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磨合，孟弗淵對言語攻擊的抗顯著提高，甚至還有余裕發起反攻：“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層出不窮。”

“……”

“還有殺手鐧嗎？”孟弗淵低聲笑問。

“既然是殺手鐧，怎麼能隨便用。”

“嗯。你說得有道理。”

孟弗淵不再說話，隻注視著的作，待放下餐叉之後，才緩聲問：“吃飽了嗎？”

陳清霧遲疑地點點頭。

“我還差一點。”孟弗淵聲音平靜極了。

話音落下，他一隻手臂繞過後背，另隻手摟住膝彎，一把將從地上抱起，徑直往臥室走去。

沿途掉落了一隻拖鞋，提醒，他說，放那兒，等會兒再撿，現在也用不上。

隔絕的空間裡，熱氣騰騰，恍似能見度極低的霧天。

正面上玻璃時，那種冷讓陳清霧不住地打了個。

孟弗淵在後吻耳垂，手掌無力地撐住玻璃，好像稍不留神，就要因為雙膝發而跌倒下去。

覺得自己沒救了，因為此刻腦海裡竟然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了高中時候的孟弗淵。

穿黑白系的校服，搭襯衫解開兩粒紐扣，約出分明的鎖骨，但因此反而顯得清冷。

他在學校並非獨來獨往，但朋友倒也不算很多，不似其他風雲人呼朋引伴。

有時候和家長在南外校門口等他出來，坐在車裡遠遠就能看見他的影，用鶴立群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淵哥哥……”

久違地聽見這稱呼，孟弗淵一頓。耳朵湊近，想聽清含糊的聲音要說什麼。

陳清霧呼吸斷續：“你記不記得……你高中的時候……你們學校辦聖誕晚會……”

那天，和孟祁然跑去看。

孟弗淵班上演話劇，西方幻想題材。

孟弗淵出演王子的騎士長，全程只有三句極其簡短的臺詞。

演出時，聽見觀眾席有生在議論：讓孟弗淵演個騎士長是不是有點暴殄天了，這下誰還相信王子傾國傾城的人設啊。

騎士長穿阿提拉夾克，皇家藍的單邊披風，配金綬帶和勳章，那裡面一定有他們班上負責服化的小姐姐的私貨夾帶，不然何至於一個龍套有如此齊全的整套服飾。

騎士長手裡，執一把銀的儀仗劍，神淡漠地立於王子旁，追亮起時，劍刃寒芒閃爍。

“我說你怎麼在出神，原來在想這些。”孟弗淵手，輕輕鉗住了的下，將腦袋轉過來，咬了一下的。

陳清霧輕嘶一聲，聲音被水汽泡了一般，輕聲地說：……我想要再痛一點。

像是引頸於騎士的劍下，欣然赴死。

“哪裡？”

“就是……”還是無法說出口，陳清霧隻好以行指示。

驟然的-窒，讓孟弗淵頭皮發麻，但他聲音卻冷靜得過分，“你確定嗎？”

陳清霧點頭。

孟弗淵低頭吻，低聲補充，“那你隨時停。”

陳清霧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呼吸都變得散。孟弗淵箍住的腰，提供支撐，不讓跌倒。因此慣地更地向玻璃。

冷與熱的劇烈反差，讓覺自己像是一塊淬紅的熔巖，被投了極寒的冷泉。

非常丟臉。

陳清霧自詡能不算差，畢竟每天搬上扛下，天長日久也鍛煉出來了。但這一次，是被孟弗淵抱著出了浴室。

頭髮還是的，裹著浴袍蹲坐在床上，低著頭，眼眶被水汽熏得幾分泛紅。

當然也有哭過的因素。

孟弗淵取了吹風機過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立即手將的臉抬起來，忙問：“抱歉，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聲音裡幾分慌。

陳清霧搖搖頭，“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

“你說。”

“……那套騎士長的戲服，可不可以再穿一次。”

拿水霧潤的眼睛著他。

明知道的可憐都是裝出來的，可他沒有一點辦法，好像不答應，自己就會良心不安。

孟弗淵將吹風機頭上，輕地抓過的頭髮。

啟的一瞬，他歎聲氣說：“……你買吧。”

作者有話要說:

PS.備注給新的讀者寶貝：夏鬱青和陸西陵是我另一部作品《黃雀雨》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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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早安~

200小紅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