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到幫妻子不幫的孫子,怒從心起,直接道:“走走走,別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心煩!”
謝玦略一作揖,隨而轉離去。
老太太捂著口,氣不順。
宋婆子端來了茶水,勸道:“總歸侯爺平安回來了,不比什麼都好?”
老太太端起茶水一口飲盡,氣道:“老就是這口氣不順!”
小半年前,謝玦去幽州調查節度使貪污一事,在回來的途中遭遇大批刺客從水上刺殺,然后下落不明。
大兒子大兒媳也是在水上遇的難,在知道孫兒也有可能在水上遇難后,老太太一倒下就差些起不來了。
原想著也覺著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可想到那小地方的縣令挾恩要挾孫兒娶了他的兒,心里頭那口氣就越想越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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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驚嚇
夜幕降臨,謝玦尚未回來,翁璟嫵還琢磨著他那般悶的子,也不該會裴老太太談這麼久的心。
果不其然,明月從外端了安胎湯藥進屋,便把繁星從外邊聽來的事小聲說了出來。
“方才繁星經過前院的時候,聽到老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頭議論,說侯爺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也不知說了什麼惹老夫人生了氣,老夫人對侯爺連說了好幾個滾字。”
翁璟嫵慢條斯理地梳著披散下來的長發,輕“嗯”了一聲,沒太在意。
明月把托盤放到了桌上,再把湯藥端到了梳妝臺前,詫異道:“娘子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翁璟嫵放下了牙梳,接過手中的湯藥,淡淡道:“沒有什麼可意外的。”
許是謝玦自小出軍營,所以養了他不僅嚴于律己,還剛正不阿的子。
老太太有錯,不見得他還能哄著供著。
只是按照上輩子的經驗來瞧,謝玦若是惹老太太不高興了,等他離府后,老太太轉頭便把氣撒在的上。
以前皮子薄,挨了訓便想不開,在這金都城也沒個能談心的人,憋得苦悶。后來年歲增長,在謝玦與老太太相繼離世后,便也就看開了。
若是再經歷一遍老太太的訓斥,心下應是毫無波。
低頭看了眼褐的安胎藥,也不再多想,端起吹了熱氣后才小口來飲。
天氣悶熱,湯藥熱燙,一碗藥湯下腹,便更熱了,背脊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去耳房了子出來,謝玦便已經在屋中了,他腰直地坐在塌上,在翻閱隨意放在榻上的書。
謝玦顯然剛剛沖浴過了,換了一玄寑,發微微淌水,襟略松,結實流暢的膛微。
雖然對他的意早已被消磨得沒了,但不可否認,謝玦的確有一副好皮囊,再加上那一凜然正氣,確實能讓人移不開眼。
云縣是窮鄉僻壤之地,難出風流才子,所以從未有過如他這般出的男子,會傾心倒也不奇怪。
謝玦目自書上抬起目,往來之際,視線落在上的那一瞬,眼神略一愣。
片息后,他眸微斂,對上的目,問:“如何了?”
翁璟嫵從往事中回神,微微垂眸,并未注意到他方才那一瞬的視線,只聲回道:“好了許多,但大夫說盡量臥榻休息,如此,我便上榻休息了,夫君也早些安置吧。”
說著盈盈一福,從他旁緩步走過,往床榻而去。
雖然并未看謝玦,但總覺得他的視線停留在上,似乎在打量著什麼。
翁璟嫵心弦微一,心疑他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這般奇遇決然不能讓旁人知曉,若是知曉了,恐會被當做魍魎魑魅給一把火燒了。
忐忑的回了床榻之上,把帳幔放了下來,輕聲道:“那我便先歇著了。”
說罷,便躺了下來。
謝玦闔上書卷,向帳幔后背對著他的影,狹眸微瞇。
總覺得,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走路之際,纖細腰款款而搖,便是亦隨著輕搖,好似多了一風……
謝玦眉頭一蹙,瞬息收斂了那些莫名心思,隨而也起走到榻上,開帳幔,和躺下。
二人中間便是隔了約莫一個人的距離,翁璟嫵也覺到了從謝玦那傳來的熱浪氣息。
但因后的人對來說已經死去多年了,所以哪怕再熱浪的氣息,都覺得背脊發涼,有些瘆人。
靜謐了許久后,后傳來低沉渾厚的嗓音:“昨日早間,為何忽然咬我?”
該來的還是來了,早知他會問起,也找好了說辭。
“做了噩夢,以為還沒醒。”
謝玦微一蹙眉:“把我夢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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