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沒撈著,還惹了一閑話,如今倒是正名了。
為救大殿下而傷,這是明明白白的功。
以后誰也說不得他只有爵位,沒有功績。
該是他的,就得拿著。”
林云嫣聽得心里暖暖的。
自家人心疼自家人,先前知道時、又何嘗不為了徐簡委屈呢?
“他傷養得如何了?”小段氏又問,“剛看他過來說話,走得還算穩當。”
“也就只讓他走這麼幾步路,”林云嫣道,“在府里都是輦子轎,畢竟天冷,多休養總歸是好的。都在好轉中,不過可能要等天再暖和些再上朝。”
小段氏頷首:“就得聽大夫的。”
另一廂,書房里,徐簡與林玙說著事。
“你是說,定國寺當時可能不是意外?”林玙皺著眉頭,沉思一陣,又道,“定國寺會燒得那麼厲害,除了救火人手不足之外,也有其他原因。
正好是秋天,天干燥,同時寺中油料庫存偏多。
這點其實當年也提出來了,寺里采買出都很細致,它本就是皇家寺廟,存料一直不,正好趕上給先帝爺祈福,又添了一批,日夜點燈,道理上是說得通的。”
若說不通,以圣上對定國寺的認真,當年就拿著這一條不放了。
不住,正是因為合合理。
林玙又道:“可若以‘不是意外’去看,那些似乎也能往疑點上靠一靠,只不過能不能把疑點轉為證據,還要看之后的收獲。”
徐簡想了想:“若是大殿下能夠回憶起什麼來……”
“大殿下行事出格歸出格,卻不是真的傻得不知事,”林玙分析道,“若真與他無關,他會說出來,也有個調查的方向。
可若真與他有關,他可不會輕易說。
再者,他彼時不過四歲。”
“我明白岳父的想法,四歲的孩子,即便真折騰出什麼事來,也……”徐簡想了想,又道,“只是我們不是要斷一個對錯,這案子唯一的主審還是圣上。”
關鍵在于,圣上是怎麼看的。
圣上認為李邵錯了,那對徐簡他們是好事。
圣上認為李邵沒有錯,李邵怕的是其他東西,那他那一夜的經歷或許能幫他們把幕后之人抓出來。
無論哪一個結果,都是向前邁了一大步。
林玙思索了一陣,又道:“我之前沒有問你,大殿下無法繼位后,你認為誰能承繼大統?誰坐在那把椅子上,能讓徐林兩家順暢過日子?”
徐簡扶著茶盞,沒有立刻回答。
“很難答,”林玙先開口了,“我也尋不到一個答案,但這是必須要想明白的。”
“您說得對。”徐簡點頭。
“至于大殿下,”林玙輕嘆,“去定國寺不可行,京中其他地方嘛,有一可以考慮考慮。”
徐簡虛心請教。
“圣上的潛府。”林玙低聲道。
“說服圣上讓大殿下回一趟潛府,不算太難,你出面也行,我出面也行,”林玙挲著指腹,“唯一的問題是,燒潛府、容易把我們都燒在里頭。”
徐簡凝著眉頭,沉思起來。
林玙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急于一時,都想往潛府點火了,肯定得一擊必中,要不然也得找好全而退的辦法,若是有機會、最好再試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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