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烯宸,我也不想多管閑事,但剛才那種況,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時曦悅擔心盛烯宸還在生氣,再一次向他道歉。
“罷了,事已至此,就不要說那麼多了。先看看那個人的傷勢,問問為何會被那兩個男人抓起來吧。”
盛烯宸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換作是他的話,他也未必就會袖手旁觀。
沒過一會兒,浴室里的人走了出來。
人沒有再戴那條黑的頭巾,瘦弱得連顴骨都凸起來的臉,清晰展出來。
長得很清秀,看樣子年齡應該也不大,二十左右吧。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是誰了吧?”時曦悅直接問著那個人。
“……”人那雙傷的手,的相握在一起,半垂著腦袋沒敢多講一個字。
似乎很恐懼,本就瘦弱的子,還在抖。
同樣是人,時曦悅對生心憐憫。
從柜子里取出吹風,為人把頭發先吹干。然后拿出一個酒店給的藥箱,準備給上藥。
盛烯宸主去外面的客廳里等候。
人下上的浴袍,出麻麻的鞭痕,不僅僅只有鞭子打的傷,還有刀口,以及其他利的傷痕。
那麼多的傷,一層又一層疊加在人的上,看得目驚心。以至于讓時曦悅都不太好,再用那種強的態度去質問了。
“你先躺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時曦悅示意人躺在床上去。
人有些抗拒,猶豫間還很害怕。
“放心吧,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對你有惡意。我是一名醫生,你傷了,我可以為你治傷。
但前提是我現在必須先為你做檢查,確定你目前的況。”
聞言,人才慢吞吞的躺在床上。
為人下整件浴袍,或許是人覺有點恥,下意識的側過腦袋,還閉上了眼睛。
人的上幾乎沒有一是完好的皮了,隨都是傷痕。就連同的下,那也出現了糜爛的癥狀。
這一幕時曦悅不需要問,那也知道被男人無的踐踏過。
在為上完了藥后,才幫人穿好服,攙扶著坐起來。
“你既不想開口說,我也不你。這些傷藥你自己留下吧,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你可以走了。”
時曦悅將手中的一瓶藥放在人的手中,那是自制的外傷藥,能讓傷的皮愈合得很快。
“嗚嗚……”人抓著時曦悅的手,哭著搖晃,隨之還張開。
并非是不想告訴時曦悅他們什麼,而是無法開口。
時曦悅著人的臉頰,湊近的查看。的聲帶出現了問題。
著人臉頰的手,順著人的下往下移,索著的脖間,在靠近聲帶的地方,明顯到了一。
是銀針。
有人故意用銀針封法,封住了的聲帶,才會導致沒辦法正常的講話。
“你能忍疼痛嗎?我可以幫你恢復聲帶,只有取出你嚨位上的針,你才能自由說話。”
“嗚嗚……”人點了點頭,還起浴袍的袖向時曦悅示意那些傷。
全都是傷,什麼樣的痛承不住啊,現在這點痛又能算得什麼呢?
時曦悅從藥包里取出了一長長的銀針,這個藥包是自己從濱市帶來的。
想要取出人嚨上的針,那就必須得封住的另一個位,這樣才會不會導致窒息而亡。
人閉著眼睛,雙手握拳攥著上的浴袍,再痛也沒有出一聲。
經歷的那些事,比死更痛苦。
針功的取出來,扔進了水盆中,鮮被那盆清水稀釋,最后只剩下明晃晃的一針。
這種殘忍的醫,時曦悅只在施明龍所留下的醫書中見過。
本以為世間不會有那麼狠戾的人,直接用在人的上。現在看來還是的見識太了。
“你可以試著說話了。”時曦悅提醒著人。
臥室的門被敲響。
“悅悅,先出來吃晚餐吧。”
盛烯宸提醒著臥室里的妻子。
時曦悅看了那個人一起,自己先起走出了臥室。
桌子上擺放著幾道正宗的濱市菜。
“沒事了吧?”盛烯宸見那個人也出來了,下意識的問道。
人一張一合,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字。
“我……”
“你不用著急,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時曦悅安著人。
“過來坐吧。”盛烯宸把餐桌前的一張椅子拉開。
人走過去,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突然跪在地上,連續向他們磕了三個頭,然后再起誠惶誠恐的坐在椅子上。
對于的磕頭,時曦悅和盛烯宸都沒有阻止。
“我……莫芳蓮,今年二十歲,是……是沙水灣的人。五歲父母就……就死了。被人賣到施家當丫頭……”
莫芳蓮剛開口說話,明顯覺嚨很不舒服,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你是沙水灣的人?還是施家的丫頭?”時曦悅聽到這話,無疑是莫大的驚喜。
他們來西域為的就是去沙水灣,查關于憶雪的老家所在。
沒想到那麼巧,剛好就救下了一名施家的丫頭。
“是……”
“你們知道施家?”
莫芳蓮問道。
不等時曦悅回答,盛烯宸就拉住了的手臂,自己開口說:“你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兩個男人為何要綁架你?”
不能讓這人先知道他們來西域的目的。
“我家小姐……離開施家后,施家的一切……都被人霸占了。家里的男傭全部都淪為了奴隸,傭則……跟我一樣,被強行帶走,為……他們娛樂的工。”
莫芳蓮傷心得滿臉都是淚水,哽咽得的講述。
“你口中指的那個‘他們’是誰?”
“吳家堡的人。”掉眼角的淚,繼續說:“以前小姐在家的時候,整個沙水灣都小姐說了算。
小姐不在了,施家……被他們搶走,沙水灣也變了他們的地盤。”
“你家小姐什麼名字?”時曦悅忍不住問道。
即使心中有了答案,可還是想聽這人親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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