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又揍了大春,結果被進寶好一頓攆。
這已經是盛兮不知第幾次見到旺財“夫綱不振”了,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笑出聲。
旺財能到的嘲笑,為了面子挑釁進寶,最后又是一頓好攆。
用力了旺財的頭,盛兮不道:“旺財啊,你的王霸之氣呢?好歹耍耍威風啊!”
旺財白了眼自家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想著火上澆油的主人一眼,鼻孔用力出了一口氣后,甩那長長尾便跑了。
沈安和過來,見它跑開,便問盛兮:“它這是又要出去?”
盛兮點頭:“嗯,估著又去找地兒了。”
沈安和輕輕蹙眉,看著盛兮問:“你就這樣讓它走嗎?”
盛兮收回視線,轉看向沈安和,忽而笑了起來:“它其實一直都不在的。”
沈安和眉心再,但很快便又松開,安盛兮說:“別擔心,它還會回來的。”
然而盛兮卻直接搖頭道:“我還沒說完,它一直都不在,但其實,它又一直都在。”
沈安和張了張,盯著盛兮看了片刻,稍許輕笑道:“嗯,你說的對,它一直都在。”
他們從未給過旺財束縛,旺財始終是自由的。不止旺財,進寶、大春等幾只狼亦是如此。
盡管兩個孩子特別喜歡大春幾個,可他們也從未將他們錮在家里,任由它們回歸山林。
盛兮沒再說話,只是面上微微有些惆悵。
沈安和見此抓住了的手,輕輕安說:“你剛不是說它一直都在,怎麼,這就已經開始傷懷了?”
盛兮聞言笑開:“傷懷不至于,就是覺得偶爾想找這家伙有點麻煩。”
沈安和卻指了指天上道:“有雪淵在,其他人的話它不聽,但你的話它肯定會聽的。有它傳消息,旺財跑得再遠也會回來。”
“這倒也是。”盛兮輕輕點頭,忽然抬手在邊吹了一聲無比響亮的口哨。
不知哪個角落,一聲鷹嘯驟然響起,卻是正在漫游天空的雪淵。
且說旺財出去后,連帶著進寶與大春四個也都跟著一起跑了。
六頭狼數量委實不,且還是扎眼的白。不過好在是晚上,且幾個皆知曉要避開人,趁著夜,直接從狗鉆了出去。
旺財打頭,一家子馬不停歇,直奔盛兮封地。
幾個時辰過后,它們終于上了山,鉆了林,在一懸崖邊上停下來。
“嗷嗚!”旺財了一聲,很快,進寶湊了過來。
兩頭狼彼此蹭了蹭,旋即旺財沖大春四個了一聲。
大春四個會意,下一秒便紛紛竄向了林中。
旺財掃了四個孩子一眼,再之后則繞著進寶轉了一圈,目落在不遠的一個山里,徑直走了過去。
進寶原地了脖子,沒多久,便跟著旺財一塊走了過去。
那山不大,但盛下它們一家子卻綽綽有余。這山位置相對險要,尋常上不來。就算上來了,因著它們留下的氣味,也沒有不要命的想留下的。即便是山中大王,亦是如此。
夫妻兩個一前一后進了山,旺財轉了一圈后便臥了下來,而進寶則徑直在其邊跟著趴下。
就好似一對人類小夫妻,此時此刻,兩頭狼看上去無比愜意。
只不過這愜意沒維持太久,因為很快大春便回來了,直接打破了夫妻倆的閑暇時。
旺財有些不爽地看了眼大春,在看到其叼回來的一只兔子后,眸中嫌棄神愈發盛了。
“嗷嗚!”它了一聲,勉為其難地爬起來,繞著那還未徹底斷氣的兔子轉了兩圈,輕輕嗅了嗅后,這才用尾甩了甩大春。
得了夸贊的大春很高興,想到四兄妹比賽找吃的,它第一個回來,便興地嗷嗷起。
只可惜這興沒多久,便被三秋與四冬連番打破。
看著它們齊齊拖回來的一頭野豬,大春不爽地了一聲,旋即便又小跑兩步走了過來,繞著那野豬嗅了嗅,嚨里發出“嗚嗚”的聲。
旺財沒有拘著它們,直接分而食之,但還是給二夏留了一條。
而待它們吃飽喝足,不知跑哪兒去的二夏終于出現,卻是帶了一頭鹿回來。
旺財本是瞇著眼,在看到那雙鹿角后,眼睛倏地睜開,噌地一下原地跳了起來。
“嗷嗚!”一旁的進寶懶懶地了一聲,卻是沒管它。
二夏將那鹿拖過來,見幾個兄弟姐妹都湊近,像是炫耀般,它繞著那鹿昂首地轉了幾圈。
“嗷嗚!嗷嗚!”二夏很是驕傲地著,見自家親爹也盯著自己的獵嗅,愈發得歡暢。
而它本以為這鹿會放到下一頓吃,卻不料,旺財卻在原地轉了兩圈后,一口便直接咬在了鹿的腦袋上。
二夏疑地了聲,見旺財不理自己,扭頭看向進寶,卻見進寶始終瞇著眼睛,只是看了這邊一眼,便再次假寐起來。
見都不理自己,二夏只能重新扭回頭,看著自家親爹各種炫。
好在它沒炫多,只是將那雙鹿角咬了下來。
“嗷嗚?”二夏看著旺財所為不解,不止它,就是大春幾個也鬧不明白自家親爹這是要做什麼。
旺財卻是沒搭理它們,兀自將鹿角上的干凈,轉而跑到了進寶這里,“噠噠噠”地繞著對方跑了幾圈,得到對方一道懶洋洋眼神后,它便興地甩了甩尾,噌地一下竄出了山。
“嗷嗚!”旺財沖四個孩子了一聲,下一秒,在它們瞠目注視下,叼起那鹿角,猛地向前一甩,而它自己則徑直向前一沖。那鹿角不偏不倚地,便卡在了它后背上。
旺財背著鹿角抖了抖,了下卡的程度,確定不會掉下來后,它轉看了眼自家妻兒,原地轉了一圈后,便在幾個孩子的目瞪口呆之下快速向外跑去。
“嗷嗚?”大春了一聲,有些不解,二夏幾個也跟著輕輕喚,同時紛紛回頭去看進寶。
然而進寶卻是看都不看它們一眼,只是閉著眼睛,尾一甩一甩地,游閑地清掃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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