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雜役的,年紀小的,律山寺的和尚差不多齊了。
佛頭沉靜溫和的目掃過這群氣勢洶洶的攔路虎,滿不在乎笑了笑:“好大的陣仗。”
律山寺住持,法號玄通,白眉白須,瞧著與佛頭差不多的年紀,他手裡握著一金禪杖,輕輕一頓,便震的石板開裂。
沉聲道:“佛頭,你來律山寺作甚。”
“律山寺要離道佛協會?”佛頭凝視著這位與自己同輩的和尚。
玄通和尚道:“是。”
佛頭“嗬”了一聲:“我同意了?”
“這與你何乾,這是我們律山寺自己的事。”玄通和尚反應極大,就差沒有喝罵了。
“當初道佛協會立,各派的師長立過誓,佛道互助,絕不離。”佛頭搖了搖頭:“我不同意,律山寺就不能離道佛協會。”
玄通冷笑道:“你做你的佛頭,好好呆在兩華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若不識趣,我是打不過你,但主宰不會讓饒了你。”
“牠可在此?”
“不在,”玄通哼道:“你待如何。”
“出家人不理紅塵事,古妖想要什麼,我不管。牠們鬧就鬧。佛門傳承至今,不容易。全真之尤在眼前,律山寺若是執意摻和,當年的道門就是今日的佛門。”
“古妖壞我佛門基,貧僧不能坐視不理。”
“多管閑事,律山寺早已離道佛協會,你管不到我們。”玄通和尚怒道。
“律山寺千年基,你忍心它毀在手裡?”佛頭問。
“為了主宰,我們願意奉獻一切。”玄通和尚冷笑:“這與你有何乾係,隻要我一日是律山寺的主持,律山寺就我說了算。”
佛頭嘆口氣:“這個簡單,貧僧送你們去西天見佛祖,律山寺便不由你們說了算。”
“你說什麼?”玄通和尚瞪大眼睛,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佛頭卻不再理他,緩緩掃過眾人:“放下武,回寺者,可以繼續在人間修行。不然,貧僧今日度了你們。”
和尚們起來,眼神飄忽,頭接耳。
哐當
一個年輕的和尚丟了手裡的棒,在師兄弟的怒視中,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一邊咽著唾沫,一邊退回了寺裡。
佛頭的名號太響亮,在佛門弟子心裡,宛如神明的存在。
師門的命令也不好使了。
武落地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來,不斷有年輕的弟子退出,逃回寺裡,不管長老們怎麼喝罵,也無濟於事。
轉眼就走了近百人。
他們全是沒被質控製的弟子,都有同樣的特征:修為偏弱。
剩餘兩百多人則一步不退,甚至怒視佛頭,咬牙切齒。
玄通和尚雙眼赤紅,怒喝道:“佛頭,你敢手嗎,你敢犯戒嗎,你敢殘殺佛門弟子嗎。”
“我們在場所有人都不曾犯戒殺人。”
“你若殺我們,與魔頭何異?”
佛頭默然。
玄通冷哼道:“結伏魔陣。”
後人影穿,快速組伏魔大陣,兩邊多人的氣機連一片,洶湧澎湃。
氣機綿綿匯聚,玄通手裡的禪杖發出耀眼的金,像是燒紅的烙鐵,扭曲著周圍的空氣。
他枯瘦的材忽然膨脹,變的飽滿堅,撐起寬鬆的袈裟,麵板染上淡淡的金。
金剛伏魔。
主陣者便是在世金剛。
玄通和尚沉沉低吼一聲,一步出,禪杖宛如山崩,砸在佛頭腦袋上。
當!
這一聲,彷彿砸在了堅的鋼鐵,而不是之軀。
整座山頭猛的一陣,佛頭腳下的臺階坍塌,落石滾滾,開的氣機摧古拉朽的折斷著沿途的樹木。
沖擊出一片方圓數十米的真空地帶。
佛頭巍然不,反倒是玄通手裡的禪杖寸寸崩裂,他口悶了一下,不可遏製的吐出鮮。
這是被反震之力震傷了。
“爾等已魔道,再非我佛弟子。貧僧替佛祖清理門戶,何錯之有?為何不敢殺?”
輕輕的嘆息中,佛頭並指如劍,緩緩點出。
天地間似有禪唱,似有金剛怒吼,似有羅漢喝罵。
砰砰砰
兩百多名和尚同時,猶如一朵朵綻放的煙花。
佛頭之前,再無魔頭。
一指滅門。
古妖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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