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大軍退走了。
囚無夜落在了陳飛邊,第一句話就是:“能不能讓晴兒出來見我一面?”
陳飛嘆息一聲,最后只回答了一個字:“等。”
囚無夜也只能長嘆一聲:“晚些的時候,我再和你談,當年的事有誤會,我會和解釋清楚的。”
“誤會?”陳飛搖了搖頭:“前輩,誤會的時間拖得太久了,會變事實的。”
囚無夜不語。
陳飛隨后看向了噬月:“噬月,外面你肯定待不了,只能暫時讓你回到那谷中。”
噬月咬了咬牙,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境呢?
“好。”
隨后徑直向著忌之谷走去,突然停下腳步看著陳飛道:“陳飛,幫我殺了他吧。”
陳飛點頭。
柳長生他是一定要殺的,雙手早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了!
噬月回到了忌之谷。
九突然道:“我可能知道到底是什麼生靈了,我們回去說。”
就在此刻。
金絕突然喊道:“陳飛,你放心,我今日所說之話都是真的,我三足金蟾全族定然會你周全,從今以后三足金蟾就是人族的盟友!”
“我說的話也絕對不會改變,三足金蟾會守護人族重回巔峰,會守護你……”
“不必了!”陳飛驟然大喝一聲,打斷了金絕的話。
金絕立刻一愣,臉上的再次了兩。
陳飛轉看向金絕,看向了三足金蟾那浩浩的黃金大軍,隨后猛然拔出了長劍:“三足金蟾你們給我聽好了!”
“我陳飛這輩子恩怨分明!人族也恩怨分明!”
“對我人族有恩的,我人族定然不會忘卻,但是有仇的,我們也會永遠記住,甚至將這份仇恨銘刻進骨之。”
“金皇,這忌之谷的人族你還記得嗎?”
金絕臉一變,他怎麼會不知道呢?雖然當時掌權的還是他的老祖,但是對于那些人族的迫害他當年也參與過。
破曉一步邁出,高舉神殤戟對著金絕:“金絕,你可還記得我?”
金絕看了破曉一會兒,下一刻臉大變:“你竟然還沒死?”
“死?你不死我怎麼能死呢?”
“你手上沾滿了我人族的鮮,你三足金蟾全族害我同胞無數,今日竟然想要和解?做夢!人族不會忘卻當年你們的所做所為!”
金絕臉沉:“你命還真大啊!”
不過下一刻他再次看到了金蟬,卻是突然一笑道:“所謂不打不相識,破曉,不如我們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何?”
“泯不了!”陳飛也站了出來:“你金絕是吧,我殺了你兒子,你不恨我?”
“我……”金絕咬牙:“他咎由自取。”
陳飛卻道:“這一點你倒是說對了,他的確是咎由自取,不過我人族那麼多同胞的命又該誰來還呢?”
“你們在俯天星域主導了那樣一場大戰,你知道那一戰害死了我多朋友嗎?”
陳飛冷聲道:“你知道那一戰害死了多人族嗎?”
“我今日若是原諒了你,甚至和你化敵為友,我以后夜夜無法安眠!”
“破曉前輩說的沒錯,你手上沾著人族的,債只能有來償!今日你來此助我,我陳飛該激你,所以今日我不找你麻煩,來日戰場相見,不死不休。”
金絕雙眼微瞇地盯著陳飛。
陳飛需要幫手,人族也需要幫手。
按理說三足金蟾是一個大族,若是有三足金蟾相助,人族會輕松很多。
但是陳飛知道。
今日三足金蟾來此定然是有所圖。
不久之前金絕發的那道帝君法旨,他也已經知道了。
金絕的那道法旨將會造多人族的犧牲他也心中明白。
宇宙萬族有了金絕的那道法旨,定然會有其他種族開始屠殺人族。
金絕開了頭。
間接害死的人族絕對比直接害死的多!
何況三足金蟾當年對于破曉他們的殘害陳飛怎麼能就這麼揭過呢?
仇不能不報!
“走!”
陳飛轉便走。
金絕卻是喊道:“陳飛,你會后悔的!”
“我陳飛做事從不后悔!”
金絕臉沉,喃喃自語:“既然是不死不休……”
下一刻,陡然張開了巨口,一道金的柱直奔陳飛而來。
囚無夜剛要拔劍。
一道寒卻是從側面斬了過來,將那道金一刀斬碎!
東方極看向金絕:“金絕,回去準備一下吧,如陳飛所言,不死不休!”
金絕咬牙:“好!”
隨后帶著大軍離去,今日他三足金蟾全族都為了笑話!
