，臉難看地回房間了。

一群丟人現眼的狼人，幾盆人類食就把他們收買了。

他和家主一樣，討厭純人類。

那人類人沾染太多黑尾上的味道，家主生氣了。

那麽厲害的家主也逃不過狼人的天占有啊，在他看來，那人類沒有一點配得上家主的地方，不過是生了崽，就被家主接回宅子裏。

打破了他們安穩的日子。

如果不來，他們會活的更自在。

家主分明也不喜歡吧。

什麽時候才會走？純人類真惡心！

——

晚上十點。

尚寶眼皮子打架，洗了澡後，手腳並用爬上了床。

尚希坐在床邊，了兒子的頭發：“等會兒哦，喝了藥再睡。”

辜聞進地下冰室拿來冷泉，裹著一冷氣進了房間，尚希看到他進來，眼前一亮。

“崽崽，坐起來，爸爸拿藥來啦，喝了就睡。”把睡迷糊的小家夥半抱起來，“辜先生，就這麽喂吧。”

辜聞嗯了一聲，一副不想多話的模樣，他彎腰，不得已和尚希離得有些近，洗了澡，帶著花香的沐浴味道很濃烈。

不算好聞，但總比白天黑尾上的臭味好一點。

小家夥聞到冷泉的味道就閉著眼睛吸了起來，胖嘟嘟的臉蛋一一的，或許是喝了，頭頂上的耳朵頂開頭發，刷的一下了出來。

尚希眼神寵溺，小聲地溫呢喃：“啊，真可。”

辜聞瞥了一眼，“可？”

“對啊，這小耳朵，越看越可。”

瓶子空了，辜聞直起：“是麽。”

說起來，大部分純人類將他們當異類，看到他們就會大驚失，報警，裏要麽嚷嚷著什麽“妖怪”“鬼”。

他還記得，大概八、九歲的時候吧，不好控製耳朵尾，有一次在外麵被一個人類人看到，對方尖著朝他扔石頭。

籃球大小的石頭砸在他額頭上，鮮直流，人形都維持不住，直接化狼了。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昏了過去，清醒過來後，在公園大樹下，草叢裏，他被一個人類崽抱著，他了傷，懶得，任由那崽抱著他嗚嗚哭著，口水眼淚在他上掉。

那崽應當是在家裏委屈了，跑出來的，那一晚上，死死抱著他不敢鬆手，沒有大人來找回去。

他和那個人類崽一起玩了十天，他也跟去過家。不，那不是的家，說那是二叔的家。

十天後，沒出現在公園裏。

二十天後，他在另一個地方，看到和新朋友玩的開心。

純人類三心二意是天，不管是對朋友還是伴，都不會長，這給小小的他，上了第二課。

他本應該轉就走的，可還是多問了：“你不怕麽？”

尚希在寶寶臉上親了一口，輕輕將他放在枕頭上，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一開始有一點點，但後麵發現他們都很好，就不怕了。我見過很多人，更可怕。”

“其實，”了兒子的小耳朵：“我覺得隻要善良就很可了啊。”

辜聞沉默了一秒，沒說什麽，轉離開了。

尚寶這段時間都沒好好睡覺，所以一到晚上，喝了冷泉，小家夥睡得格外香。

尚希心裏的大石頭徹底落了下來。

突然邁開步子，跑到了門口。

“辜先生。”

辜聞停住步子，沒回頭：“說。”

“謝謝你。”尚希說。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如果這孩子出了事，尚希想，再也振作不起來了吧。

“我知道你是他父親，這隻是你的舉手之勞，但我代表我自己，謝謝你。”

生這個孩子也不是為誰所生，是自己想要才生。

那一晚的意外，讓休了學，的確過了兩年苦日子，可從不後悔，現在很幸福。

這麽多年一直都是獨自養崽，獨立慣了，現在有個同樣份的人來出了把力，輕鬆了一點，同時有一種奇妙的覺。

就好像多了一個生意上的合作合伴？

.

