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回過頭去,有些期待地去看李瑾容。
見李瑾容臉上出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沖他點了一下頭,李晟才松了口氣,取出他一路剝下來的紅紙窗花送到馬吉利面前,說道:“馬叔請點一點,不知道有沒有弄破的。”
李晟裝大尾狼很有一套,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連個小破口都沒有,馬吉利眉開眼笑地將李晟從頭髮到腳趾甲誇獎了一通,又說道:“且先在旁邊稍等片刻。”
李瑾容道:“周翡,到你了,過來。”
馬吉利忙道:“稍候,稍候,容我把揭下來和撕破的紙花換上新的。”
李瑾容說道:“不用,燃香。”
馬吉利:“……”
周翡毫無異議,聞聲便上前,隨手往腰間一……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自己那把刀在洗墨江邊的山崖上借給的李妍當拐杖了,只好跟李瑾容一樣,臨時從旁邊兵架上挑了一把長度差不多的。
馬吉利看得眼皮跳,忙叮囑道:“不換就不換,你哥拿了十五張,壞了一張,還剩下三十二張,也夠你用了,只是第一次出手要慎重,選好……”
他話沒說完,便嚇得沒聲了——好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片子,直奔李瑾容去了!
場中除了李瑾容,全都給周翡驚呆了。李大當家卻仿佛早料到有這麼一出,面不改地手腕一抖,掌中陳舊的重劍發出歎息似的低鳴,輕輕一劃,摘花臺上的石板巨響一聲陡然掀起,要將周翡拍在三尺之外。
周翡不躲不閃,將手中刀一拔……秀山堂的破刀久無人用,鏽住了,沒拉。
馬總管快不忍心看了。
周翡“嘖”了一聲,乾脆也不拔了,連著鞘使了一招大開大合的“挽山河”,是從紛飛的石板中開出了一條路,分毫不差地剛好夠本人通過。
這是無數次鑽牽機網的經驗,李瑾容暗自了聲好,臉上卻不出來,縱追上,居高臨下地一劍下。
本功深厚,手握重劍更是如虎添翼,對著周翡,這一劍竟也毫不收斂力道,整個摘花臺都在震。
周翡只覺空中多出一座太行,轟然頂。
王老夫人驚道:“大當家手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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