陳飛則是抱著桃子向著九尾地蝎的大軍走去,東方極落在地面之上,先是對著囚無夜道:“久聞大名,萬古難得囚無夜,今日見道友果然不同凡響。”
囚無夜搖頭輕笑:“謬贊了。”
隨后東方極看向了陳飛,陳飛趕躬道:“晚輩陳飛見過蝎皇陛下,謝陛下今日相救。”
東方極立刻扶住陳飛的雙手:“什麼蝎皇陛下?伯父!不是我救你啊孩子,你為了九尾地蝎而來,是你來救我們的。”
陳飛道:“若不是因為我,九尾地蝎也就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東方極搖頭:“你錯了,柳長生禍心早起,他早就想要將五毒星域據為己有了,此番大戰,你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這一點我要是還分不清,也不用做這九尾地蝎的皇了!”
“再說……”
東方極笑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呢?”
然后東方極又眼神玩味地看向了陳飛抱著的桃子:“這姑娘是你的?”
“妹妹。”
東方極大笑,這個時候卻聽到后方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陳飛——”
隨后一道紫的芒急速而來,停在了陳飛的前。
口一陣洶涌!
正是東方澤!
東方澤本來還十分激,一看到陳飛懷中的桃子立刻皺眉道:“你……滾吧!”
陳飛一臉尷尬。
東方澤轉想走,卻最后又轉了回來:“你來見我還抱著其他人,你不是來娶我的?”
“啊?”
陳飛什麼時候也答應要娶啊!
東方極臉上一紅:“小澤,你一個孩子家家,說的什麼話,也不怕被人家笑話!”
東方澤卻是反駁道:“我怕什麼?又不是我不守婦道,是他陳飛有錯在先!”
陳飛腦門都流汗了。
就在這個時候,桃子醒了過來,一眼看到陳飛,輕輕喊了一句:“姑爺,你怎麼了?”
姑爺?
場面更加尷尬。
……
兩天之后。
九尾地蝎王國都城的城墻之上。
東方澤和陳飛并肩而立:“原來是怎麼回事,這麼說你被婚了?”
陳飛點頭。
東方澤想了想:“和帝君之同一個男人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我能接。”
“大姐你說啥呢?”
“你不想娶我你來做什麼?你看著我死好了!”東方澤脖子都揚了起來:“我管你答應不答應,反正現在整個九尾地蝎全族都知道了我們的事。”
“你跑不了的!你要是同意,今夜就房我也沒意見。”
陳飛暴汗。
就在此刻,白矖突然從遠走了過了,眼眶通紅。
“說開了?”陳飛問道。
白矖卻道:“讓我回去靜靜。”
隨后芒一閃,白矖消失在了原地,囚無夜從遠走來,臉上已經多了一個掌印,一個半步帝君,此刻臉上已經腫起了半邊。
“前輩,當年的事你可能需要白矖冷靜一下,畢竟傷害太深了。”
囚無夜點頭:“我等。”
夜。
陳飛回到了房間之中。
芒閃爍而過,除了夢魘之蝶外所有神同時現,一起現的還有影子。
“九,噬月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飛問道。
之前一直在路上,與東方極在一,很多事不方便問。
九眼神深邃:“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和凰鱗兒一樣,是創世之神的脈!”
陳飛驚呼:“也是羽嘉?”
九搖頭:“不是羽嘉,是龍族那一脈之祖。”
然后他看向了蒼龍,蒼龍深吸了一口氣:“你直說吧。”
九道:“那個噬月的脈不是來自于應龍,而是應龍之上的生靈,是創造了應龍的生靈。”
“犢!”
陳飛眼中芒閃爍而過。
九接著道:“忌之谷中的那位存在說是被一分為二化為的生靈,所以我懷疑可能并不是擁有犢脈,而是就是犢!”
陳飛忍不住問:“犢有幾個?”
“天生地養,誕生于混沌之初,世界之源,創世之神,你覺得呢?”九神嚴肅。
陳飛大驚。
就連其他神也同樣出了驚駭之。
就在此刻九頭獅子忽然道:“還記得那位谷主說過什麼嗎?他說他曾經見過這種脈的氣息,他從兩界墻之后來。”
“難不創世的神犢,當年也在兩界墻之后?”
一眾神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那面墻之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忽然。
白矖道:“囚無夜也和我提到了兩界墻。”
“什麼?”陳飛驚詫。
白矖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他說他之前是被一個帝君帶走了,而那個帝君他從來沒有見過。”
“并不是這片宇宙之中的,他最后之所以能夠逃出來,是因為那個帝君被兩個同樣強大的生靈帶走了。”
“他聽到那兩個生靈提到了雷海中的那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