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云湘剛理完幾件宮中的雜務,行意正這時候領著一量高挑,長相秀麗的姑娘來給請安了。
柳云湘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魏天的嫡長。
“幾年不見,小姝已經變大姑娘了,快來本宮邊坐。”
等們行過禮后,柳云湘招手讓魏姝來邊坐。
“謝娘娘。”
魏姝又謝過禮,緩步走過去,垂眸斂容,坐下后,腰微微起,十分得。
柳云湘細細觀察著,大抵是合眼緣,怎麼瞧著都喜歡這姑娘,大大方方,不卑不。之后談中,得知母親不好,們自鎮北回盛京后,便由一直協助母親掌管家中中饋。
“在鎮北的時候,我與你娘也算識,啊,若不吃那些藥,也不至于壞了子。”柳云湘說著嘆了口氣。
這魏夫人在生兒時難產,后雖母平安,但卻也再難孕。總想著給魏天生個兒子,于是一直喝藥一直喝藥,什麼偏方都要試試,最后不但沒有懷上,反倒將子給吃壞了。
“五年前,我爹的妾室生了個兒子,而那妾室卻在生產過后不久生病去世了,我爹將那孩子給我娘來養。有了這個弟弟,我娘這才不吃藥,慢慢調養,子比之前好了不。”魏姝道。
柳云湘點頭,再看魏姝,這姑娘個子雖高但很瘦,甚至有些干癟,上的服也不合,太過寬大。首飾更沒有兩件,實在素凈。
賞了魏姝一套頭面,便讓行意帶去宮里各玩了。
晚一些,行意送魏姝出了宮,忙跑到了這里。
“娘,您對魏姝滿意嗎?”
柳云湘笑著看兒,“我對滿不滿意不重要,還得看你弟弟。”
“他小屁孩知道什麼,反正我覺得魏姝好的。”
“好在哪兒?”
“哪哪都好,說不出來,就是和一起玩很舒服。”
柳云湘默了一下,道:“這姑娘心事重,咱們看到的未必是的真。”
“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柳云湘拍了行意腦門一下,“再看吧,對了,你弟弟的婚事都開始提了,你的婚事也該考慮了。”
“我不要!”行意一口拒絕,“我不想親,我就想賴在您和爹爹邊。”
“眼下不提,過兩年也是要提的,不然就老姑娘了。”柳云湘擰了擰兒鼻子,寵溺道。
“老姑娘就老姑娘,我有爹娘,還有兩個弟弟,才不要去別人家。”
“去誰家?誰家也不去!”
嚴暮聽著話音走了進來,“以后爹養你!”
行意撲哧笑道:“我聽爹的!”
三個孩子中,嚴暮最寵兒。只要看到行意,他就憋不住的笑,滿眼寵。
“走,爹今日有空,教你練功!”
“好!”
行意一下蹦了起來,抱著嚴暮胳膊就往外走。
柳云湘無奈道:“行,你就寵著吧,記得上三寶,不然他吃味兒又要鬧你們了。”
會試過后就是殿試,這時候群臣又有了由頭,連番請旨讓皇上現。
嚴暮雖一再安,可這麼長時間皇上都沒有消息,大臣們的懷疑越來越重,他已經快不住了。
好在會試前夕,秦硯終于回京了。
嚴暮和柳云湘去城門接的,看著瘦了一圈的兒子,柳云湘繃不住眼淚,哭著將人摟到懷里。
“在外面了很多苦吧?”
秦硯摟了摟娘,愧疚道:“沒苦,真的,還好玩的。”
“好玩?”嚴暮冷哼了一聲。
秦硯看到父親,忙直了腰,恭恭敬敬行禮,“爹,孩兒未跟您和娘商量,私自出宮,孩兒錯了。”
嚴暮看著已經長到自己下的兒子,重重沉了口氣,而后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爹娘有愧對你的地方,往后會好好彌補,可你如今是皇上了,肩負天下重任,至此一次,再不能胡來了。”
“是,兒子知道。”
硯兒回來了,嚴暮和柳云湘心總算放了下來。
當晚一家人吃了團圓飯,熱熱鬧鬧的。
翌日一早,嚴暮帶著秦硯上朝,百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同時建立商部的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商籍的學子可通過類似于科舉的考試來選拔,一旦中舉便能進商部任職。商部有不同于六部的地方,商部員不參與除了商貿以外的朝政。
朝廷擬好章程以后,繼而公示天下。
這日,柳云湘和嚴暮來給方萬金他們送行。
竹子沒有考中,他和方萬金一道回竹水縣。謝思考中了,需得在京中等朝廷安排。
“回去好好準備,來年春來盛京參加商部員的選拔,希你一舉中第。”柳云湘對方萬金道。
方萬金此時仍覺得不真實,他們商籍學子竟然能參加選拔,能走仕途了。
“師娘和先生放心,我一定用心準備。”
嚴暮點頭,“戒驕戒躁,沉下心來。”
“是。”方萬金彎腰行大禮。
“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白先生,也告訴徐靖宇。”
說到徐靖宇,多有些憾。
“那我們明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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