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的滿月宴,定在了蘇容出月子三日后。
朝臣貴婦們云集,恭賀小郡主滿月宴。
已出生四十幾日的楚安,白白的,的確應了盛安大長公主等眾人所說的,十分漂亮。
周顧心疼蘇容的胳膊親自抱著楚安,小東西乖乖巧巧地躺在他懷里,讓為父親的他又喜又,早不見了剛出生時的嫌棄,滿臉含笑。
眾人送的賀禮皆十分貴重,最醒目的是張運拉了兩大車賀禮。
寧澤手捶張運,“你還是不是人?顯擺你有錢嗎?把我們所有人的賀禮都比下去了。論溜須拍馬,這滿王都,怕是誰也不及你了。”
張運得意地挑眉,“我總是立功,太的封賞厚,讓我府中的庫房都放不下了,我有什麼辦法?只能用來討好小郡主了。”
寧澤想著錘一拳輕了,他該上腳踢,有本事立功多,了不起啊。
好吧,的確了不起,他就不行。
尤其是太重這家伙,這家伙也給臉,能力突出,每次太給他的賞賜,也都論車拉,讓他們所有人都羨慕不來。
張運的禮單,念了一大串,小半個時辰才念完。
蘇容都被逗笑了,問張運,“你給這麼多,是不是想著你娶妻時,我還一倍回去?”
張運勾著周顧肩膀,看他懷里的楚安,頭也不抬地回,“是唄。小郡主可真漂亮啊,將來接姐弟嗎?”
蘇容咳嗽。
周顧黑了臉,“滾一邊去,什麼都不接。”
還是不是人?他兒才滿月,就惦記上了。
張運不滾,出手指逗弄楚安,被小孩子胖胖的小白手一把攥住,他驚喜地睜大眼睛,“呀?抓我手了,是不是也同意我說的話?”
周顧不客氣打擊,“你給什麼,如今都抓,尤其是豬腳。”
張運:“……”
他不跟周顧計較,扭頭問蘇容,“太,您邊的月彎姑娘,臣覺得好,能賜個婚嗎?”
蘇容:“……”
躲在一旁懶看熱鬧的月彎:“……”
不等蘇容說話,月彎就跳腳了,“張大人,奴婢早就打算吃我家小姐的,喝我家小姐的,住我家小姐的,不嫁人的。”
張運放開周顧肩膀,站直子,回頭對勾笑,“你最大的理想,就是吃喝住嗎?被人白養著?我也能給你啊。”
月彎:“……”
“我娶了你,什麼也不用你干,不像如今,你還要幫太轄管王宮,多累啊。瞧瞧你,都累瘦了。對不對?我在一年半前初見你時,你那時還有些的,如今都沒了。”張運看著纖細苗條的月彎,“考慮考慮,我真的什麼都不用你干,太和太夫作證,以后我若是做不到,你就一腳踹了我,再回王宮?”
月彎:“……”
這能行嗎?
頓時有些糾結了。因為自從來了南楚,這麼長時間,的確瘦了,不是自然瘦下來的,真的是累瘦的。王宮的一應事務太多了,趙嬤嬤年紀大了,豈不是要多干點兒?干著干著,就把自己干的跟小姐一樣,每天從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如今還有王后在,而王后馬上就要出王宮自立府邸了,沈怡本來要宮幫小姐,但他家的小公子在娘胎里了太多苦,太孱弱了,小姐心疼小公子,改了主意,不讓進宮了,讓好好看顧孩子,這樣一來,豈不是所有活,都是和趙嬤嬤的?換而言之,大半的活,都是的。
哎,以前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麼能耐,竟然轄管一國王宮,雖然月例銀子翻了無數倍,但真的很累啊。
“你看我,長的是不是也還行?你嫁我,肯定不虧。你長的也好看,咱們生出的孩子,肯定也很漂亮。”張運湊近月彎,“走,咱們倆一邊去聊聊。”
他是多聰明的人啊,見月彎神掙扎,便覺得有可能說服,直接上手,拉著人走了。
蘇容:“……”
這人是什麼時候看上了家月彎的?滿京城的大家閨秀,他看不中,偏偏來挖的墻角。庫里的東西可以隨便賜給他,多都舍得,但將月彎賜給他,還真有些舍不得。
周顧打量蘇容神,對小聲說:“如今朝中,太多,不利于朝綱社稷,能娶一個是一個吧!”
不等蘇容開口,他又提醒,“張運為了南楚社稷,著實立功頗多,而且,他當初對岳父還有救命之恩。你總不能眼看著他打吧!就他那樣的,既然瞧中月彎,估計怎麼都會哄騙到手,你可別做那個惡人,免得他撂挑子不干了。兵部如今離不開他啊。”
他嘆了口氣,又道:“雖然王宮如今也離不開月彎,但對比朝中,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蘇容又氣又笑,“行了,知道你向著他,我又沒說反對,就是有些舍不得而已。”
周顧小聲說:“就算月彎嫁給他,也可以時常宮見你嘛。又不是嫁到天南海北,有什麼舍不得的。”
蘇容提醒他,“好好抱著你兒,別摔了。”
周顧立即說:“那不可能。”
他低頭去看,懷里的小姑娘乖乖巧巧的,他慨,“實在是太乖了,據岳母說,你小時候可沒有這麼乖。”
蘇容也瞅著楚安,“若是真乖,就不會手拽了,如今只能不能而已,你等著。”
周顧嘖嘖,“那正好,等一周,咱們倆就教習武。有哪個臭小子惦記上,就直接上手揍。”
蘇容大樂,“我當初可沒打你。”
“你也打不過。”周顧,他沒忘了,當初二人賽馬使詐,還有在凰山,要走陳州,他攔著,二人手過了幾招,那時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蘇容笑看著他,“給你一次機會,你重新說。”
周四公子的雙手劍名揚天下,若是用劍,自然是打不過的,但若是用毒,用金針,用五花八門的功夫,不見得真打不過。
周顧輕咳,小聲說,“你即便打得過,舍得揍我嗎?”
蘇容被逗笑。
的確不舍得,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這人就是的克星,看到他這張臉,就下不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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