辜聞走到了轉角，準備上樓，一隻灰的狼人急急跟上了他。

“家主，那個虛偽的人類是在利用崽向你示好。你別被蒙蔽了。”

“人類太狡猾了，家主，你得時刻保持清醒。”

辜聞瞥了一眼他：“灰尾，聽可不好。”

“不是…我隻是剛好路過。”

“你的味道沒收，以後收起來吧。”言外之意，他早就聞到他味道了。“這些年不捕獵，你們鬆懈了。”

灰尾皺眉：“家主，你是不想讓我們的氣味沾染到那個人類上吧？你也同樣鬆懈了。剛剛就是在跟你耍花樣，攻破你的心房！們那麽狡詐，你知道吧？”

辜聞停住步子，眸正經中帶著嚴肅：“我不認為剛才是在耍花樣。灰尾，純人類對待伴三心二意，但是對於崽，他們和我們沒區別。任何族群中的母，不分高低。”

灰尾呆住，反應過來急了：“家主！！你真是魔怔了？你已經上的當了！”

辜聞皺眉，“灰尾，是你太討厭純人類了。”

灰尾跟到了他房間門口，聽著這句話，愣了下：“什麽意思…家主不也討厭純人類嗎？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不，”辜聞推開門：“我跟你不一樣。純人類有他們自己的閃點，我承認這一點。你不會承認。”

他關上了房間。

灰尾握手，瞪大眼睛，家主這是…在幹什麽啊。

因為一個純人類人住進來，他就變這樣了。

.

尚希不知道這些事，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早起床，去做早餐，特意做了兒子吃的早餐。

刀疤大叔邊上在洗牛，尚希看到他在水裏燙一下就用大鐵叉叉起來，將牛切二十斤的大塊，放在大盤子裏，不放任何調料。

陸陸續續有狼人起床，來廚房端食。

這就是狼人們吃的食。

嘖嘖嘖，活久見。

當天，辜聞找說了一個事，要給尚寶轉兒園，他覺得崽目前上的學校無論是教育環境還是衛生都不好。

“轉到哪兒去？”

“君臨。”

君臨？？！

是想象中那個君臨嗎？一學期學費超百萬，是青城數一數二的私立兒園。有人笑稱，在那裏，傻孩子進去出來都變聰明了。

“我問問孩子的意見，他同意就去，我沒意見。”

“嗯。”辜聞沒再說什麽，離開去工作了。

尚寶沒猶豫就同意轉學了。

倒是把尚希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會有舍不得的朋友嗎？”

“不會。”

那學校有太多同學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讓他陪著們玩，他每次都要爬上樹躲著，才鬆口氣。

新學校，應該不會那樣了叭。

——

確認轉學後。

第三天早上，宅子裏來了一個人類。

尚希確定那是人類。

“尚小姐，你好。”青年微笑著跟他打招呼：“我是辜總的生活總助理，代岑，小爺的轉學手續辦好了，他明天就可以去上學。”

“你……”

青年微笑：“我是純人類。”

一群狼人著耳朵尾到跑，代岑也見怪不怪。

也是，辜聞在人類社會開公司，怎麽都要和人類打道。

“代岑來啦，你這幾天去哪了？”黑尾搖晃著尾走了過來。

“去北方草原，訂了單子。”

“怎麽樣？那兒的牛羊不？”

代岑微笑：“還不錯，你們應該還喜歡吃呢。”

“代岑，你給我帶手鏈了嗎？嗷嗚！”紅尾從樓上砰砰砰地衝了下來，不小心撞到桌子上，疼得嗷嗚。

代岑臉上的微笑頓了一下，走過去，出手：“紅尾小姐，沒事吧？”

“我沒事！”紅尾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頭撞到了代岑的鼻子上。

青年悶哼一聲，鼻直流。

“哇！！對不起對不起！”紅尾急了，尾搖晃的很厲害。

黑尾無語：“紅尾，你有毒吧。代岑靠近你就倒黴。”

代岑不慌不忙拿出手帕練地鼻，平靜道：“沒關係，紅尾小姐不是故意的。”

紅尾嗷嗚一聲，慘兮兮道：“代岑，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