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的博士高材生，打了個呵欠，繞過那道牆壁，重回到臥室去了。

陳清霧尷尬地再也不敢往對面看去一眼，更不敢去想。

飛快起，也往冰箱走去。

拉開瞬間冷氣拂面而來，站近了一點，借此給自己降溫。

拿了瓶冰水，擰開喝了幾口。

聽見沙發那裡孟弗淵說：“你朋友住在你這裡？”

那語氣分外平淡，讓懷疑方才那快要將心跳停的一幕，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不是。最近在寫論文，一個人力比較大，所以來我這裡借宿。”

“裴卲說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啊……格是這個樣子。”

陳清霧不敢讓空氣安靜下來，否則又要尷尬得不知如何收場，就順著裴卲這個話題繼續說道：“裴卲跟你本科同班嗎？”

“嗯。但他小兩歲。十六歲的大學。”

“這麼厲害？有點看不出來。”

“真正的天才。算法的核心部分都是他負責。”

“你不是天才嗎。”

“我不是。我只是相對更努力。”

究竟是天才還是努力，不知道，但謙虛是確定的。

陳清霧始終不敢往孟弗淵那裡看去一眼，這話題一結束立即說，“你先坐一下可以嗎，我想先把窯爐清理一下。”

“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

陳清霧生怕孟弗淵執意要過去幫忙，好在他沒有，而是問，能不能借用一下的筆記本電腦。

“可以的，開機碼是1027。桌面有點……”

“沒事。”

片刻後，孟弗淵同報備：“我用一下Safari。”

“可以的，你隨意。”

陳清霧看去一眼，見孟弗淵微微躬，手臂輕撐著膝蓋，目正注視電腦屏幕，便稍稍松了口氣。

戴上一副勞保手套，一點一點揀出窯爐的碎片，丟進垃圾桶裡。

細碎繁瑣的工作，即便沒有有意拖延，也花去了不時間。

全部收拾完之後，陳清霧將垃圾袋打結，拎到工作臺去，裁下一段黃警示膠帶，拿油記號筆寫上“小心陶瓷”。

做這些的時候腦袋空了一下，因為意識到這是孟弗淵的習慣。

往茶幾那兒瞥去一眼，還好，孟弗淵似乎沉浸於工作，並沒有注意到這兒。

將垃圾袋拿到門口去，和明天要扔掉的快遞紙箱堆在一起。

聽見雨聲好像小了，轉頭往玻璃窗外去，雨勢確實已然減弱。

轉去洗了個手，回到沙發那兒。

孟弗淵也就在此刻闔上了筆記本電腦，站起，說自己準備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

陳清霧跟在孟弗淵後，走到門口，拿起立在門框邊的雨傘遞給他。

門打開，撲面一陣的涼風。

孟弗淵走出門，撳下按鈕，傘“嘭”的一聲撐開。

“……開車回去注意安全。”陳清霧叮囑。

孟弗淵點了點頭。

他邁下臺階，到最後一級，轉。

雨傘稍稍抬高，鏡片後的目向，仿佛是毫不要，隨口提醒的語氣：

“剛剛是31秒，清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你怎麼有點dom屬啊（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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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