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夫人捂著臉,在極度憤怒之下,卻又笑了。
“關山,你打我,一次又一次,毫無負罪。我是你的夫人,我在你那兒從未得到過尊重,更因為我是你的夫人,好似你打我便是天經地義一般,甚至無所謂對錯,你想打就可以打,我一旦反抗,便了你們口中的沒有賢德。”
“這世上男人打人,本就是天經地義!”
“好一個天經地義!”
關夫人轉頭看老夫人,同為子,此刻憎惡的看著,竟也認同兒子的說法。還有的三個孩子,兩兒一,他們就站在門口看著,沒有一人為出頭。
關夫人搖著頭,滿臉失,“我沒有錯,這休書上所列十余條大罪,我統統不認。我不接這份休書,我不接!”
“你想反悔?”關山沉著臉問。
“是你們我的,是你們的!”
“章氏,你對不住你夫君,難道還要對不住你的三個孩子?”關老夫人指著關夫人,“你再看看他們,當真忍心毀了兒子們的仕途,兒的婚事?”
“我為他們著想,愿意這天大的委屈,可……”關夫人看著自己的兒,臉上皆是冷漠和厭惡,“可他們哪一個為我想了?我是生了他們,可我不欠他們的,更沒有對不起他們!”
關夫人錘著自己的口,大聲喊著,眼淚一滴滴落下。
“娘,當我們三個求您了!”
關家三個孩子這時才進了院,齊刷刷的跪到了關夫人面前。
“娘,您不能不顧我和二弟的前程啊!”
“娘,您這般鬧,婆娘已經開始給我臉看了,我讓我往后的日子怎麼過啊!”
“您就心疼心疼我們,不要害我們了!”
到底是自己生的,關夫人這一刻又猶豫了。
“之前,分明說好是和離,我為了你們才答應的,可今日拿來的確實休書,我……”
“和離書和休書有何區別,再說娘不顧面,鬧得這般難看,本來就是您錯了,爹休了您也是應該。”關家老大道。
聽到這話,關夫人痛心不已,“我生你養你護你,可你做為兒子,可能會一為娘的不容易?”
“無論誰家的母親,斷不會想您這樣,讓我們臉面無,您倒不如不生我。”
“你!”
老二老三皆贊同大哥說的話,將錯都歸咎于關夫人。
“他們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不想別人,這樣的兒,不要也罷。”韓思芙在里屋聽著外面人說的話,氣得咬牙切齒。
柳云湘長嘆一聲,“所以我攔著你,沒讓你出去,這個坎兒得自己堅定的邁過去,別人扶著,即便過去了,還是會回頭的。”
柳云湘這話音剛落,便聽到關夫人堅定的說道:“這份休書,你們拿走吧,我不會簽字,我要繼續狀告為自己討回公道!”
“今兒你不簽也得簽!”
關山已經滿腔怒火,同時也沒了耐心,當下掐住關夫人后脖頸,將推到方桌前,簽字,“你不要臉,我關家還要臉呢,簽下這份休書,滾出盛京,我還能饒你一條命,不然……”
“不然如何?”
柳云湘自里屋走出來,掃了一圈,見關家人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包括關夫人生的三個孩子,就這麼看著被關山按到了方桌上,以屈辱的姿勢,同時拼命掙扎,狼狽且可憐。
每一人有些微的憐憫之心。
見柳云湘從里屋出來,關山大吃一驚,一時竟沒有作。
“放肆,本宮面前,還不把人放開!”柳云湘厲喝一聲。
關山這才反應過來,忙放開了手。
關夫人剛被關山魯的推過去,腰撞到了桌角,一時直不起,韓思芙忙上前將扶起來,同時瞪了那關家三個孩子一眼。
三人不想有外人在場,當下皆有些心虛,紛紛避開臉。
“這人是誰啊,我關家的事,也敢,將倆趕出去……”
“娘,別說了。”
關山忙沖他娘使了個眼,而后拱手行禮。
“太后娘娘,臣不知您在家中,未能恭迎見禮,實在罪過。”
一聽是太后,關老夫人也是吃了一驚,忙也跟著行禮。
“太后,您怎的在里屋,都怪我這兒媳,竟也不說一聲。”說著,還回頭瞪了關夫人一眼。
柳云湘笑了笑,“老夫人好不講理,什麼事都要怪罪到自己兒媳婦頭上,是上輩子欠您的,這輩子給您當兒媳婦。”
“太后,瞧您這話說的。”老夫人訕訕的低下了頭。
“太后,臣家中最近發生的事,想來您也聽說了,實在是臣無能,沒有約束好自己的夫人,讓鬧出這麼大的笑話……”
“笑話?”柳云湘打斷關山的話,“無視自己的夫人為你生兒育,替你孝順父母,只是喝醉酒打夫人,不尊重自己的夫人,本宮看你才是個笑話!”
“太后這話說的不對,這些是分的,難不我還要激?嫁給我,我養著,即便我哪里做的不對,也不該揪著不放。”
“分?養著?”柳云湘瞇了瞇眼,“你是娶了一位夫人還是娶了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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