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個字就湊近一分,夏琉璃便戰略後仰,這的腰肢快要九十度下彎了。
“你你你……”
瞪著他,結結的‘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翡挑了下眉,壞笑著問,“我怎麽了?”
夏琉璃臉蛋一紅,“你是不是想潛規則我!”
江翡角一,“我說你腦袋裏能不能裝點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東西?我看起來像是那麽輕浮的人嗎?”
“我就說我在遊戲罵你,你怎麽還這麽好心要請我吃飯啊,是覬覦我的,江翡你個老批給我去死吧!”
夏琉璃的拳頭直接衝著他眼睛招呼過去了。
江翡猝不及防的被打中,反應過來時已經了熊貓眼!
“嗷嗷,夏琉璃,你腦子有坑嗎?!”
江翡捂住左眼哀嚎一聲。
疼死他了!
誰知道夏琉璃比他還快一步的直接倒在地上了,捂著腳腕,居然比他嚎的還厲害。
疼死了!
江翡還以為在裝,一張俊的臉上都是氣憤不平的,“拜托,是你打我,你在這裝什麽可憐?我這張臉你知道值多錢嗎,你是怎麽能對這張完的臉下得去手的?!”
夏琉璃是真疼啊,額頭已經布了層薄薄的冷汗。
先前和林悅楠撕的時候,就崴到腳了。
剛才一個用力,崴到的地方一鑽心的疼,直接讓狼狽地倒在地上。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就說這頓飯是鴻門宴。
江翡看臉蛋蒼白,眼睛都是淚汪汪的,看樣子是真疼。
他試探的說,“我可沒你一下,你別瓷啊……”
“你個大頭鬼!”夏琉璃疼得都站不起來了,看見他就煩。
嚐試著用手撐著地麵起來,可是稍微扯一下腳腕,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江翡見不像是裝的,過去扶,夏琉璃還不讓他。
江翡看不下了,一雙大手從膝間穿過,直接把抱了起來,裏還忍不住念叨。
“夏琉璃你可真有本事,打人還能把自己扭傷的,真是個奇葩,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讓你送,你個老批把我放下去!”夏琉璃掙紮著。
江翡握住雙的手微微用力,疼得夏琉璃倒吸一口冷氣。
他道,“你再我就把你扔到池塘裏了。”
餐廳的大廳有一個養著碩龍魚的小池子,夏琉璃還真怕他把扔出去。
頓時在他懷裏不敢再了。
侍從拎著大包小的服回來時,正和江翡抱著夏琉璃迎麵對上。
看到江翡左眼的熊貓眼,差點沒忍住樂,輕咳兩聲連忙詢問,“江,您不用餐了嗎?”
“菜先別上了,晚點我們回來再吃。”
侍從看看手上七八個手提袋,“那給這位小姐買的服放哪?”
夏琉璃微微一愣,那些袋子裏是給買的服?
是因為弄到上紅酒,所以江翡給買的服?
“先放包廂。”說完,江翡抱著夏琉璃雙邁開,很快走出了餐廳。
侍從著他們的背影撓撓腦袋。
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兩個人菜還沒上,都先負傷了?
尤其是江那個熊貓眼,一看就是被揍的!
夏琉璃被他輕輕抱放在車裏,江翡彎下腰,給係安全帶。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致側臉,夏琉璃屏了屏呼吸,但依舊能聞到他上清冽好聞的香味。
直到江翡坐在駕駛座,發車的時候,夏琉璃才不好意思的試探的問,“那些服是給我買的?”
江翡瞥了一眼,哼了聲,“給白眼狼買的。”
夏琉璃頓時尷尬,鼻尖,還是很誠懇的道了歉。
“對不起啊,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那是……”
“潛規則你?”
江翡的手搭在方向盤,前方是紅燈,車停下後,偏頭上下打量,“誰這麽想不開敢潛規則你啊,‘乓’的一拳把我打這樣,真要是潛你,我還有命活嗎?”
夏琉璃訕訕地輕咳兩聲。
長籲一口氣,態度很誠懇的,“對不起啊我給你道歉,你看我也遭到報應了,咱們兩個現在也算是同病相憐……”
車子重新發,江翡嘀咕了句‘白眼狼’後,卻是不太在意的道,“娛樂圈魚龍混雜,你這樣警惕也是好的,要是誰對你有不該有的心思或者說輕浮的話,就拿出剛才揍我的勁兒使勁打就行了。”
夏琉璃聞言怔了怔去看他,隻能看到江翡半張好看的側臉。
沒有黑眼圈的那麵,的確是很帥的。
尤其是剛才那句話,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又給這張帥臉加了幾分。
他好像真的和別的富二代不一樣,除了遊戲菜了點,還怪討人喜歡的。
夏琉璃抿抿角,“等從醫院回去,這頓飯我請你,算我給你賠禮道歉的,你看行不行?”
