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個牌子,聽說有兩家分廠,的是新設備生產出來的。”
“真的嗎?”
“忘了哪裡看到的。應該是這樣。”
陳清霧當即拿過手機搜了搜,還真是。
笑說,“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奇怪的知識點啊?”
“我也是普通人,偶爾也會玩一玩社網絡。”
“那你有微博嗎?”
“有。”
“我要關注一下。”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陳清霧仰頭看他,“你是不是給別的小姐姐點讚了?”
“……”
“那不然為什麼害怕被我關注。”
“下次告訴你。”
“下次你就把該刪的刪完了!”陳清霧笑著從地上起來,轉,膝蓋到他膝蓋之間,單跪著,“你今天不讓我看,我們就產生信任危機了哦。”
孟弗淵歎氣。
撈過一旁的手機遞給。
沒有用保護殼的手機,稍有使用的痕跡。
陳清霧點亮屏幕,“解鎖碼?”
“朋友生日。”
陳清霧笑,“哦,學我啊?”
“我先設置的。”
“好吧,那是我冤枉你了。”
孟弗淵輕笑。
手機壁紙是黑白調的建築剪影, APP種類和的大相徑庭,多數應當歸類為開發者工范疇。
在這裡面出現一個微博,多有些突兀。
點開,卻發現主頁容全都來自於“Freesia1027”這個帳號。
那是的微博。
而孟弗淵的用戶名,是“User0117”,用著初始頭像,一眼看去,多像個僵號。
點進去,他並沒有發過一條微博,但點讚列表裡,全部都是,過去那些年心不好時,隨手發布的矯片段。
這個微博號,偶爾會發一些瓷展的觀展照片和repo,因此大部分關注者都是相關領域的好者,現實中的互關只有趙櫻扉和數幾個同學。
從沒留意過自己的微博有哪些人點讚,自然也不知道,那裡面會有一位“User0117”,會在任何緒低落的時刻,給予無聲安。
這時候,突然想到,很久之前自己收到過一條@。
那還是在倫敦的時候,剛跟孟祁然鬧過別扭,坐在公園的長椅發了好長一條微博。
其實緒發泄完也就過了,再難過的事也比不上作業的DDL急。就在準備關上微博的時候,提示有新的@。
那條微博是轉發了某個大馬華人經營的甜品店在倫敦開店的信息,店鋪的招牌主產品,便有榴蓮蛋糕。
除了@,沒有任何其他容。
微博提過自己所在的城市,也不止一次表達過對榴蓮的喜。所以收到這條@,也就領會了大抵是某位的安。
那天,真去了那甜品店一趟,買了一份榴蓮蛋糕,壞心也因此煙消雲散。
回去之後,在那條微博下面回復了謝謝。
“……你是不是刪過微博?”
孟弗淵點頭,“怕你發現是我。”
“你主頁一片空白,誰也發現不了什麼吧……除了生日信息。”
但是世界上那麼多1月17號出生的人,那時候的陳清霧,可能懷疑任何人,但絕不會懷疑一年最多見面兩次的孟弗淵。
陳清霧放下手機,立即去擁抱邊的人,“……謝謝。”
孟弗淵手掌按著後背,認真確認的語氣:“信任危機解除了?”
陳清霧笑得肩膀直,“……對了,我們最開始的話題是什麼來著?”
“糖。”
“哦,你真的不吃嗎?”
“不吃。”
“榴蓮蛋糕也不吃,糖也不吃,你也太挑剔了。”陳清霧倏地抬起頭,進他眼睛裡,“……那我知道了。”
不待孟弗淵開口,陳清霧直接親過去,舌尖輕掃過他的,便準備退開。
已經晚了。
孟弗淵手掌在腦後一按。攪纏時,還能嘗到一點糖的甜。
陳清霧手掌在沙發靠背上一撐,跟著坐於孟弗淵上,掌,按住他肩膀往後猛地一推。
他後背靠住皮質的靠背,在的呼吸離開角而轉移至鎖骨時,微微瞇了瞇眼。
陳清霧抓住他的下擺,往上一掀,下扔到一旁。
孟弗淵沒有阻止,也暫且不主,想看看要做什麼。
他裡面穿著一件白襯衫,紐扣解開了兩粒。陳清霧指尖點在那紐扣之上,一粒一粒往下劃去。
觀察著他的表,篤定他以為的下一步是將要解開紐扣時,忽地俯首。
孟弗淵結滾。
隔著襯衫白的布料,那一點濡之後,約出裡面的。陳清霧保持著作,掀眼去觀察他的表,並一點一點施加力。
孟弗淵已能銜咬的痛,但一聲不吭,隻手去,輕輕掐住了的下,像是要將的表看得更加清楚。
很快,陳清霧坐直了。仍然不按常理出牌的,兩臂叉,抓住了自己的下擺。
仍在觀察他的表,不過他因為期待而稍稍放緩的呼吸,以及眼底泛起的暗。
陳清霧全了他的期待。
下一步作,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後環抱,指引他手指,按住後背的鎖扣。
