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形式變化快得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然而慌的人中,周翡卻只覺得手上的天門鎖冰涼冰涼的,忽然忍不住問道:“你叔叔待你好嗎?”
謝允一愣,片刻後笑了:“好。”
周翡不信,追問道:“你上的骨青是怎麼來的?”
謝允眉眼彎彎,臉凍得發青,可是看他的神,又仿如沐浴在江南春中,好似帶著一種發自肺腑的愉悅,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小心。”
周翡驀地扭過頭去,突然不想再看見謝允的笑容。
就在這時,水榭上有人開了口,霓裳夫人說道:“二十幾年了,我要是知道還有今天,當年萬萬不會答應當這個見證人。”
木小喬角牽扯了一下。
“殷大哥、李大哥,還有老霍都沒了,至今只剩下一個沖雲牛鼻子,不知又躲到了哪個旮旯不見了,”霓裳夫人道,“我這個見證人沒接到一個字願,木小喬,你呢?”
木小喬看了霍連濤一眼,輕地說道:“他但凡跟我說過一句話,有些雜碎也不至於活到今天。”
這兩句話裡頭的事太多了,霓裳夫人是見證人,周翡還約有推測,難道木小喬也是嗎?
水榭中,連霍連濤在的一幫人已經驚呆了。
丁魁“啊”一聲,喚道:“木戲子,說的這是幾個意思?這裡面又有你什麼事?”
木小喬負手而立,並不答話。
霓裳夫人垂著目,看向抱著慎獨印的猴,猴兒有些畏懼,梗著脖子尖個不停。
“海天一,”霓裳夫人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沒有異寶,什麼中原武林大半個家底更是無稽之談。”
霍連濤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它只是個約定,約定雙方互不信任,所以找了我,朱雀主,鳴風樓主和黑判做見證而已。”霓裳夫人道,“見證人報酬厚,我們都無法拒絕。”
白先生恭恭敬敬地問道:“敢問夫人,約定的雙方是誰?又約定了什麼?”
霓裳夫人冷笑道:“既然是見證,自然不會摻和到他們的約定裡,這些事你都不知道,我怎會知道呢?你家主子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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