湊著眨著大眼睛去看他。
的眼睛特別清澈,跟一汪湖水一樣,不見分毫雜質。
江翡喜歡這樣的眼神,喜歡一切幹淨澄澈的東西。
可這會兒被這雙眼睛看著,心口重重的跳了下,心跳快得像打字機。
沒敢多看,還騰出一隻手把的腦門推開,用嫌棄來掩飾語氣了的不自然。
“就你這點片酬,能付得起帳嗎,別到時候被在那洗盤子,我可不幫你。”
夏琉璃腦門,笑嘻嘻的,“那就點幾個菜嘛,我還是能付得起的。”
“那也不能便宜你。”江翡哼哼,“除了這一拳頭,我剛才那還幫你解圍了呢,這是兩份人,對了,我還送你去醫院,這可是三份人,你怪會省的。”
夏琉璃嘿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家都是朋友,計較這麽多幹什麽,再說你一個富二代舍得宰我這麽可憐的一個十八線藝人嗎,大不了以後我多帶你幾把遊戲總行了吧。”
江翡愣住了,不知道怎麽這麽快自來的。
不過還真心了,“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江翡,你的技真的太菜了。”夏琉璃嫌棄。
江翡嘀咕,“遊戲菜點無所謂,別的技,我還有深造的空間。”
“你說什麽?”
江翡輕咳,“我是說你別驕傲,要是帶不贏我,我嘲笑你。”
“哈?”夏琉璃白眼,“不要小瞧你野爹的技,就沒我帶不起來的人。”
當然,栓條狗都比江翡有用。
這話還是不說了,怕傷男人的自尊心。
江翡嗬嗬,“你吹點牛吧。”角卻是止不住的上揚著。
兩個人都是停不下來的主兒,一路上吧嗒吧嗒,氣氛很快融洽起來。
“我總算知道伯父伯母為什麽不讓你進娛樂圈了,與其擔心你得罪人,我看是更擔心你太容易相信別人。”
江翡緩緩的道。
夏琉璃莫名,“為什麽這麽說?”
江翡,“旁人對你好一點,你就開始掏心掏肺了,這麽一段路程,我連你家底兒都知道了。”
包括他們家的房子買了多年,家裏什麽時候拆,開發商分了多錢等。
他稍微套一下話,一連串的信息全被說了。
夏琉璃道,“我又不是真傻,像你這樣的有錢人,肯定不會在乎我們家的三瓜倆棗。”
這麽說,無非是想試探江翡會不會在拆遷上為難而已。
經過一番試探,江翡的心思就不在上麵。
反而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而且江翡坦的,還告訴怎麽能在江氏銀行更快的辦理拆遷款——直接報他的名號!
“聽你的意思,其實你家庭也沒什麽負擔,你年紀這麽小,怎麽父母催婚這麽厲害?”
江翡找了個自己興趣的話題問。
提到這個,夏琉璃就頭疼,“都是老思想而已,在他們那個年代,結婚的都早,估計要我早早結婚是為了能甩了我這個惹禍,他們好能過二人世界去。”
雖然有點怨氣,卻笑得十分明。
看得出的父母很。
醫院很快就到了,鑒於夏琉璃此刻的知名度,不能直接和一個男人在公開場合麵。
可是口罩和墨鏡又都在餐廳裏。
所以江翡把車裏的外套罩在腦門上,抱著進了醫院。
夏琉璃在服下不停的小聲嘀咕,“江翡,我們這樣進來會不會很奇怪啊?”
雖然周圍的人都在瞄他們,江翡麵不改,“你想多了,外邊沒人看你。”
“那就行,我可不想太丟人……”
江翡著聲音輕笑了下。
夏琉璃問他笑什麽,他又不不慢的道,“掛號呢,別說話。”
夏琉璃便默默閉上了。
今個兒是工作日,骨科的人不是很多。
江翡找醫生要了個口罩給夏琉璃帶上,才把人抱進診室。
醫生檢查過後,給正了骨,又開了些藥。
江翡讓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他去取藥。
夏琉璃腦袋上還頂著外套,從服底下仰頭,時不時避開看過來的路人,悄咪咪的對他說,“那你可要快點回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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