有一段優的脊骨,稍顯嶙峋的突出,像是在河邊拾取白的鵝卵石。
孟弗淵著如影青瓷一般,總顯得幾分清冷的臉,一粒一粒松開了鎖扣。那覺像是一步一步引導著聖墮落。
客廳燈是一種稍顯冷調的白,映照著皮,泛出白釉玉質的澤。
孟弗淵著,不曾作。
卻在這樣的注視中,覺到自己皮起了一層皮疙瘩,以及……反應分明的第二-征。
這一次,所有的準備工作,只在眼神之間完。
孟弗淵仍然穿著那件襯衫,陳清霧有意如此,如果不是嘗試,都不知道,這種未著縷與冠整齊的反差,竟會讓如此雀躍。
起與伏節奏逐漸失衡,而孟弗淵卻似乎沒有一點想要手幫忙的意思,只是看著,自己去尋找。
他能清楚看見的臉,的一切,微微放大的瞳孔,鼻尖的一點薄汗。
的呼吸,都仿佛變了有實質可捕捉的東西。
孟弗淵此刻竟有些容。
容於不懼於在他面前,展自己格最本真的底,是赤誠、勇敢而自由。
而這實際是對他的褒揚——全然地相信他會理解、會欣賞,且比任何人更樂於去激勵忠於自己。
在他的概念裡,想象不到比這更好的親關系,神層面的絕對共鳴。
因為他就是如此。
欣賞著每一面的陳清霧。
陳清霧手掌撐在他的肩頭,“……孟弗淵。”
“嗯。”
“你說,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幹什麼。”
“幹什麼?”
孟弗淵不作聲。
陳清霧笑著,看著他此刻尤似雪意清冷的臉,和暗寂潛流翻湧的眼睛,重複道:“幹什麼?”
“清霧。”孟弗淵手,卻只是輕輕地將從肩頭落的,墨藻似的長發,拂到了後,“你一再挑釁我,是在期待什麼?”
陳清霧一頓。
此刻,孟弗淵終於徹底領會的用意——大抵也察覺到了他因為長久喜歡,獲得之後反而小心翼翼,所以才以不斷挑釁的方式,激勵他也忠於自己。
正如一貫的哲學。
與同理,應當被使用,而非供奉。
“如你所願?好不好?”孟弗淵緩聲問。
陳清霧睜大眼睛。
“我剛剛就想說。”孟弗淵看著,倏然抬掌,“你是不是晃得太厲害了。”
扇過的力道很輕,仿佛只是空氣從-前過。
然而自腳底到頭頂有一線泉脈,驟然通了電,那瞬間仿佛心臟過速,近於麻痹。
一下晃得更厲害。
支撐不住了,俯去擁抱他。
他方才低沉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冷厲,明知那只是故意所為,卻還是栗不已。
臉埋在他的肩膀,仿佛哀求一樣,“孟弗淵……”
孟弗淵終於接管主權,那吻落在的耳廓上,溫的聲音簡直有兩分無辜,“不是你想要的?”
陳清霧發不出聲音。
孟弗淵在耳邊笑了一聲,安一般的,“好了。”
並不是。這句安只是他故意放松戒備的煙霧彈,後續的行,簡直是想直接地摧毀,要看著在他之上的宮殿,一層層地崩塌瓦解。
他功了。
被孟弗淵摟住的時候,陳清霧抖得不樣子,呼吸急促,心臟也仿佛過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樣。
孟弗淵拿過沙發上的薄毯裹住,溫地輕吻的面頰,好像是在安差一點溺水的人。
在溫暖和氧氣裡,逐漸平複。
孟弗淵抱著,忽然傾,展臂從桌上拿了一粒糖,撥開糖,塞進的裡。
“……我沒有低糖。”陳清霧咬著糖果,含糊道。
“我知道。”孟弗淵笑說,“獎勵好孩子的。”
/
大都市自然不許放煙花,但臨近凌晨,兩人還是轉移到了臺上去看夜景。
陳清霧穿得很暖,一點不害怕冒。
喝啤酒仿佛開始變一種固定的習慣。
陳清霧著易拉罐,與孟弗淵手裡的了一下,“我今天好開心。”
孟弗淵看著。
“我以前總是把結婚之類的話掛在邊,但其實對於未來沒有清晰的構想,也不真正覺得……祁然是那個可以構建未來的人。他可能可以屬於任何東西,但一定不屬於世俗的生活。”陳清霧趴著欄桿,轉頭看他,“今天我知道了,我想要的未來大概是什麼樣的。”
孟弗淵心口泛起熱意,“謝謝你這麼褒獎我。”
陳清霧正要說話,忽聽樓底下,有人在倒計時。
十、九、八、七……
三、二、一。
“新年快樂。”
他們同時說道,又同時地笑出聲。
這個夜晚,是人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早安~
100小紅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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